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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人如何,你們也一樣,不用拘著。」齊禾讓米阿嬤將熬好的骨湯給他們幾人端了上來。
為了讓他們自在,放下東西後齊禾便帶著人出去了。
護衛四人看著桌上湯羹,又摸了摸自己肚子,感慨道:「那些人再不來,我們在這真同養老沒有區別了。」
「人家對咱們這樣重視,你們更要盡職盡責,雖然齊掌柜的不要求咱們守夜,但你們誰也不能懈怠,那些人這些日子沒來不代表以後也不來。」為首的暗衛沉聲道,眾人點頭應下。
太子喪禮結束後,五皇子直接攜兵去鎮守邊關,皇帝授命三皇子代理朝政,一時間朝中風雲萬變。
顧默書本以為翰林院孟學士回來找他,誰知道卻得到調令,從翰林院被調到工部。
從從六品直接被提到正五品,反而孟學士卻留在了翰林院。
「恭喜恭喜。」翰林院中同僚對顧默書恭賀道。
顧默書領了旨意謝了恩,對恭賀的同僚一一謝過。
「顧修撰,不不不,是工部郎中。」孟學士臉上陰鬱,言語中儘是嘲諷,惡狠狠的一字一頓道。
周圍人不再言語,只靜靜聽著風動,看著這一齣好戲。
「孟學士。」顧默書看過去,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孟學士狠狠瞪了他一眼,直接從他身旁走過,擦肩時還重重撞了他一下。
顧默書不語,並未將他的行為放在心上,直到孟學士踏出屋門,身後才再次傳來熱鬧的聲響。
顧默書意外升官,眾人皆以為是他接受了三皇子的拉攏,至於孟學士為何這般生氣,大家皆以為是顧默書略過了他。
畢竟那日孟學士來找他,翰林院中許多人瞧見,後三皇子把持朝政孟學士那幾日在翰林院更是春風得意,大家也就瞧出來一二。
或許是在暗處太久了,孟學士沒有堅持到最後一刻,太子剛剛薨逝他就露出喜色,五皇子戍守邊關他更是將升官寫在了臉上。
不曾想最後調離翰林院的竟然是顧默書,雖不是聖旨但與聖旨又別無二致。
皇帝病重,遷至皇家別院,三皇子一黨徹底暴露在眾人面前。
林彥博來到一念居時,顧默書已經坐在了包廂之中,他手中拿著令牌,一遍又一遍的撫摸。
林彥博笑出聲來,「顧兄,久等了。」
顧默書滿上一杯酒,示意他落座,無奈道:「你也笑我。」
林彥博含笑道:「你看你這模樣,若是落在三皇子眼中,那才是著了他的道。」
顧默書一直沒有回孟學士,卻突然被提拔上去,乍一看是喜事,細細想來,這何不是一個陷阱,讓眾人的以為顧默書時三皇子一派,卻又得罪了孟學士。
工部看著是提拔,可那邊處處需要銀子,顧默書突然成為工部郎中,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眼紅,若那邊有錢窟窿,那不就正等著顧默書填呢。
「也不是是哪位高人出的招,確實夠狠辣。」林彥博端起桌案上的酒盞,輕抿一口,意味深長道。
「沒想到五皇子竟然真的去了邊關,走的還那麼急。」顧默書看著滿桌菜餚,嘴角噙著一抹笑。
林彥博:「再等等看,等你去了工部探探那邊風向,若真是要你掏銀子你怕是躲不過,」
顧默書面上笑容淡了些:「我俸祿多少你又不是不知。」
林彥博連忙接道:「外人眼中,你可還是有一個雲繡閣呢。」
雲繡閣在京城中做的什麼生意哪會有人不知道,那成衣繡樣多的是京城中貴婦所求。
可那都是齊禾的心血,一針一線都出自她手,想到齊禾在漆黑的環境中什麼也看不見,顧默書心就跟著一疼。
「他們倒是想多了,我還不會用那邊的銀子去填補別人的窟窿。」顧默書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緊接著又滿上。
二人一直喝到夜深,還是樓下林家小廝看不下去上來催了又催,這才將自家少爺帶了回去。
而樓景見顧默書也喝多了,便將人先扶到了後院,又親在帶著看遠護衛架著馬車去了南城齊禾家中。
馬車還未停到門前,齊禾院中的暗衛便聽見了車軸之聲,他們一人上了屋檐一人來到門邊,剩下的二人守在院中,四人動作之輕壓根沒有驚動其他人。
馬車停靠下來,樓景環顧四周見周圍沒有人跟著這才將顧默書扶了下來,車夫上前敲了敲門。
「一念居送顧大人回來了。」
聞言,門邊之人看向屋檐,見那人點了點頭,他這才打開院門。
「人就交給你們了,我們先回去,他今夜喝了不少酒你們記得給他灌一碗醒酒湯。」樓景交代到。
暗衛得了令,這才攙扶起顧默書,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這樣失態的顧大人。
顧默書渾身都是酒氣,但神志還有一絲清醒,他推了推旁人想要自己走回屋中。
「顧大人,我扶您過去。」為首的暗衛言道,不等顧默書推拒他就攙扶起他,腳下輕功幾步直接將人帶到了屋門前。
只是門還未推開,隔壁屋中就亮起了燭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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