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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才回來。」齊禾跑到廊下,見顧默書正抖動斗篷上的薄雪急言道。
顧默書看了來人一眼,微微皺眉,將手中的斗篷直接披在齊禾身上,系好後才回道:「從宮中出來後去了一念居,讓你擔心了。」
齊禾搖搖頭,「平安就好,走先回房喝點薑茶。」
她早就用屋中火爐溫好了薑茶,只是顧默書一等不回來二等不回來,茶水經不住熬,她已經在裡面添了好幾次水了。
顧默書是走著回來的,臉上雖然被風雪吹的通紅但雙手一直在斗篷下不曾被冷風吹到現在還是暖火的。
他牽起齊禾的手,搓了搓便走邊問:「手都這麼涼,明日別凍病了。」
只是出來這麼一下,哪裡說凍病就能凍病,齊禾笑笑卻沒回他的話,直至二人進了屋周圍屋檐不會再有人瞧見他們。
顧默書這才放心大膽的將人擁入懷中,下巴還蹭了蹭齊禾的額頭,憐惜般的吻了一下。
「咳、咳」直到齊禾輕咳兩聲,顧默書這才鬆開。
齊禾心中有好多事想同顧默書驗證,被他這麼攬了好一會兒見他還不撒手,只能輕咳兩聲提醒。
「先喝薑茶去去寒,一會兒你同我細細說說今日朝中事情,我實在好奇急了。」按理說朝中事情官員是不會同家中內眷說的,但齊禾在顧默書心裡位子可不一樣,與她說也沒什麼。
顧默書聞言,盛出來兩碗薑茶,一一放在桌案旁,待坐下後這才同齊禾說起今日之事。
齊禾雙手捧著薑茶,白皙的手指被暖的通紅,顧默書視線一直落在她手上,似怕她被碗壁燙傷,說到一半還停了下來,伸手將瓷碗從她手中拿過。
「後來呢。」齊禾聽的入迷,手中碗被拿去都不曾發覺。
顧默書笑了聲:「聖上去了三皇子的黃帶子,不過五皇子如何還未說,我猜著太子之位多半是他了。」
畢竟其他皇子實在年幼,若將太子之位給年幼皇子,不僅要找一個德才兼備的攝政王還要時時提防五皇子,想來聖上已經沒有這麼多精力了。
「今日聖上出現,遠遠瞧著看不出什麼,但我總覺得聖上的身子大不如以前健朗。」
「你說當今聖上何時會下旨處理了你們這幫「三皇子黨」。」齊禾面上有些嚴肅,這問題也是她窩在心中的最想知道的問題。
畢竟在外人眼中,顧默書升職如此之快,都是因為加入了三皇子一黨,在三皇子的羽翼下才會坐在這個位置。
如今三皇子一倒,接下來就該處理他們了。
這話聽上去並無問題,顧默書看著齊禾著急的面龐,自顧問道:「你今日一直在家中可聽見外面兵馬聲了?」
齊禾點點頭。
「這一片多是為正之官,所以並未有亂動,城東那邊查封了好幾處宅院,都是三皇子一黨手底下的。」這些事顧默書也是聽林彥博說起才曉得。
五皇子有備而來,他若登基自然不會允許三皇子一黨繼續留在朝中,如今借著勤王救駕的名頭明理辦了不少事情,倒是為以後登基省去不少麻煩。
齊禾終於踏下心來,「也就是你無事,這一切真如咱們當時所想是全是一出五皇子排的戲。」
「也不全是。」顧默書輕抿一口薑茶,熱辣的味道直衝他的大腦,他消化了一下才道:「這其中也有聖上的手筆
,若無他允許,五皇子不可能來的這麼快,也不會這麼靜悄悄的。」
至於林家那些事顧默書便沒有同齊禾說,免得知道真相後讓她白白難過一番,畢竟暗衛幾人在家中可是好吃好喝照顧著呢。
「你在朝中平安就好。」齊禾一字一頓道,話語中全是誠懇的期盼。
屋中燭焰晃動,顧默書看齊禾看的出神,她一顰一笑都讓他心中填滿喜意,有這樣一個人一直期盼著自己平安,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事。
顧默書將手中熱茶放置一旁,起身將人抱了起來。
「你。」齊禾又被嚇了一跳,出聲後趕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聲響太大吵醒旁屋中的人。
顧默書將人放在床榻上,緊接著將床幔放下,一時間屋中的光全被遮擋住,齊禾不能視物,只能緊緊攥住他領口的衣襟。
「顧默書,你變了。」齊禾盯著顧默書的肩膀道,「同你說正事你怎麼光想來床上。」
顧默書看她一直對自己的肩膀說話,忍著笑將頭抵在她的脖頸處。
「你腦袋怎麼在這。」齊禾驚慌了一下,但很快就發現原來是自己剛剛一直看錯了,反應過來後她整個人臊的不行,伸手將顧默書往旁邊推了推。
「禾禾。」顧默書雙臂環住她的腰,在她耳邊溫聲一遍又一遍,齊禾酥得整個身子都軟了。
「你給我好好說話,要不攆你下去。」齊禾小聲威脅著,但其實每一句話都沒有威懾力。
顧默書嗯了兩聲,這才不再叫她禾禾,但雙手還是未曾鬆開,連身子都貼的那麼近。
齊禾無奈只能任由他抱著,許是離得太近,齊禾這才聞出一絲酒味。
也是他們去了一念居怎麼可能會不喝酒呢,齊禾有些懊惱,竟然光顧著問話都不曾察覺他其實也有些醉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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