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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禾雖想規避劇情可也沒打算現在逃,反正也逃不掉,還不如嫁過去,等顧大死了以後帶點銀兩再跑路。
正想著屋內來了人,齊禾蓋著紅蓋頭被扶上了喜轎,齊大莊笑盈盈的看著顧家來迎親的隊伍越走越遠,臉上卻沒有半點為小娘子擔心的樣子。
「這轎子迎親,可是咱們村第一份,你們家小娘子可真的好福氣呦。」村裡的老獵戶譏諷道。
齊大莊半點沒有聽出這話里譏諷的語氣,還滿臉驕傲的點了點頭,嘴上說著,「那可不是,我齊大莊的女兒這可是嫁到富貴人家做正妻去了。」
村民們見這齊大莊沒腦子聽不出好賴話,便覺的熱鬧沒了,也都散了。
齊禾坐在轎子裡,看著遠去的村莊,心中漠然。
她不是這裡人,註定不會再回來。
喜轎走了一個半時辰,終於停了下來。
周圍喜樂聲愈發的大,敲鑼打鼓,看樣子是到了。
齊禾被人扶下了轎子,牽著喜綢跨了門口的火盆,才往顧家大門走去。
「嘖嘖,你看看這身上的喜服,竟還是粗布做的,這顧家花了錢看來是娶了個賣女兒的。」周圍看熱鬧討喜錢的人小聲嘀咕著。
「誰家願意把小娘子嫁出去沖喜啊,肯定都是揭不開鍋的窮人家。」
「也不知這新娘子模樣如何,倒是便宜顧大那病秧子了。」
「怎麼不是呢,你看這顧大都這樣子,他那後娘還給他娶妻沖喜。」
「這後娘對顧大不錯了,他這病了這麼多年,不知道光吃藥就搭進去多少銀子,今個又娶妻沖喜,真是往閻王爺那裡砸銀子換命。」
齊禾沒有理會這些閒言閒語,一路牽著喜綢直接被送進了新房,也沒有拜堂成親。
她還以為會和電視劇里看見的一樣,新郎不能拜堂,用公雞替換。
不過現在這樣最好,事也少一些,乖乖做兩天新婦,等顧大死了再跑路。
外面熱熱鬧鬧,仿佛這熱鬧的氛圍可以喚醒床上沉睡的男人。
齊禾進了屋,坐在桌邊,悄悄把紅蓋頭掀開。
屋子很大,是印象里古色古香的樣子,和齊大莊家那土炕可一點也不一樣。
牆邊放著一張大床,湛藍色的帳幔垂落下來。
透過帳幔隱約可以看見床榻上面躺著一個男人。
齊禾覺得那應該就是顧大,一個頻死之人。
三天後他便會死去,齊禾想著不由多看了兩眼。
似乎外面的熱鬧起了該有的效果,床上的人醒了過來,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輕咳了兩聲。
齊禾緩緩走了過去,伸手將幔帳拉開。
一雙狹長的眼眸正盯著她,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看她停在床邊,他雙唇微張□□般的吐出幾個字。
齊禾沒有聽清。
她只覺得這人身子太弱了,瘦骨嶙峋,一張清秀儒雅卻慘白的臉,難以掩飾周身透出的書卷之氣,如果不是那虛弱的出氣聲,她都以為他快死了。
不對,他本來就快死了。
床上的人緩了片刻,才伸出手指了一下她頭頂的紅蓋頭,示意她可以摘下來。
齊禾領會了他的
意思,把紅蓋頭自己掀開,漏出了下面那張還略帶青澀但五官精緻的巴掌小臉。
原身食不果腹身子瘦弱,連帶著小臉也有些蠟黃。
但今個是出嫁的日子,按照規矩還是給她上了妝面,所以現在整張小臉白乎乎的,襯著一雙杏眼黢黑又亮。
「你叫什麼。」床上的人喘息著問道。
「齊禾」
那人點了點頭,道,「好聽」。
這是第一次有人說她名字好聽,以前學生們都偷偷拿諧音梗打趣她。
「你呢,是叫顧大嗎?」齊禾畢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也不覺的這麼問有什麼問題。
床上的人聽見她這麼問,眼中才閃出一絲光亮。
「顧一硯」
「顧一硯」齊禾重複了一遍,只覺得這名字不愧是大戶人家取的,她就說,顧大顧大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大戶人家少爺的名字。
從來到顧家她就發現了,這不像一個普通的人家,應該是縣裡的富戶,但應該也是一個走下坡路的富戶。
因為顧大屋內東西少得可憐,不像大少爺的屋子,院子也很是冷清,沒有什麼下人。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言,誰也沒有聽見門口的動靜。
只見房門被推開了一個小縫,一個小小的身影從門縫中鑽了進來。
手裡似乎還端著什麼東西。
小小的身影走向桌邊卻沒有看見新娘子。
裡屋似乎有什麼聲音,小小身影悄默聲的走了過去。
待看見床上睜開眼的人,淚直接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爹!」小小人影直接奔了過來。
顧一硯的精神頭緩過來不少,已經半躺著倚在軟枕上。
「恩」
齊禾看著眼前穿著有些發舊衣衫的小孩有些不太確信。
顧家算是富戶,不應該給孩子穿洗的這麼舊的衣衫。
看來這一家也沒有很看重這麼孩子,怪不得書中原主欺負孩子也沒有人管。
又聯想到剛才門外那些人的話,繼母給他娶親,齊禾恍然大悟。
小孩高興的拿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也沒看齊禾一眼,高興的跑了出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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