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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您。」雲棠驚喜道。
齊禾在一旁自然也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她往旁邊湊了湊,想看看這男子過來所謂何事。
「顧秀才一到京城便托我捎話給你,都怪我染上風寒耽誤了不少日子。」崔岩瞧著雲棠如此歡喜,生怕她誤會了顧默書。
「捎話給我,真的是我?」雲棠看了齊禾一眼,不確信道。
按理說顧默書應該捎話給齊禾才對,怎麼是給自己。
「那是自然,他可是親口同我說的,給鋪子中的雲棠姑娘捎句話,他一切都好,讓你放心。」崔岩見自己話帶到了,便離開了鋪子,留下了一臉懵的雲棠。
「這..」雲棠扭過頭剛想同齊禾說句話,就見她已經從後門那邊回了屋。
第一百一十九章
齊禾沒有回自己屋子, 而是去了顧默書那屋。
短短一月這屋子沒人住便成了冷冷清清的樣子,甚至連那桌案上都落了塵。
齊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竟然打掃了起來, 將屋中角落凡是落了灰的地方都擦了擦。
這一忙便忘了時辰, 一直到晚上吃飯時,這才與雲棠再碰上面。
雲棠手忙腳亂的將飯菜擺放上,瞧著齊禾小聲問道:「禾禾,今日.」
齊禾神色如常,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在碗中, 「連封信都不給家中寫,到年底就斷了他的糧。」
「斷了他的糧?」雲棠疑惑的看向齊禾, 她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齊禾給雲棠也夾了一筷子菜, 這才解釋道:「他以後若是不再寫信回來,就不給他銀兩了, 讓他自己在外賺錢供養自己念書。」
齊禾這話是氣話,她再怎麼樣也不會不供養顧默書念書。
雲棠沒想到斷糧竟是這個意思,笑出了聲,「禾禾, 你定是做買賣忘了曾經的日子了, 你給默書的銀錢怎麼都夠他在京城念書三年。」
說完這話,雲棠就有些後悔,銀錢夠三年,這顧默書可別真的一去三年不回,若真是如此, 她就親自去京城將人綁回來。
「哎呀, 我的意思是默書不是亂花錢的主,想來年底便回來了。」雲棠腦子一轉遮掩道。
齊禾想想也是如此, 這馬上十一月份啊,離過年也就兩個多月,想來他再怎麼置氣也都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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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默書心中一直藏著事情,那日淋了雨,更是生了一場大病,一臉幾日高熱不退,還是同舍的周世興叫來了季槐生,二人輪流看著他幫他煎藥,這才挺了過來。
那許長帆見他病了更是躲得遠遠的,生怕沾染上一點晦氣,畢竟那日最後同顧默書說話的人就是他,而他當是還拿話捏桑人。
顧默書燒了三日才醒過來,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他渾然不知。
直到額頭上的巾帕被人拿開,他這才睜開眼。
「可算醒了。」季槐生坐在床榻邊俯身看他,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倒是不熱了。」
顧默書喉嚨乾澀,啞著嗓子愣是說不出一個字。
他的視線逐漸聚合,先看清了眼前之人。
「喝點水。」周世興端來杯盞遞給了季槐生。
這高熱之人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身子定是缺水的厲害,醒來了怎麼也得先喝上一口水。
顧默書喝了兩口水,這才潤開了嗓子,他被季槐生攙扶著倚靠在牆上。
「你若是再不醒來,我都要給你家中之人寫信了。」季槐生這話沒作假,那信封還放在桌案上呢,若不是顧默書今日醒了,那信怕不是明日就寄出去了。
「別。」顧默書搖搖頭,他現在這樣子可不能讓家中之人曉得,京城與府城相距這麼遠,她們若是收到消息定要趕過來,萬一路上出了事可怎麼辦。
季槐生這幾日憋了一肚子氣,今日見他醒過來嚴肅道:「你這幾日高熱不退若不是周兄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這混舍中的其他書生竟沒有一人幫你叫位郎中過來。」
周世興就在旁邊坐著,聽聞此話尷尬的輕咳起來。
「若不是周兄,你現在怕是見閻王了,你明日身子好了便趕緊換舍,搬到我那屋子,咱們二人一同住。」季槐生以前遭受過同窗的排擠,所以那日一來便瞧出了這混舍中氣氛不對。
他第一次來時,這屋中叫許長帆的書生可是熱絡的很,可那日他再來,那書生就坐在窗邊瞧都不瞧他一眼。
他在這忙活幾日,那書生甚至會小聲嘀咕說晦氣,這讓他哪裡忍受得住。
季槐生後來稍稍同周世興一打聽便知曉了原由,那許長帆竟是因為身份不同就這般對同舍之人。
「我那書舍原本有三個床榻,可就我一人住,你們二人都搬過去吧。」季槐生這話不僅僅是說給顧默書的也是說給周世興的。
周世興幫襯了他們幾日,想來那許長帆定會看不下去,若是顧默書走了,周兄怕是在這屋中也不好過。
周世興連忙擺手拒絕道:「不可不可。」
畢竟他同許長帆在一個課室,他若現在離開這顯得有些太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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