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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這事變成了笑話,京中子弟都不會同他深交,這人沒腦子。
顧默書無奈笑了,這樣的人不用他們提醒,他也懶得理會。
「對了,今日我過來還有一事要告訴你。」吃飽喝飽的陳鶴鳴終於想起此行的目的,他摸了摸肚子,言道:「沈明翰與我堂姐已經定了婚事。」
「還挺快的,不過你同默書說這個做什麼,沈明翰與他也認識?」林彥博開口道。
「我們都在祿山書院,自然認識。」陳鶴鳴得意洋洋的說道,「你在白露書院自然不知。」
林彥博哦了一聲,原來如此。
可只有顧默書一人知道,陳鶴鳴傳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陳鶴鳴的兄長在告訴他,從今以後陳閣老不會再找他。
「這是喜事,沈兄什麼時候成親?」顧默書淡淡道。
「我記得得臘月了,不過在年前,到時候你們可都要來啊,沈明翰可是入贅我們陳家。」陳鶴鳴臉上掛著壞笑,就這一件事他可以笑話沈明翰一輩子。
晌午時,鋪子中的人終於沒了,大家都累得夠嗆,今日只半天就賣出去了不少繡品,還訂了幾件成衣繡樣,這一忙起來得有些日頭。
因這些日子郭暖要同齊禾住在一起,所以顧默書一直沒得空過去,二人除了白日裡一同吃飯壓根找不到獨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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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禾的雲繡閣逐漸步入正軌,齊禾便撒開手將鋪子中過的事情都交給了雲棠,而她則帶著郭暖和樓景一起去忙活酒樓的事情。
酒樓布局沒有變,桌椅板凳更是用的原先的東西,只是準備了些碗筷和廚具,又做了一份菜譜。
這些雜事做完,最重要的事情便來了,那就是尋找廚子。
京中每家酒樓都有自己的廚子,所以他們也要尋幾個回來,只是這廚子難遇,一時間根本尋不到人。
最後郭暖只能在門上貼了告示,等著廚子自己尋來。
本已經不抱希望,不曾想隔日便有人來了,而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以前張界酒樓的主廚。
齊禾他們不曾認識,還是跟著一起過來收拾酒樓的顧柏率先認了出來。
「石叔。」顧柏見到來人,驚的手中的東西都落在了地上。
而進來之人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自己原先的小東家。
「聽說那缺德東西把你們抵了債。」石然這高大的漢子用手抹著淚,啜泣道。
「石叔,齊掌柜的把我們買回家,我們兄妹二人現在好著呢。」顧柏手足無措的用衣袖給眼前之人抹了眼角的淚。
石然點點頭,緩了好一會兒這才轉過身同齊禾她們說話。
原來前些日子聽說這邊茶樓換成了酒樓他就想過來,可又怕人家有自己的廚子這才猶豫了。
但昨日街坊同他說,這酒樓沒廚子,正找廚子呢,他心想自己的機會來了。
「只為了心中那口怨氣?」郭暖微微皺眉,有些不贊同。
「回掌柜的,說心中沒有怨氣那肯定是假的,但我想用我的廚藝讓他們徹底開不下去。」石然眸光閃動,似是下了很大決心。
「那你去做幾個拿手菜吧。」郭暖早就在廚房準備了食材,就想著有廚子過來讓他們一展身手,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用上了。
那石然不愧在長姐酒樓幹過數十年,廚藝了得,手底下的功夫更是了得。
沒一會兒廚房中就飄出了一股香味。
一道螞蟻上樹,一道鍋貼魚片,這兩道正是他的拿手菜,也是當年張界酒樓的招牌。
郭暖拿起筷子各自動了一下,結果不然而喻,這廚子她用。
只是這偌大的酒樓光他一個廚子可不行,還要再尋找幾個,郭暖話音剛落,那石然便道:「若掌柜的不介意,我這還有幾個學徒,都是當年一同離開張界酒樓的,如今大家都在街上擺攤為生。」
郭暖看了齊禾一眼,見她微微點頭,便應了下來。
如此,她們酒樓算是徹底齊全了。
五日後,京中多了一個名一念居的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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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禾兩邊奔波了數日,這才終於得空歇了下來,她癱坐在椅子上閉著眼小憩。
而郭暖拿著剩下的銀錢,將酒樓後面的小院租了下來,昨日便搬了過去,一時間齊禾屋中又只剩下她一人。
夜深了,門邊傳來一陣響動,齊禾累的連眼睛都沒有掙開。
那人越走越近,直到坐在齊禾身旁。
「困了?」顧默書捧起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揉捏起來。
「嗯。」齊禾知道來人是他,安心的往他身上靠了靠,小聲道:「再捏捏,手酸。」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不到半月, 這京中人便都知曉曾經張界酒樓的廚子都去了對面新開的一念居。
只是這一念居雖掛上了招牌,每日也有人進進出出,卻還未開張, 這可吊足了人們的興致。
然而不管外面人怎麼想, 齊禾這邊日子卻過的紅紅火火。
「師傅,繡品都快供應不上了。」蘇鶯小臉皺著,舉起手中的繡繃給齊禾看。
自從雲繡閣開張以來,這生意就沒有斷過,許是夏日來了, 這團扇賣的最多,還定出去了不少, 再這樣下去沒幾日齊禾鋪子中的庫存就沒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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