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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人裝作剛睡醒的樣子,伸手揉搓了一下眼迷茫的看著眾人,嘴裡嘟囔著:「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人來我家了。」
「別裝了,什麼你家,這是我們家鋪子,你剛才偷偷來我們家鋪子偷東西。」
賊人腦袋轉的賊快,坐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啞聲道:「小娘子話可不能亂說,你看見我進來了嗎,我下午喝了些酒,來鋪子裡買完東西就回家睡覺去了,誰知道怎麼一睜眼就在你的鋪子裡。」
齊禾看著眼前胡攪蠻纏的男人,冷聲道:「我們鋪子關門時早就檢查了好幾遍,不可能讓人留在屋內,我們更不會把你故意關在我們的鋪子裡。」
賊人可不死心,接著狡辯道:「定是你們故意栽贓陷害!見我喝多了酒暈倒了,於是把我關在鋪子裡設計陷害我,然後帶眾人來賊喊抓賊。」
周圍看熱鬧的鄰親聽見這句話,竟有人覺得很有道理。
這地上的人可是縣裡第一繡娘的親哥哥啊,齊禾繡技好但是也只是繡一些帕子和荷包,甚至於牆上的百鳥圖也沒有人親眼見是她繡的。
但是劉蘭蘭就不一樣了,她可是縣裡數一數二的繡娘,別的繡莊鋪子都搶著定她的繡品,現在在齊禾鋪子裡抓到的人可是她的親哥哥。
若真是齊禾設計陷害,那真是蛇蠍心腸,為了穩固自己的繡娘地位,去陷害別的繡娘的親人。
賊人一看有人動搖,忙裝作一副悽慘委屈的樣子,訴說著自己的冤情:「我每日都會來鋪子給我妹妹買一方帕子回去讓她比一下繡技,她定是嫉妒我妹妹的繡技從而來冤枉我,大家可要作證啊。」
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就在賊人有些得意之時,門外來了衙門的人。
「官爺就是他!」顧默書把衙役們領到門口,指著賊人說道。
「就你是來偷竊?」領頭的衙役垂眸看著他。
賊人心裡急的不行,還想繼續扯謊,此時齊禾卻站了出來:「官爺,此人剛才誣陷我們說我們鋪子設計陷害他,故意將他關在鋪子裡然後報官抓賊。」
「哦?」衙役來了興趣,等著齊禾繼續說下去。
齊禾剛才出去看了一眼自己弄好的陷阱,見果然有賊人留下的痕跡,這才有了信心過來解釋,「我們鋪子為了防止有賊人進來,專門在院牆上灑了一些白色粉子,若是有人從牆院翻進來,身上定沾染上了,那粉末有香味。」
賊人還想拍打衣物,衙役就攔住了他,用火把照著果然在他的鞋底、衣袖上都找了沾染白色粉末的痕跡,而且和齊禾院牆上的是同一種味道。
「你可還有其他話可說?」衙役問。
賊人還想顛倒黑白,卻見顧默書把銅鎖拿了進來,呈給了衙役,「這鎖我們每日都用鑰匙打開,可現在外面卻有了劃痕,定是賊人撬開的,若是搜查他的身上,一定有東西。」
賊人此時徹底慌了,他是真沒有想到齊禾竟是這麼設計的,他還以為她們只是改變了開門的方式罷了,沒有想到不光是院牆還有鎖,都是陷阱。
衙役見賊人說不出話,便直接壓著賊人回了衙門,等天亮了再審。
齊禾謝過各位前來幫忙的人,說明天定登門拜訪,眾人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出了這事他們也沒有幫上什麼忙,便都回了家。
等人都走淨了,齊禾才來到繡品前,見繡品安然無恙的掛在牆上,徹底鬆了口氣。
當時把繡品掛在牆上時她就怕有人可以直接取下來,專門在背面設計了一個開關掛鉤,越是想直接拿下來越是拽不下來,沒想到今日卻派上了用場。
顧一硯把顧默書攔在懷裡給他暖著身子,剛才顧默書只穿了中衣就這麼跑了出去,現在身上冰涼。
「快,回屋躺著,我給你們煮點熱水。」齊禾扭頭才發現顧默書小臉凍得通紅,顧一硯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這才忙把父子倆都攆回了屋。
今夜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誰也睡不下了,齊禾把煮好的薑茶水端到了顧一硯的屋內,給二人分別倒了一碗。
「以後可不能自己一個人出來,萬一出了事怎麼辦,今個你自己出來嚇死我了。」齊禾嘴上這麼說著顧默書心裡卻心疼的不行,還好沒有出什麼意外。
顧默書兩手端著薑茶水,小口的喝著,微微吐了口氣,那會他真沒有想那麼多。
齊禾見顧一硯臉色越來越蒼白,手更是無力的托不住碗,便知道定是剛才那麼一鬧身子不好了。
齊禾起身出了屋子,此時她唯一想到的就是那瓶子藥丸,這些日子顧一硯喝著湯藥甚至能出門走走,她竟然忘記了他本來就是在續命。
等齊禾拿著藥回來的時候,顧一硯已經有些喘息不上來,而顧默書在旁邊著急的只能伸手給他順氣。
「快,吃一粒。」齊禾說著從瓶子中倒出一枚藥丸塞進了顧一硯的嘴中,又給他灌了一些水進去。
顧一硯服下藥後緩了好一會才順了氣,看著眼前一大一小紅著眼的樣子,只覺得更加愧疚。
「好了,我這不沒有事了嗎。」他還是有些輕喘,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顧默書的小腦袋。
「嗯。」顧默書和齊禾見他好了一些這才攙扶著把他送回到了床上,讓顧一硯躺了下來好好歇歇。
齊禾又給他蓋好被子,叮囑道:「你好好歇歇,天亮了我肯定得去縣衙一趟,你也別瞎操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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