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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禾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他,與他說話便沒有拘著, 她沒好氣道:「那姑娘來鋪子刁難人已經好幾次了,還望你們樓家能妥善處理這事,若是與那邊沒有斷乾淨,還是不要再來我們這的好。」
其實那姑娘來鋪子第一次刁難人時她們都不認識她,還以為就是來買繡品的,誰知她趾高氣揚的在鋪子中對著繡娘指指點點,尤其是對著雲棠。
後來齊禾才曉得她是誰,也明白了為何她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來鋪子中刁難人。
樓牧歉意的看向齊禾,同她再三保證了一番。
按理說解決這種事應該來的人並不是他,畢竟樓景是大房的人,這是大房家中事,怎麼也應該是大房那邊出人,可府中嫡子絕對不會來,其他庶子都知道這婚事樓家長輩一開始不滿意,便沒有人願意碰這渾水。
可樓牧不一樣,他早些年便開始攬家中生意,如今已經有了自己的幾家鋪子,他是商人,自然重利,與齊禾鋪子交好對他來說沒有壞處,沒準還能藉此機會牽上繡品的線呢。
「那我先走了,若是齊掌柜這邊有事直接找我便是,我那弟弟現在還在床上趴著呢。」樓牧抿著唇小聲道,沒讓周圍的人聽見。
要是這話傳出去可就是在打樓家的臉面,所以他也是小聲的說。
齊禾笑笑,她親自將樓牧送出了鋪子,二人在門前又客氣了兩句。
「齊掌柜,你瞧那邊是不是有人一直看著你這鋪子。」樓牧正準備離開,就見對面停著的馬車中有一年輕少年正蹙眉盯著這邊,那眼神讓他心生寒慄。
齊禾聞言望了過去,驚喜交加道:「竟然今日回來了。」
「你認識?」樓牧疑惑的看向齊禾。
「樓公子,我就不送你了。」齊禾對他點了點頭便往對面走去。
顧默書見齊禾走過來,神情逐漸柔和下來。
他們這一別就是三個多月,他瞧著齊禾又消瘦了,明明穿著厚厚的夾襖,可看起來卻比離別時還要瘦些。
齊禾走到他面前才發覺自己剛剛有些激動過頭了,原地站在那等著他過來便是怎麼還自己跑了過來。
「一路可好。」齊禾瞧著他眼下的烏青問道。
看他這樣子,想來這一路煎熬的很,畢竟是冬日裡,一行就是幾日,撐下來不容易。
顧默書站在她身旁,身量已經比齊禾高了不少,他沒回她的話,而是低眸問道:「那人是誰?」
那語氣簡直要醋死了。
-
回到家中坐下後,顧默書這才知道原來都是誤會一場,那定親的繡娘根本不是齊禾,而是雲棠。
雲棠坐在桌邊給他倒了一杯熱茶水,讓他先去去寒氣,畢竟從京城趕回來這一路真的折磨人。
「還沒徹底定下來日子,禾禾就沒讓我寫信給你。」說起來這事連雲棠自己都沒有想到會進展的那麼快,甚至說有些順利,雖然換取順利的背後是趴在床上下不來的樓景吧。
顧默書揉了揉肉太陽穴,剛才得到的消息太多,他現在需要緩一緩。
若說知道齊禾沒有定親讓他鬆了口氣,那麼知道雲棠要嫁給樓景又讓他心口一堵。
「你瞧瞧你這是什麼表情。」雲棠笑道,「怎麼知道我要嫁人還捨不得了?」
顧默書道:「誰能想到我就是出去三個多月,你就要嫁人了,還是樓家。」
樓家這種立足於府城的百年商賈,可不是尋常姑娘想嫁就能嫁的進去的,有些人進去了也過得並不如意,只是外人覺得好罷了,想想樓景,他家中可好些兄弟姐妹。
顧默書是真的擔心她,他實在不知道雲棠和樓景這兩個基本不會搭邊的人怎麼就湊成了一對。
再說那樓景傷了腿,治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完全好起來,難道讓雲棠嫁過去當丫鬟照顧他嗎,這些問題顧默書都不敢細想。
雖然雲棠不是他的親姐姐,但這麼些年他們早已經成了家人,顧默書可不想她嫁的不如意。
若是嫁與尋常人家能幸福一生也總比跳進火坑的強,他想。
「定親了?」他猶豫了片刻後問道。
「昂。」雲棠自顧自的吃了一口桌上的紅糖發糕。
她想要的如今樓景都可以給她,那她為何不嫁。
「他的身子。」顧默書眉頭微皺,啞聲道。
「無礙,這都不是大事。」雲棠沖他笑笑,又拿起了一塊發糕。
身子不是大事,感情不是大事,那什麼是雲棠最在意的,這讓顧默書看不明白了。
其實顧默書不知讓雲棠下定決心的關鍵其實是因為他那病弱的身子。
這事齊禾都不好意思同顧默書說,當時齊禾勸雲棠讓她再想想,誰知雲棠卻道,他身子不好想來床事上就不太方便,這樣家中就不會有小妾,更不會有孩子。
齊禾聞言直捂住她的嘴,這孩子現在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若是讓樓家聽見了,這不是在嘲笑他們家男兒不中用嘛。
現如今雙方都願意,已經定了親,顧默書便沒有再過問其他的事情。
當夜幾人吃了飯,顧默書才回到自己屋,他推門時還想糟了,家中被褥都被他帶去了京城,這屋中可什麼都沒有,誰知推門進來,這屋中的東西和他離開時擺放的一樣,屋中乾乾淨淨像一直有人住著一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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