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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禾也在等,等揭榜後他的選擇,二人就這般誰也沒說破。
「這幾日你怎麼從沒問我考的如何。」顧默書摘了一片菜葉,低著頭說道。
齊禾笑道:「哦~那你覺得如何。」
顧默書抬起頭,目光落在齊禾身上,言道:「尚可。」
他雖覺得自己答得不錯,但也沒有十成的把握肯定這次會元會是自己,所以只能這般說。
齊禾見他這般,心中便有了數,「那後日咱們一同去看榜。」
不成想第二日書院那邊就出了事,原是沒人住在書舍,有賊人趁機溜了進去。
好幾間書舍都被人盜了,也不知大家丟了什麼東西,這才讓書生們能回去的趕快回去。
季槐生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聽聞消息趕忙和顧默書一同回了書院。
這麼一鬧,明日放榜幾人只能岔開,顧默書同季槐生從書院去,齊禾與季葉梨從家中過去。
幾人說好明日在貢院前的茶樓相見,等將顧默書他們送走,齊禾便一人回到屋中。
她坐在窗邊,長吁一口氣,這才將妝奩上的錦盒打開,從中拿出了那隻銀鑲珠翠挑簪。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三月初, 京中徹底熱鬧了起來,眾人相聚在茶樓靜等著今日杏榜張貼。
顧默書一早便同季槐生來到了貢院前,他倒不是緊張於榜上名次, 他只是想早些尋了位子在這等齊禾。
「你說你, 嘴上同我說不著急,腳下卻走的這麼快。」季槐生緊跟其後,小聲囔囔道。
昨夜他連睡都沒睡,這處拜拜那處拜拜,就求此次榜上有名, 今日一早過來他心中倒是不像昨夜那般著急了。
二人去的早,尋了二樓窗邊位子又叫了一壺熱茶。
「陳兄竟然還沒來。」季槐生往窗外望去尋找陳鶴鳴的身影, 若是他在這里季槐生心中便會好受些。
「不急, 才這個時辰,從他家中到這邊少說也要一個時辰。」顧默書去過陳鶴鳴家中所以對這幾條街還算熟悉。
熱茶端上來時, 周圍幾桌也坐滿了人。
一書生同旁邊之人問道:「你說今年會元會是誰。」
「這我怎麼知曉,不過我敢肯定,一定不會是你我二人。」
此人說話聲音不小,周圍人都聽見了, 大家輕笑出聲。
問話的書生臉臊的通紅, 忙抽出摺扇擋住面頰。
「你呢,你可有把握?」季槐生小聲同顧默書問道。
顧默書搖頭道:「沒有。」
季槐生這次可不信他的話,秋闈時他就是這般說的,可不還是得了解元。
貢院前逐漸聚滿了人,大家都等著辰時一到杏榜張貼。
此時季槐生已經有些坐不住, 他招呼了茶樓的小二, 給了他一兩銀子,將他們二人的名字說給了他, 讓他去貢院前看榜,若是中了便趕緊回來告他。
「這位兄台,你莫要這般緊張。」坐在顧默書他們對面的一書生說道。
季槐生還以為他要寬慰自己,誰知他緊接道:「成大事者怎麼能因這種事急成你現在這般模樣。」
這話不僅是說給季槐生聽得也是說給周圍著急的書生聽的。
大家垂頭喝著茶水誰也不敢反駁,直到角落中一書生站起來道:「這位兄台,此話差異,春闈與你可能無關緊要可對於我們這些十年寒窗的讀書人來說,那就是最要緊的事情,為此著急又能如何。」
顧默書順著聲音望過去,瞥見那人時眸孔微縮。
這人不就是那日在貢院同齊禾說話的人嘛,他竟也在這里。
剛說話的書生臉上已經有些掛不住,同行的人趕忙扯了扯他的衣袖,出聲道:「馬上就要揭榜了,咱們不與他們這種人置氣,到時候看看這緊張的人是不是真能上榜。」
話音剛落,街上逐漸躁動起來,原來貢院的大門打開了。
茶樓中再無人說話,大家都緊張著等待派出去的人能早些回來,帶來一個好消息。
「我下去看看,她們怎麼還沒來。」顧默書蹙著眉頭,這個時候按理說齊禾她們應該早就到了,可現在人卻遲遲未來,難道路上出了事。
季槐生忙攔住他,「現在下面全是人,你下去了也尋不到,不如在這等著咱們當時說好了在茶樓相見別因此錯開了。」
而與他們相隔一條街的齊禾,現在剛剛下了馬車。
許是今日來的人多,貢院前的街道已經進不去馬車了,而她們現在離著那邊也就差一條街。
「走過去也來得及。」齊禾整理了下衣擺,又扶正了髮髻旁的挑簪,生怕一會兒人多擠掉了。
季葉梨手心中全是汗,昨夜擔心沒有睡好,今日一早又吃壞了東西,這才出來晚了,眼看著時辰便要到了可她們還沒過去。
「這邊有個小道,咱們從這過去肯定來得及。」齊禾拽過她的手,拉著人小跑著進了巷子。
貢院前,辰時一到杏榜被張貼出來,眾人擠著一個個的往前面湊,有人高呼中了,有人垂著頭抹著淚又擠了出來。
茶樓中的人一個個翹首以盼,直到一個小廝跑了進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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