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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得意忘形大言不慚,「先看看他們的彩頭,你想要哪個跟我說。」
明明他這個樣子極欠打,從前她也看不慣,可現在沈華柔卻喜歡他這般自信的樣子。
笑著睨他,「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聞言,賀元凌眉峰輕挑,繼續口出狂言。
「就這幾個,從小到大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我便是放水他們也贏不過我。」
真真是狂傲得沒邊兒了,可他又確實有傲的資本。
沈華柔承認他的優秀,更不想貶低打擊他,只能出言提醒。
「可別欺負得太狠,不然以後他們都不跟你玩兒了。」
這話讓賀元凌笑出一口白牙,得意之色更是收都收不住。
「呵……好,聽你的。」
剛才還跟祖父保證了聽她的,他可是說話算話。
那邊又催了,是大舅舅家的孟錦琛,「三表哥你快點啊,都等你了。」
賀元凌揚聲直言,「你小子是兜兒里那點兒東西跳得慌,揣不住了非要趕著送給哥哥,哥哥這就來。」
孟錦琛當然不服氣,叉腰放出豪言來,「才不是,你別高興得太早,這一年我都在苦練投壺,你不一定就能贏過我。」
其他人也跟著起鬨,「元凌你可小心了,別在弟妹面前說大話再輸了可就是笑話了。」
顯然,剛才賀元凌跟沈華柔放的豪言被他們聽了去。
有人起鬨問賀元凌的彩頭是什麼,也有人不問賀元凌而問沈華柔,「三表嫂知道三表哥有什麼寶貝?省得他拿破爛來敷衍我們。」
這可還真是把沈華柔給問住了,一時間她都想不到賀元凌有什麼寶貝。
她看向賀元凌,問他,「你有什麼寶貝?」
賀元凌還沒說,孟婧瑤站出來給他解圍,「三表哥最寶貝的可不就是三表嫂。」
然後指著起鬨的弟弟們教訓,「你們幾個,是不是皮癢了找打?」
常年在姐姐淫威下掙扎求生的弟弟們十分識時務,連連擺手表示:「不敢不敢。
姐姐說的是,是我們不懂事,三表哥最寶貝的絕對是三表嫂,是我們最笨腦子還不好使。」
一時間都是自責又跟沈華柔道歉的,怎麼看都是在說笑打趣她,然後又被姐姐一通教訓。
孟婧瑤的態度擺得很明確了,就是要護著沈華柔。
在孟家這一輩兒中,當哥哥的可能說話不怎麼好使,但孟婧瑤說話絕對好使。
他們雖然是不明白從前一直對三表嫂有意見的姐姐,怎麼去了一趟姑姑家後就變了,還幫著三表嫂說話。
但從小到大養成聽姐姐話的習慣是不可能改的,姐姐站誰他們就站誰。
沈華柔感覺手心被撓得癢,回頭來就看到賀元凌對她笑得賤兮兮。
「確實是我最寶貝的寶貝。」
他這是回答她之前問的問題,沈華柔微惱著要抽手,大家都在看他們。
手心又被他的小拇指撓了一下,這才被放開。
想罵他沒臉沒皮,最終還是因為這麼多人看著而忍下。
給他一個眼神以示警告,但看起來效果不大。
賀元凌才不怕被誰看,他牽自己媳婦兒,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就是,他媳婦兒紅了的耳朵尖太撩人,他今兒必須給這幾個猖狂的小子點顏色看看。
「都來,讓我看看誰的彩頭更有看頭。」
待個個都說了自己出的彩頭之後,齊刷刷的看著賀元凌。
賀元凌繼續往年的風格,「哼,誰要能贏我,想要什麼隨便提。」
他這是給沈華柔攤開了來展示什麼叫年少輕狂意氣風發。
這時孟婧瑤湊到沈華柔身邊來,與她挑眉笑問。
「表嫂可覺得表哥能勝?」
沈華柔也笑,笑得篤定,「自然是勝。」
比別的不好說,但是這個的話,沈華柔對他是有十足信心的。
孟婧瑤自然信,這麼些她可是看著賀元凌一路贏過來的。
只這些年年都輸的人,還不服氣沒自覺,年年都要來這麼一次,純屬自虐還樂在其中。
「呵呵呵……表嫂就等著滿載而歸吧。
對了,表嫂可看得上二哥的彩頭?」
孟婧瑤說的二哥是孟家大舅舅家的二兒子,按歲數來排他們也要喊二哥。
沈華柔順著她指的看去,二表哥拿出來的彩頭是件皮色極好的大裘,只是看著就覺得暖和,怕是下雪天穿著都不會冷。
「你可是看上了?」
既然是開口問了,自然是這個意思了。
孟婧瑤確實是看上了,這件大裘他爹爹穿著正合適。
她就不是遮遮掩掩的人,當即點頭,「嗯,想要。」
不過是一件大裘而已,沈華柔沒有捨不得的。
況且也是慷他人之慨,她還做了好人,何樂而不為?
「給你。」
得了東西的孟婧瑤笑眯了眼,嘴上自然也抹了蜜,「嫂子最好了,就知道你疼我。」
就在他們商議那件大裘歸屬問題的時候,那邊已經有人笑有人哭了。
「你別得意,不過就是險勝而已,明年我肯定能贏。」
這樣的豪言壯志某人都放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年年如此。
被放豪言下戰帖的賀元凌絲毫不在意,「我等著,看等到我拿不動箭的時候你能不能僥倖贏一回。」<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