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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禾忍了又人,終究沒有說當時的兇險,這事還是瞞著的好,到時候看樓景怎麼辦吧。
「外面天都黑了,你們也在鋪子中留了這麼久,早些回去吧,過幾日咱們再去瞧她。」齊禾往外面看了一眼,見對面停靠著一輛馬車,想來是接蘇鶯的。
季葉梨瞧她往外看便明白了,她率先起身離開了鋪子,那二人見她都走了,便也跟了出去。
人都離開後齊禾就關了鋪門,她頹廢的倚靠在門上,心中都是後怕。
若不是今日她帶著那瓷瓶過去,怕是雲棠人就沒了,想到此處,她就落了淚。
當年若不是有那所謂的系統她根本得不來這瓶藥,可惜只有一瓶,連顧一硯都沒能留下。
後來顧一硯走後,那所謂的系統便消失了,若不是今日拿出這瓷瓶,齊禾都快忘記它曾經存在過了。
齊禾倚著門一點一點滑下去,最後蹲坐在了地上,今日她真的太累了,不僅僅是身子還有那煎熬了一整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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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重新分了課室,那沈明翰每日都要纏著顧默書,得空了便叫叫他。
今日約他一同去吃飯明日便又約他一同去書館。
一連四五日,顧默書終於沒忍住還是問了出來。
「這幾日你怎麼了,今日竟還要去我住的書舍看看,你家在京中又不用住在那裡。」
沈明翰微微側過身子,瞥了後面一眼,見那人沒有盯著他,這才小聲道:「我怕啊顧兄,你今日就好心收留我一下吧,要不下學後我就只能同他一起回去了。」
他是誰,不言而喻。
顧默書聞言溫聲笑道:「自然可以,如果你能受得住。」
此時的沈明翰還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直到他跟著顧默書去了書舍。
「天啊,顧兄,你們這屋中怎麼這麼熱。」沈明翰拽了拽身上的袍子,大口喘著氣。
祿山書院雖每個課室中都有盛放的冰塊,但那是為了學子們能在屋中學的下去。
至於這書舍自然是不會給冰塊的,冰塊價貴,若是給學子們準備了冰塊,光他們交上去的借宿費都不夠用。
沈明翰在屋中待了還沒一刻就徹底蔫吧了,他扯了扯顧默書的衣袖,「顧兄,咱們還是出去吧。我知道有一館子,那夏日做的吃食最好吃。」
季槐生也熱壞了,他正愁沒地方涼快下,聽聞這話眼前一亮,欣喜道:「我能同你們一起嗎?」
沈明翰:「自然!」
正好今日顧默書準備去茶樓送封信,便沒再推拒。
三人乘著馬車到了地方後顧默書才發現,這小館就在茶樓對面,以前他竟從未注意過。
他讓那二人先進去,自己則去了對面的茶樓。
誰知他剛進去還未將那封信拿出來,那屋中的夥計瞧見他後就喊道:「顧秀才,您來的可真巧,那崔岩剛走,給您留下了一封信。」
第一百三十九章
沈明翰扒著窗邊往對面看, 他好奇道:「季兄,你說他為何這麼急匆匆的過去,那茶樓里有什麼好玩的嗎?」
季槐生正在倒茶水, 這小館你還別說, 外面瞧著與周圍別家沒什麼不同,這進來了才知道別有天地。
「他應該是去送信了,隔幾日他便會給家中寫封信。」季槐生與顧默書住了這麼久,早就知道他每隔幾日就要捎信回去這件事了,所以並不好奇。
沈明翰聞言這才探回身子, 他有些驚訝道:「顧兄這麼想念家中之人嗎,這我還真沒瞧出來。」
「怎麼, 你不想家?」季槐生與他並不想熟, 所以也不知他就住在京城中。
沈明翰想了想,「一月不見也還好。」
沈明翰從未離開過家中, 但他大哥離開過,他最長的時間有一個月沒有見到他大哥。
「一個月?」季槐生笑出聲,他搖了搖頭道:「我們來京城後多半年才回一次家,今年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呢, 上月休沐也只有五日, 還不夠路上用的。」
沈明翰只曉得他們不是京城中人,但沒想到家竟然離著京城這麼遠,五日都不一定能到,那確實....
二人正說著,顧默書就推門走了進來, 那小館中的夥計就跟在他身後端著東西一同走了進來。
「終於來了。」沈明翰指了指桌子, 讓那夥計將碗筷放在桌上,他喜道:「他們家的涼麵那可是全京城中最好吃的, 你們快嘗嘗。」
顧默書在進來前已經將齊禾的信看完,齊禾的信永遠都是報喜不報憂,所以那上面也只是說了雲棠生下一對兒女,至於樓家發生的事一概沒提起。
當然信上面也沒有說她想要來京城開鋪子,畢竟這件事還沒有定下來,一切還要再觀察觀察。
沈明翰在涼麵中又倒了些醋和辣椒油這才攪拌了起來,這家的涼麵那可是與別家不同的,別家一般用井水鎮過就可,但這家的涼麵是在放了冰的水中撈出來再澆上湯汁,所以入口更加冰涼。
在酷暑天吃這個最是開胃,他吃了一碗仍覺得不痛快,又要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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