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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沅他娘覺得齊禾一個小娘子今日受了這些,定是要撐不住,沒想到人竟然抗住了。
齊禾目光看向顧默書緊閉的屋子,開口道:「嫂子,我沒事,就是默書這孩子可能心裡還是有結,若是可以我想讓宋沅有空過來多陪陪他。」
「這有什麼,那孩子也願意的很,明個就讓他過來。」宋沅他娘應著,見齊禾這邊真沒什麼事了這才離開。
將人們都送走以後,院內便只剩下雲棠和齊禾。
前段日子云棠剛失去了唯一的親人,她自然明白那是什麼樣的心情,別人勸再多都是沒用的,這是心結要自己解開。
「我去給默書準備點他愛吃的吃食,你進去看看他吧。」雲棠思索了一番說。
齊禾也是這麼想的,她先回了自己屋子取了那封信這才去敲顧默書的門。
「我能進來嗎?」齊禾站在門外誠懇的問。
屋內顧默書已經自己胡思亂想了好一通,聽見齊禾敲門的動靜也是一愣,但還是利索的跑過來開了門。
門開了,顧默書站在那裡,抿著唇,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齊禾,叫小娘好像已經不合適了,叫齊禾他也叫不出口。
「先進來,給你看些東西。」齊禾拍了拍他的肩膀,推著人進了屋。
坐在桌邊後,齊禾這才將手中的信封拿出來推給了顧默書。
「這是你爹留給你的信,你打開看看吧。」她說。
「什麼?」顧默書不可思議的看向齊禾。
他爹什麼時候還給他留下了一封信,他竟然一點也不知。
「他身子一直不好,早就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這封信也是他很早之前就準備好的,怕的就是你想不開,打開看看吧。」
顧默書聞言垂下眸子,將手中的那封信打開。
上面的墨跡早就幹了,紙張摸著也不像最近家裡買的,想來這封信寫了有些日子了。
顧默書從頭開始看,拿著信的手止不住的顫抖,上面記下來的很多都是顧一硯不曾對他提起的事情,包括他的親生母親,也包括他父親和齊禾的關係。
竟是如此,一切竟然是這個樣子,而他卻一概不知。
「這封信寫下的日子應該挺早的,因為你爹他交給我的時候我們還沒有和離。」齊禾看著顧默書解釋道。
「我也確實是被賣過來沖喜的,這確實是事實,你爹顧忌到他死後我身份會很尷尬,所以早早就給我恢復了身契,這才有了現在的和離書。」
顧默書安靜的聽著,手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他卻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我把你留下來和你爹的遺願也沒有太大的關係,這些日子我們相處了這麼久,我早就把你當成親人了。」
顧默書困住自己的那道屏障被齊禾一下子戳破,他整個人身子都顫抖了起來,他是家人不是拖油瓶。
齊禾將他攬在懷裡,用手擦掉了他眼角的淚水,「以後想不通就來問我,別自己一個人憋著,我們會是永遠的家人。」
「嗯。」一直沒有說話的顧默書小聲的回道。
齊禾安慰了他一會,又囑咐道:「你要記住,以後你和那邊的顧家就沒有關係了。」
顧默書自然明白,他爹的死和顧家脫不了關係,就算沒有他爹的遺訓他也不會回到顧家。
「顧家那兩個人還在牢獄,明天我要去趟衙門,你和雲棠乖乖待在家裡,那邊出不了什麼差錯,若是顧家人來鬧,你們切記不要開門。」齊禾突然嚴肅了起來。
顧家今日沒有辦成事肯定不會就此打住,那牢里可是關著顧老太太最愛的兩個兒子。
「他們會怎麼樣。」顧默書問,他不知道律法會將那兩人怎麼樣,可估摸著也不會很重。
顧一硯雖然是被他們氣到以後去了的,可顧一硯的身子確實一直都不好,死因也不全是因為他們二人。
但是闖進家中拿走畫卷,這也不是小事,上次齊大莊還挨了板子,齊禾想顧家那兩人怎麼也要挨了板子再關幾天。
「明日我回來便告訴你,你在家中不要太著急,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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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齊禾一大早就去了衙門,臨走前她還是不放心生怕顧默書在家坐不住跑了過來,便拿著鎖把大門從外面鎖上了。
齊禾一人去了衙門,顧家卻是一大家子。
不過這案子也不是看哪邊來的人多就占理,但齊禾還是被那一道一道吃人的目光看的渾身難受。
因為在顧家找到了那幅畫,且顧老三也承認那畫是搶來的,所以這個罪責便直接定了下來。
但是顧一硯死這件事,卻拿不準,畢竟整個縣城沒有人不知道齊禾嫁進來就是沖喜的,所以顧一硯這人的命薄的很。
顧老太太一把年紀的人自然不想讓兩個兒子受難,可板上釘釘的事情又無可奈何,她在堂外又不能說話,只得一個勁的給兒子使眼色。
「大人!我們兄弟二人真不是故意為之,他可是我們的大哥啊,當年大哥病重我娘為了讓大哥醒過來,專門給他沖的喜,若是我們有謀害之心,當年便不管大哥讓他自生自滅便是了。」顧老三跪在堂中,哐哐磕了三個響頭,伸冤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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