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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顧一硯面上也不顯,清冷的眸子洞穿一切,啞聲說:「既是我們家的東西便不會有錯,繡工這東西也是可以練習的,再說現在齊禾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齊大莊自知他會狡辯,也不惱,摸了摸下巴似是思考了一番才說:「你們現在說什麼都行,到時候沒有真才實學也是白費,若是現在答應我的條件,我倒可以不把齊禾以前的繡品拿出來,若是不同意,我倒是不介意讓大夥都瞧瞧你們齊顧鋪子是怎麼騙人的。」
另一邊,齊禾想齊大莊也不會再對顧一硯下手便沒有跟著進屋,而是讓雲棠關上了鋪子,又讓李嫣把李義叫了過來,家里多個人還放心些,再者說齊大莊還沒做出格的事情,現在去衙門也不能報官。
誰知眾人還在外面商議怎麼攆人,就聽見屋內傳來爭吵的聲音。
「不可能!」是齊大莊的聲音。
齊禾幾人趕緊跑進屋子,就見齊大莊一臉震驚的坐在地上,周邊地上都是碎了的茶具和茶水,想
來這人定是受了驚嚇直接從凳上摔了下來。
顧一硯剛才似乎說話急了一些,現在猛烈的咳嗽著,顧默書走過去給他順氣,誰知人竟然又吐了血。
這事可不好鬧了,齊禾忙讓他找來那藥丸服下。
雲棠更是一件這情形馬上去了縣衙,不到一刻的功夫,衙役們便趕來了巷子。
正是晌午,巷子裡傳來如此大的動靜,有些人家也探出了腦袋想瞧瞧,這顧大家又發生了什麼事,誰知一開門,就見一群衙役把守著巷子。
衙役壓著失了魂齊大莊從顧家出來,齊禾和李義跟在後面一同去縣衙。
誰知對面門的李嬸子正巧往外瞧,見被帶走的是齊大莊面上一慌,趕緊關上門。
只是人們都忙著看熱鬧,誰也沒有注意到。
齊禾將昨日和今個的事情都和縣令說了,齊大莊失了魂一般,說什麼認什麼,就那麼下了牢獄。
齊禾自然沒有想放過齊大莊的意思,給了獄卒一些錢進去瞧一眼齊大莊。
看那人嘴裡一直嘟囔著坐在牆角,不過一會的功夫,張牙舞爪的人就沒了生機。
齊大莊看見齊禾過來,死死地盯著齊禾,最後才從嘴中吐出幾個字:「你是齊禾?」
原來在屋內顧一硯沒有答應他的條件的,反而告訴他那繡品就是齊禾繡的,不過是現在的齊禾不識曾經的齊禾。
齊大莊一開始還沒有聽明白,誰知顧一硯又說,齊禾是齊禾,你是你,你和現在的齊禾沒關係,你的齊禾早就死了。
鄉下人最怕鬼神之說,齊大莊一聽這話就想起那日齊禾不願出嫁,在家想要自殺,可救下來後人竟然不哭也不鬧了還乖乖出嫁了。
連著現在整個人仿佛變了一般,和人談生意採購,這哪裡是他的齊禾。
齊禾見他這麼問,便猜出一二,不過也沒有真正的回答他。
「你別走,你不是齊禾,你是鬼!」齊大莊發了狂,蹭的一下從地上起來,抓住了牢門。
齊禾和他只隔著一道木門,但齊大莊就是抓不住她。
「噓,你知道就好。」齊禾衝著齊大莊笑了笑,她沒有想到事情最後會是這樣解決,可卻又合乎常理。
若是不給他錢,讓他接著挨板子,他還是會來鬧;若是給他錢把人打發走,他有一還有二;可若是他痴了傻了,下了牢獄,也算是給死去的齊禾和齊禾她娘一個交代。
第三十六章
李義比齊禾回來的早些, 更是把消息給眾人帶了回來,眾人得知齊大莊下了牢獄這才放寬了心,這樣的人就是狗皮膏藥, 只要齊禾做一天買賣掙一天錢, 就別想過安生日子。
屋內顧一硯吃了藥,身子算是緩了過來,不過身子虧空成什麼樣子他心裡早就有了數。
顧一硯把一旁的顧默書支走,自己躺在床榻上想著,他這條命不值錢, 沒想到竟然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派上用場。
似是想到了什麼,顧一硯想下床榻, 可身上實在沒有力氣, 只得作罷。
齊禾回來的時候巷子里早就沒了看熱鬧的人,鋪子也關著門。
雖然大家都好奇顧家這次又發生了什麼事但也沒有人真的去問。
大家都住在這一片, 誰沒見過誰,被押走的齊大莊他們倒是沒見過,想來想去覺得這人應該是談生意的,結果生意沒談成動了手, 這才叫來了衙役。
要不怎麼顧一硯又吐了血, 聽說又叫了郎中來,也不知道這個人還能不能撐得住,從搬來這杏花巷,短短半年就出了三次事。
宋沅他娘也聽見了動靜,不放心, 但又不好意思這個時候過來, 便宰了一隻老母雞,讓宋沅送了過來。
傍晚, 齊禾剛回來快走到院門口便撞見了提著雞的宋沅。
十一歲的小孩也不矮了,齊禾感覺再過一年,就要超過她了。
「宋沅來了,進來吧。」齊禾把門推開,給宋沅讓出路讓他先進。
宋沅手裡提著雞直接邁進了院子,一點也沒拘著。
「都在院子里坐著幹嘛。」齊禾一進來就看見那幾人坐在院內的小凳子上,手裡各自捧著一杯茶水。
「這麼冷的天,還不趕緊進屋待會,可別凍病了。」齊禾招呼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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