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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一進來就瞧見雲棠呆愣在那裡,似乎受了打擊一般。
蘇鶯搖了搖她的胳膊,小聲在她耳旁喊道:「雲姐姐,雲姐姐。」
雲棠回過神,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面色如常道:「沒事,走咱們去鋪子裡瞧瞧繡品。」
晌午過來,顧默書這才回來,他剛進了鋪子就被雲棠拉至屋中。
雲棠見他背著包袱手中還提著一木盒,氣上心頭,質問道:「顧默書!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顧默書聞言整顆心吊了起來,難道雲棠知道自己喜歡齊禾這件事了。
這一刻他見到雲棠的反應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是擔憂的,若是他一走了之齊禾被說閒話怎麼辦。
「你是不是要去祿山書院念書了。」雲棠見他不回話,又問道。
顧默書心裡鬆了口氣,原來她知道的是這件事。
「是。」他說。
雲棠心中亂成一團,她瞧顧默書一臉平靜的樣子,仿佛自己找上來質問才是錯了一般。
「這事禾禾可知道,你可告訴我們了?」
「沒有。」
雲棠直接坐在了他屋中的椅子上,抬頭看著這個現在站在自己面前已經能給自己壓迫感的人。
「你後日便要去京城了你知道不知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同我們說,你還瞞著,今日若不是季槐生過來我還不知道這事,你到底想瞞我們到什麼時候。」
雲棠實在想不出來顧默書為何要瞞著他們,畢竟去京城念書這也不是難以啟齒的事情。
「是不是因為禾禾生氣所以你才這樣。」
「不是。」
雲棠委屈的用衣袖擦了眼角的淚水,低喃道:「反正我是管不了你,這事禾禾回來我便同她說,你自己想想怎麼解釋吧。」
說完雲棠就跑了出去,壓根沒再瞧顧默書一眼。
顧默書看著自己剛剛提回來的東西,心中空蕩蕩的,是啊他後日便要離開了,可他還未說,他最近到底在想什麼。
齊禾一早就和季葉梨去了城郊農戶那邊,天黑了才回來。
她還沒來得及梳洗一番去去身上的濁氣,就被雲棠扯到了屋中。
雲棠紅著眼,拉著齊禾的衣袖,一副馬上要哭出來的樣子。
「怎麼了這是,誰欺負你了。」齊禾摸了摸她的發絲,問道。
雲棠眼巴巴的看著齊禾,迂迴的說道:「禾禾,有一件事我要是同你說了,你可不能生氣。」
齊禾見她難過成這樣,還以為她是弄壞了鋪子中的什麼繡品。
「好,不生氣,你說吧。」
雲棠鬆開她的手,給她塞了一杯茶水,「你先喝一口順順氣,我怕你聽完連水都喝不下去。」
齊禾笑笑,還能有什麼事能讓她連水都喝不下去啊。
雖然這般想著但她還是聽話的抿了一口。
雲棠糾結了半天這才說道:「你知道嗎,默書他,他...」
齊禾心跳漏了一拍,難道顧默書喜歡她那件事被雲棠發現了。
雲棠這是接受不了?
齊禾還在胡思亂想,就聽見她緊接著道:「他要去京城的祿山書院念書了,後日便啟程。」
齊禾聞言手一松,那茶盞直接落在地上。
茶水濺濕了她的裙擺,她趕忙蹲下身子去撿地上的碎片。
「禾禾你聽清了嘛。」
齊禾只顧著撿碎片,壓根沒有小心一些。
直到她手心一陣刺痛那鮮紅的血液從中滴落。
第一百一十五章
「禾禾, 你說.」雲棠邊說著邊低下頭,這才瞧見地上的血,「怎麼破了, 快讓我看看。」
齊禾被扶了起來, 手心處那道長長的口子上還有一些細碎的小瓷片。
「沒事,你去我屋中架子上把藥箱拿過來,包紮一下就行。」齊禾強忍著疼痛說道。
剛才撿碎片時她分了心竟直接將茶盞的碎片握在了手心中,這才劃的這麼深。
還沒等她來得及想其他的事,雲棠就抱著藥箱走了過來。
她將藥酒拿了出來直接倒在了齊禾的手心上。
「斯。」齊禾疼的直皺眉頭。
雲棠小心翼翼的給她吹著傷口, 嘴裡嘀咕道:「我看著就疼,這麼長的一道口子, 也不知道要養多久才能好。」
繡娘的手可是最寶貴的東西, 有多人手受了傷以後就不能再拿繡花針了,如今齊禾手受了傷怕是半月之內都不能再碰繡花針了。
好在這天沒有那麼熱了
, 要不這傷口還不好呢。
齊禾安靜的聽她說著,看她低著小腦袋認真的給她上藥給她包紮。
「他去京城念書這事是他自己說的?」齊禾突然問道。
雲棠嗯了一聲,「今日季槐生過來了,說後日他便啟程去京城, 問默書要不要同他一起坐他的馬車, 我這才曉得默書要出門遠學,這事他誰也沒說,晌午我問他去來著。」
雲棠心中還以為齊禾在生顧默書的氣,話里話外的在給顧默書解釋。
「我今日打聽了一下,那祿山書院在京城中很有名氣, 好多書生想去都進不去呢, 聽說束脩貴了些但畢竟那是京城對不對。」雲棠雖然氣顧默書瞞著她們,但心中也希望他好, 若是他能去更好的書院念書沒準三年後的秋闈還能摘下解元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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