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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書生詫異的看向小廝,沒想到竟有人不知道顧默書,「他啊,就是顧默書啊。」
小廝咬咬牙,「我知道名字叫顧默書,這人是誰。」
「是秀才甲班的顧默書啊。」
小廝張了張嘴,最後強忍著又問了一遍,「顧默書是誰,在書院如何。」
「他啊,去年才來我們書院。」那書生摸著下巴想了想,又道:「是個博學之人。」
那小廝黑著臉沒再理會這書生,他想問的可不是這些,他是想打聽這個人,一會兒他們少爺定是要問的。
果不其然,他一回到府中,他們少爺就將他叫了過去。
那屋中除了他們少爺還有幾位少爺的好友,他摸了摸頭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如何。」陳鶴鳴手中拿著毛筆正在紙上寫下\"首\"字。
小廝咽了咽口水,垂著頭瞄了他們少爺一眼,忐忑道:「第...第二。」
陳鶴鳴的手一頓,抬頭看向那小廝,「榜首是誰?」
「顧默書。」小廝又瞥了他們一眼,想看看少爺的臉色。
而一旁坐在太師椅上的那二人其中一位卻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廝攥著衣袖,身子一顫,心中默默祈禱著,別笑了別笑了,他們少爺哪裡受過這種憋屈。
「竟然是他。」沈潭澤出聲道。
「你認識?」陳鶴鳴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認識倒是談不上,不過這名字他從他家中小弟嘴中聽說過。
年前他家中最小的弟弟曾用家中的馬車帶著同窗去山上的寺廟拜佛,那時同他提過一嘴。
「明翰的同窗。」沈潭澤伸手端起了旁邊桌案上的茶盞,淡淡道。
而另外一位剛剛笑出聲的男子緊接著打趣道:「看來余夫子讓你去祿山書院是對的,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瞧這不就冒出來一個顧默書嘛。」
-
三月中旬,書院重新分了課室,顧默書仍舊在秀才甲班,與沈明翰在同一個課室,因二人相熟便坐在了一塊。
甲班這次一共二十位書生,沈明翰剛剛是榜上第二十名,差一點就進不來了。
他若進不來甲班,他家中兄長可是會訓誡他的,他拍著自己的胸脯同顧默書說著這次小考的驚險。
「顧兄啊顧兄,若我有你這腦子就好了,你是不知我兄長可怕的很。」
話音剛落,他們身後就傳來一聲輕咳聲。
沈明翰扭過頭想看看是誰在嘲笑他,誰知看見人的第一眼他手中的毛筆就落在了地上。
「...兄長。」沈明翰啞聲道。
顧默書幫他撿起毛筆,這才抬眸看去,眼前之人氣質清貴,面龐冷峻,雖眸光幽深,但臉上卻帶著笑意。
沈明翰喊他兄長,可顧默書瞧著這人眉宇間與沈明翰一點也不相像。
那男子點點頭,目光卻落在顧默書身上,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坐在他們二人身後。
沈明翰長吁一口氣,怎麼會這樣,陳鶴鳴不是一直跟著那余夫子念書嗎,怎麼會突然來祿山書院。
「你兄長與你說的好像不太一樣,長得好像也不太一樣。」顧默書還是第一次同別人說這種話,他思索了一番後道。
「自然,他又不是親兄弟。」沈明翰小聲道,「是不是我長得比他要好。」
顧默書:...
「你這是什麼反應!」沈明翰不滿道,「我們兩家關係比較好,他爹是我義父,你懂了嗎?」
說的這麼明白,顧默書怎麼會不懂。
好在那陳鶴鳴分來甲班後就再也沒過來同他們說過話,課室中的日子一切如舊。
-
春去夏來,齊禾與蘇記繡莊當年簽的契終於到了日子。
齊禾生怕那邊想續,好在蘇記繡莊的掌柜並沒有這麼做。
這幾年靠著蘇繡,蘇記繡莊早就在府城站穩了腳跟,若不是京城中有餘家開的鋪子,他們早早就開去京城了。
齊禾找了個天好的日子,親自帶著厚禮去見了蘇來。
她這一來,蘇來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蘇來將她帶到二樓專門看繡品的屋中,又讓夥計上了茶水和點心。
「想好了?」他問。
齊禾笑了笑,她早就想好了,等這一日也等了許久。
「這幾年這鋪子也有你的一份力,雖然咱們這買賣不再了,但是交情還在。」蘇來抿了口茶,緊接著道:「如今我能幫你做的也就只剩下一件事了,到年底,我讓蘇記繡莊名下的鋪子中的所有繡娘全都不許傳授給別人蘇繡,等明年再徹底放開不管她們,如何。」
這樣一來,不僅齊禾能多賺些銀錢,同樣的他們蘇記繡莊裡的繡娘也能在鋪子中更專心的刺繡,不會被外面其他繡莊撬走。
齊禾其實並沒有想延到年底,但既然蘇來張了嘴,她便同意了,還剩下半年的時間,這半年她要好好想想以後怎麼辦。
她想去京城,在京城中開一間繡品鋪子,她記得書中顧默書後來便在京中為官,再未回到那個小縣城中。
自從那日她徹底看清自己的內心後,便不再抗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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