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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這麼做不僅僅是為了讓沈鳴進牢獄,更是為了保護她們。
齊禾心中酸澀,她倒是從未想過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藥快涼了先喝藥吧。」顧默書打斷她的思緒。
二人再未說其他的話,至於那會顧默書對她做的逾越的事情,齊禾裝傻充愣當做了不知道。
翌日,天剛亮齊禾便下了床。
這幾日因著發熱一直躺在床上,她已經許久沒有出來了。
府城的天早就變了又變,外面已經有了新鮮事,至於她的流言早就被澄清了。
「禾禾,你怎麼醒了!」雲棠剛推開屋門就瞧見齊禾正在井邊打水,她揉了揉眼,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齊禾將木桶中的水倒入盆中後捏了捏自己的胳膊。
「昨夜便醒了。」
雲棠走過來碰了碰她的額頭,見溫度不高,這才放心道:「那就好,你不知道你高燒的那幾日,我們都嚇壞了,你一直醒不過來,默書差點去寺廟求佛,若不是季姐姐攔下來,他就去了。」
齊禾不知道這些事,昨日顧默書也沒有同她說。
「你洗完就回屋歇歇,我去外面買些吃食回來,一會給你送進去。」雲棠說完便要出門。
齊禾似想驗證心中所想一般,攔住雲棠道:「你過來,我瞧瞧,怎麼感覺你手紅了。」
雲棠低頭瞧了瞧自己的手,沒看出異樣但還是乖乖走了過去。
齊禾拉起她的手,仔細的端詳著,然後趁她不注意吻上了她的指尖。
「哎呀,禾禾你這是幹嘛。」雲棠受驚一般的忙把手抽回去。
齊禾見她反應這麼大,掩飾道:「你手指上是抹了東西嗎,感覺有些味道,我剛聞了下。」
雲棠點點頭,她每日做繡活手指都磨出了繭子,所以這幾日一直抹著蛤蜊油,沒想到竟然被聞了出來。
「味道難聞嗎?」雲棠自己聞了聞有些不確定道。
「還好,味道不大。」齊禾說的是實話,她剛剛其實並沒有聞到味道,只是給自己的行為找個藉口罷了。
雲棠又聞了一遍,再三確認別人聞不到後這才出了門。
齊禾瞧她出去了,這才吐出一口氣,誰知一扭頭就瞧見顧默書站在窗子前正瞧著她。
那個位置正好能看清她與雲棠,所以剛才發生的一起他都瞧了去?
齊禾一下子更尷尬了,這不是坐實了自己昨日看見他碰自己的手了。
顧默書確實在這窗邊站了好一會兒,也瞧見了她的舉動。
只是他沒想到她寧可去瞧別人的反應都不過來問自己。
他踱步走到院中,目光落在齊禾身上,嘆了口氣道:「今日可有話問我?」
齊禾哪敢問啊,搖頭就要離開。
「我昨夜」
「我什麼也沒有看見。」
很好,此地無銀三百兩。
顧默書見她這般也猜中了她的心思,可這話他仍舊要說。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喜歡。」他直言道。
齊禾待在一旁根本不敢吱聲。
若說昨夜她給自己找了好些藉口掩飾了過去,可如今他當面承認那衝擊就有些大了。
她故作鎮定道:「我明白這就像小孩子喜歡家人一樣。」
「不是。」顧默書伸出手攥住她的手腕幽幽的看著她。
齊禾被他這般拽住不得不正視他。
明明只是幾年之差,他卻已經長高了,甚至比她高出半頭,明明以前還是一個小蘿蔔頭,現在卻可以輕而易舉的擋住她。
「你還小不明白。」齊禾說完這話就瞧見他眼中流露出的難以名狀的複雜之色。
剩下的話齊禾沒有再說下去,她掙脫開顧默書的手落魄的逃回到屋中。
她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忽視了他的成長,讓他會對自己產生這種感情。
明明這幾年在他的生活中她一直是以家眷的姿態陪伴著。
她自認為自己從未做過什麼讓他誤會的舉動,她除了關心他的學業就是關心他的身子,除此之外好像沒有其他的了。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齊禾想不通。
她記得書中顧默書是沒有感情的,到最後也沒有喜歡上誰,至於那陪伴他半生的妻子也是為了攀附權貴才娶回家中的。
她一直在規避劇情,不想讓顧默書成為一個奸臣,不想他變成後世人們口中那心狠手辣之人。
難道是因為這些所以才改變了一切?
齊禾將自己關在屋子中,再未出來,她不想見到顧默書,也不敢見到顧默書。
雲棠提著巷口的小籠包回來時,院中就只剩下顧默書一人。
他站在齊禾剛剛站著的位置上,不知道在瞧些什麼。
「默書,禾禾醒了,你可瞧見了?」雲棠將包子放在院中石桌上後道。
顧默書嗯了一聲,他是見到了,還將人嚇到了。
「你先坐下來吃,我把這些拿給禾禾吃,她身子剛好吹不得風。」雲棠說完便提著另外一紙袋小籠包進了齊禾屋中。
後面幾日,齊禾更是不怎麼出屋了,對外稱是養病,實則是在躲著顧默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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