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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默書不覺得自己是秀才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便應了。
「今年沒有參加秋闈?」
「下場了,只是最後一場因事耽誤了。」顧默書不覺得那些事需要隱瞞,便一一說了。
田夫子沒再過問別的,將那文書收下便給了他腰牌,「以後你在地字班,明日去就可。」
顧默書道了謝這才從夫子室出來,全然不知他走後屋中幾位夫子議論了起來。
他初來祿山書院許多地方不熟悉,便一個人先逛了逛,將課室的位置記下後這才去了書院的小食堂中。
這祿山書院真真是為了廣大學子開的書院,這小食堂中飯菜的價錢也是便宜的很,甚至比他在府城中書院的還要便宜些。
顧默書這幾日奔波勞累,實在沒什麼胃口,喝了一碗清粥便回了書舍。
正巧屋中另外三人不在,他便脫去外衣躺回床上歇了下來,誰知這一覺竟然睡到了傍晚。
他還以為這是在家中,可迷迷糊糊中聽見旁邊有男子的聲音,這讓他一下醒了過來。
「顧兄,你可算醒了,剛才你的同鄉過來尋你,見你睡著便先回去了。」許長帆見他醒了忙湊過來道。
他眼尖的很,昨日顧默書剛來時風塵僕僕瞧著像是個貧家子,可一整理床鋪那被褥都是上好的棉布,一匹不下百文,而且今日那來尋他的那書生更是身著鍛織衣衫,腰佩白玉,瞧著就像個富家子弟。
顧默書揉了揉眼,這才從床上爬起來,同鄉來找他,難道是季槐生。
也是他比季槐生走的早些,現在季槐生應該也到書院了。
顧默書剛穿好衣衫準備尋人問問季槐生的住處,這人就先一步過來了。
「我說你也是真能睡,我都來過一趟了。」季槐生似乎同那三位書生已經熱絡了,來了也不拘著自己。
顧默書讓他坐在凳上,洗了一個屋中沒人用的茶盞這才給他倒了一杯水。
季槐生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水,笑著說道:「你倒是跑得快,我長姐一早便去你家尋你,誰知你竟然已經離開了。」
季槐生不知道顧默書同齊禾的歪歪繞繞還以為他這是躲著自己,畢竟那日若不是他過去,齊禾他們也不知道顧默書要去京城念書這事,他心虛的很。
「那車夫出門早,我這才走的早些。」顧默書將走這麼早的原由推到了崔大哥身上,反正只要他不說外人也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這個。
「原來這樣啊,那確實若是車夫走的早咱們也不能讓人家等咱們對不對。」季槐生悟了,原來與他無關。
「光同你說話反而忘了正事了,你瞧這是齊掌柜讓我捎給你的。」季槐生一邊說著一邊將包袱遞給顧默書,「你瞧瞧裡面東西可壞了沒,這一路我可沒打開看過。」
畢竟是給別人捎東西哪裡有背著主人打開的道理,這一路他都好奇的很,眼下交到顧默書手上便趕緊催促道。
那包袱不大,甚至有些輕,顧默書也不曉得這裡面會是什麼東西,便將包袱放在桌上拆了開來。
只見裡面是一個長長的錦盒,瞧著像是放長物件的。
顧默書將其打開,只見裡面是一支狼毫宣筆。
「讓我瞅瞅,真不愧是齊掌柜啊。」季槐生感慨道,這一出手就是上好的宣筆,還是狼毫的。
顧默書沒有想到齊禾會送他這個,想來是讓他一心放在讀書上別想其他事吧。
他將其放下又往包袱中看,只見裡面還有一個繡好的荷包,絳紫色倒是低調,上面繡著顧字,一看便是齊禾親自給他準備的,他摸了又摸始終沒有捨得放下。
「對了,她還讓我捎句話給你,讓你在京城多多注意身體。」季槐生厚著臉皮伸出手摸了摸那狼毫宣筆。
顧默書不確信又問道:「什麼?」
「她說讓你注意身體,你的身體最重要。」季槐生看了一眼他的胳膊重複道。
屋中的許長帆聽聞動靜早就巴望了過里,那一支筆可就頂他們一年束脩了。
這顧兄到底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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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顧默書走後,齊禾就一直犯糊塗,有時候家中就她和雲棠二人,她也會多做一個人的飯。
這種事也不是一兩次,雲棠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日一直跟在齊禾身後,就瞧著她看。
齊禾右手的傷還是不能碰水,所以她就用左手拿勺子淘米,在她放第三勺米時,雲棠適時的從她身後出現攔住了她。
「好了好了禾禾,今晚上就咱們兩個人。」
齊禾看著那一勺白米,又倒回了米缸。
「禾禾,你是不是捨不得顧默書啊。」雲棠這般問也不是沒有道理,別看平日裡她會同顧默書吵嘴,但這人走了五日了,她還真有點想他,尤其是理帳理不過來時。
齊禾自己說不上想與不想,但確實因為少了這麼一個人她很不習慣。
「也不知他到了京城沒有。」齊禾許久後才道。
「都五日了,應該到了吧。」雲棠端著那碗米用井水淘了淘,「等他到了肯定會寫信回來。」
齊禾也是這般想的,他若到了肯定會寫信回來,雖然當時他可是悄悄走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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