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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禾彎著腰眼睛一直盯著案板, 手指一點一點往後挪動,留出些位置這才下刀。
「要不,請個廚子回來?」季葉梨往灶中添了一把柴火,偏頭看向齊禾。
現在還好不用做繡活,可以後鋪子開張忙起來了她哪裡有功夫做飯。
齊禾將切好的白菜盛放在一旁的瓷碗中, 這才直起酸了的腰揉了揉,認同道:「你說的有道理, 等從府城回來去牙行看看。」
這京中宅院並不小, 家中事情多,若以後顧默書為官, 這每日去宮中還需馬車接送,這都需要人,怎麼也要去牙行買幾個回來。
說到這齊禾又想起了農莊裡的那三人,當年因養蠶缺人手便買了他們回來, 如今繡線法子已經傳了出去, 若農莊用不到那麼多人倒是可以接來京中。
齊禾往鐵鍋中放了一勺豬油,見鍋中油熱了這才將豬肉倒進去煸香,不料鍋中蹦出的油點子直接落在了她右手心。
齊禾疼了一下,抽回手看了一眼,見沒大事就沒有管, 繼續將白菜放入後, 可過了一會她就發現自己拿出了鐵勺了,她右手心冒出了泡疼了起來。
「怎麼了?」季葉梨叫她放下手中鍋鏟, 問道。
「天不早了,他們應該快回來了,這菜也熟了咱們盛出來?」齊禾換了手,用左手拿著鐵勺。
「行,你盛我端過去。」季葉梨道。
一鍋白粥,一份豬肉白菜,一份紅燒排骨,還有冬日裡醃的小鹹菜,等將這些都放上桌時,門外終於有了響動。
顧默書他們坐著馬車趕了回來,一進院子就聞到了肉香味,往小廚房一瞧里面並沒有人。
他們二人在院中往木盆中倒了些冰涼的井水淨了手,這才往正堂屋子中走去。
「剛聽見動靜說出去看看,你們就回來了。」齊禾右手端著碗,左手正在盛白粥,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顧默書又低頭開始盛飯。
四方的桌子,顧默書看了一眼就從季槐生身後走過坐在了齊禾旁邊的位子上。
他接過齊禾手中的碗,一個一個遞給了他們。
「殿試如何,今日可見到當今聖上了?」季葉梨坐在了齊禾身旁,正好與顧默書面對面。
「一般般吧,大家答的好像都差不多吧。」季槐生想了想又道,「聖上雖也在保和殿,但我位子靠後,並未看清楚面容。」
「尚可,我也是。」顧默書還是這番話,大家早已見怪不怪,他說尚可那就是不錯的意思,不過看樣子他們二人都沒怎麼注意聖上。
顧默書說完,低頭就發現自己碗中多了一塊紅燒排骨,不用想定是齊禾夾給他的,被齊禾關心他心中高興,面上竟不知不覺笑了起來,他偏過頭看向齊禾,正好見她放下右手的筷子。
「默書這樣高興,定穩了。」季葉梨扭過頭看了自家小弟一眼,見他正低著頭吃的痛快,她無奈的嘆了口氣,罷了罷了。
菜式雖不多但量大,她們四人吃完竟一點不剩。
季葉梨擦拭了一下嘴角,指了指桌上的碗筷,「我們做飯你們收拾。」
季槐生哪裡敢不聽他長姐的話,再說這只是幾個碗罷了,他動作麻利的收拾了起來,也沒讓顧默書插手。
季葉梨在屋中同他們閒聊了兩句,見顧默書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覺出自己在這有些礙事,忙扯了個由頭也出去了,臨走前順手關上了屋門。
屋中一時只剩下他們兩人,顧默書那會就發現齊禾吃的不多,右手的筷子雖拿著但並未夾什麼菜,反而是左手一直用勺子舀粥喝。
他起身往齊禾身旁走去,指了指她的右手,擔憂道:「我看看,可是碰著了。」
「就是個小水泡,我用針挑了就好。」齊禾起身去了旁邊屋中,從妝奩上開始摸黑找繡花針。
顧默書拿著蠟燭跟了過去,將這屋中燭火點燃,他站在齊禾身旁給她照著光。
齊禾在妝奩的繡花籃筐中找到了繡花針,她一手拿著針一手拿著一方帕子轉身坐在了屋中的圓桌前。
顧默書忍了又忍,還是湊了過去,他將蠟燭放在桌上,一把拉過齊禾的手,待看清她手心的水泡後,眉心皺了皺一臉心疼。
「別挑。」他將齊禾手中的繡花針放在一旁,「過兩日可能就消下去了,若是挑破好得更慢。」
他捧著齊禾的手,輕輕吹了兩下。
「癢。」齊禾想要縮回手可卻被他握的更緊。
二人之間從未不曾像今日這樣親密,齊禾不自在的往旁邊挪了挪,可手仍被他捧著。
顧默書見她這樣,心中忍笑,他怎麼以前竟沒發現齊禾是這種性子。
「等我拿了狀元,就同你提親,你可答允。」顧默書嘴角微彎,但語氣卻很堅定。
他想娶她回家早就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
齊禾沒有再躲,她打趣道:「若不是狀元,就不娶了?」
她記得原書中他好像是探花郎來著。
顧默書似是不曾想過還會有這種結果,他喉結滾動道:「那我便繼續往高處爬,定不讓你受委屈。」
在青山縣時,顧家那些人齊家那些人都在給齊禾委屈受,就算去了府城還有人使壞欺負她,那時他年幼什麼也幫不上,每次齊禾都將他護在身後保護的很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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