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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夫人還是嘆氣,還是那句話,現在說誰的責任都無濟於事了。
「這幾天我們都要在這裡住,還要再麻煩你們了。」
女兒現在這樣也不好走動,再出去讓人看了還不知道又要傳出什麼閒話,還不如等好轉了再走。
孟婧瑤當然是滿口答應,「您別這麼客氣,儘管住著,有什麼也儘管讓人去辦。」
錢員外一直沒有說話,但孟婧瑤他們說什麼他都在聽,後來他們又說要去看看人,他卻一口回絕了。
「剛睡下,睡得不怎麼安穩。」
他這樣一說孟婧瑤他們就明白了,轉了話道:「那我們就不去打擾她了,讓她好好休養。
等她好了我們再來,你們有什麼需要儘管讓人去辦就是,千萬別客氣。」
錢夫人讓文雯送他們出門,出門後楊慕青還是忍不住關心。
「文雯,珠兒妹子好受些了沒?勞煩你好好照顧她。」
「夫人現在要比之前好了些,多謝楊姑娘關心。
照顧夫人是奴婢該做的,等夫人醒了奴婢會轉告夫人您們來看的事,真是麻煩你們了。」
文雯自責不已,情緒都寫在臉上了。
孟婧瑤拍拍她的肩,與她說話的時候語氣倒更顯幾分溫柔。
「哪能怪你,你也別太自責,好好照顧她吧。
有事一定說話,我們就先回去了,你也回去忙吧。」
她又不是對誰都一個態度,從觀察來看,這個丫頭比她家主子純良。
文雯送了人回來,還沒有進門就聽到老爺和夫人說話。
「我看那兩個也不是真心來看人的,早幹什麼去了?」
錢員外對剛才孟婧瑤說的那些話有不滿,覺得她就是在推卸責任。
雖然,真要怪也怪不了她,但作為父親的人聽了心裡始終不堵得慌。
錢夫人又何嘗不是這樣的心情,她也跟著抱怨了兩句。
「還口口聲聲說是朋友,有他們這樣做朋友的。」
文雯不敢多聽,隔著門稟報導:「老爺,老夫人,奴婢去小廚房看看藥熬得如何了。」
這樣,夫妻倆才收了話。
「去吧。」
錢員外還囑咐了一句,「小火慢煨,熬得濃些。」
文雯領命去了,之後夫妻倆也就沒有再提這茬,錢夫人又去內間守著女兒。
算著日子女婿那裡應該也要出結果了,她得勸女兒回去,不然等女婿都回來了她還沒有回家去,像什麼話。
這個事是過了兩天之後沈華柔才知道的,跟著這個消息一起來的,還有關於長平鎮魏家小姐的消息。
現在已經不能稱她為魏小姐,該是梁巍氏,她的墓碑上寫得清清楚楚。
她嫁給富農梁家之後沒多久就染了病症,到上月終究還是沒有撐過撒手人寰。
「按照巍縣丞的意思,是讓魏家直接了斷了巍小姐,夫人心疼閨女死後都沒個根兒,無人燒紙供奉連個牌位也無,這才想的辦法。
那梁家就是早跟魏家說好了的,給個名分牌位供奉,以後就跟魏家是正經姻親。
以後梁家再娶都與魏家無關,但兩家的關係就是實實在在的在那兒。」
衛昂說這些的時候就十分不屑,魏家梁家,都是一丘之貉。
不過,魏家小姐做的那些事,早該自行了斷了。
沈華柔在衛昂來的時候就把雅雅交給奶娘帶走,孩子雖然還小,但也不能讓她聽這些亂七八的話。
魏家她就當是閒話聽聽了,但錢珠兒那邊她不能什麼都不做。
「還請衛兄弟幫忙帶個話,就說我走不開,最近家裡忙著,孩子苦夏更是離不得人,幫我給李夫人告個罪,等李夫人身體好了,再一起喝茶。」
只是帶話哪能行,還得送份禮去以表心意,不管怎麼說她都是莊子的主人。
「嫂子儘管吩咐,我沒別的本事,就是腿腳利索能跑,嘴皮子也能說幾句話。」
衛昂是來來回回好幾次了,跟沈華柔也算得上熟,是以說話也隨意。
只是,沈華柔每次留他吃飯他都不留,最多就是喝盞茶。
離開的時候帶著沈華柔要送給錢珠兒的補品,騎馬只一盞茶的功夫也就到了莊子上。
他沒有直接去錢珠兒那裡,而是先去找楊慕青。
賀家,沈華柔想了想還是沒有把巍小姐的事告訴賀淑明。
雖然她和陳棟都不是什麼好人,但她如何,其實與賀淑明的關係真不大。
與其知道了增添煩緒還不如不知道,心情更輕鬆舒暢些。
沈華柔說家中事多,確實有事。
她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在家等著賀元凌進門。
答應了他的話,當然要做到。
窗戶邊擺的芍藥開過了,又該剪枝了呢,今年沒人幫她。
院子裡新添了兩株牡丹,今天才栽下,但開的花又大又多。
就種在賀元凌的石鎖邊上,等他回來後可別給禍害了才好。
當日花匠來栽的時候問沈華柔,「三夫人,您看種哪兒?」
沈華柔出來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在看到那一溜石鎖的時候就挪不開眼了。
於是纖細的食指一指,「就那兒吧。」
陽春還道:「離三爺練功的地方太近,怕是會有影響吧?」
第195章 全家最正經的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