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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鋪子也在城南,離她們的雲繡閣有兩條街,以前時間偌大的成衣鋪子,可惜因國喪,人們只能素服,鋪子掌柜一時間撐不下去這才將鋪子轉讓出來。
顧默書同齊禾跟著陳鶴鳴去了那鋪子一趟,一共兩層,倒是不小比他們如今的鋪子還要大上許多,就是不知這價位如何。
「顧兄,有我在你還覺得能貴了啊,要是真貴的我哥能打斷我的腿。」陳鶴鳴越說聲音越小,好在顧默書和齊禾的注意力都在鋪子上,一時間並未察覺出他話中的漏洞。
二人帶了銀兩,當日便簽了契,這鋪子中東西不少原掌柜的都給他們留了下來。
簽下鋪子是喜事,又有陳鶴鳴的情分在,齊禾當夜便帶著眾人去了一念居。
雖然郭暖她們還未回來,但京中鋪子已經由樓景接手,年後便開業了,這不如今酒樓紅火的都要提前訂。
齊禾他們沒有去一念居里的廂房,而是從後門進了旁邊宅院,這還是陳鶴鳴第一次來這院中,他四處瞧瞧哪裡都覺得新鮮。
顧默書抱來兩壇青梅酒,他將其中一壇打開給他們幾人各自滿上。
「今日好不容易相聚一次,你也嘗嘗這家釀的青梅酒。」
陳鶴鳴點點頭,接過瓷碗便一大口喝了下去,帶著一絲甜甜的味道,過一會兒還察覺出有些酒勁。
「好喝,這酒賣嗎,我想買一壇回去。」他問道。
顧默書指了指旁邊一壇酒,「那一壇便是讓你帶回去的,不過不是給你的,是麻煩你捎給你兄長的。」
「嘖」陳鶴鳴撇撇嘴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們倒是挺惦記彼此。」
不過聲音實在太小,周圍又有人說話,所以一桌人並未有人聽清他說什麼。
陳鶴鳴喝了兩碗酒,突然問道:「你可知,沈兄快成親了。」
這事顧默書知道,齊禾也知道,只是二人不知為何他又提起這事,難道這次不入贅了?
「我記得原本是年前的親事,因國喪一年不能婚嫁來著。」齊禾說著臉上有些不自然,若沒記錯,她搶的便是那陳家姑娘的姻緣。
陳鶴鳴點點頭,「是這樣,所以說快了啊,等臘月就成親了,他沈明翰就要入贅我們陳家了。」
...顧默書一時無言,這才四月,等到臘月還要半年多呢,他想的可真早...
飯後,陳鶴鳴有些微醉,顧默書攙扶著他上了馬車,臨了了陳鶴鳴突然坐直了身子,指著馬車外喊道:「別忘了我那罈子酒。」
眾人聞言笑出聲來,趕忙將那罈子酒給他塞到了車上,又用薄被裹了幾層,這就算在路上顛簸了也不容易壞了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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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禾租下鋪子後便開始張羅著收繡娘,因是第一次大規模的招繡娘,所以齊禾收的銀子並不多,一人只需一兩銀子,為期一個月,若一個月內還學不會齊禾便會辭了她,當然若學的實在很好,那接下來的日子齊禾也不會收她銀錢。
告示一張貼出去,第一日就來了數十人,三日後人便齊全了,齊禾一共收了六十人,人是真不少,但水分也是真的大。
一月後,這六十人就只剩下二十人,有的實在學不會有的卻是懶得學,這樣的人齊禾一個沒有留下來。
等到了入秋,已經四個月過去了,這二十人也變成了十一人。
齊禾將這十一人都留了下來,願意去齊禾鋪子的便去齊禾繡鋪幫工,銀錢什麼同鋪子裡其他人一樣,有不願意留下的齊禾也不強求,她們願意去哪家繡坊就去哪家繡坊,就算她們單幹也無所謂,齊禾不強求。
這第一批繡娘出師後,第二批來的人就更多了,原本清閒下來的齊禾又忙碌起來,白里日基本見不到人,夜深了也是一沾床就睡。
原本有好幾次顧默書過來想同她說說京中趣事,可話還沒出口,懷中人就睡了過去,顧默書心疼可又不能勸說。
傳承蘇繡是齊禾的一個念頭,如今剛剛起步,他不能攔住,所以他只能在齊禾睏倦後給她揉揉手指,一開始這事齊禾並不知曉,後來還是蘇鶯夜間過來撞破了說漏了嘴她這才曉得。
那日後齊禾便同顧默書約好,等第二批繡娘出師後她就先歇一歇,等明年開春再收第三批。
顧默書怎麼會不答應,他就差把同意寫在臉上了。
一晃便到了臘月,齊禾手底下的第二批繡娘也出了師,不過這次人少了些,只有八人,許是因為會蘇繡的繡娘越來越多,好多人見周圍繡品鋪子多起來便慌了手腳,直接不學了,把齊禾的勸說也拋之腦後,這樣的人齊禾也就任由他們去了。
不過臘月可不止這一件喜事,還有一個京中百姓最期待的事情,那就是沈家二少爺不日要入贅陳家。
這事在去年便不是秘密,不過因國喪推了一年,如今又到了日子,人們便天天盼著。
這男子入贅女家實在少有,且多是窮困之家,像這樣兩個官宦世家實在少有。
家中人好奇連帶著齊禾也有些好奇。
「那日你去陳相家中嗎?」飯桌上,齊禾問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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