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頁
眨眼數月過去,冬至那日,寒風料峭,米阿嬤正帶著一家人坐在廚房的小桌旁包餃子,就見章遠急急忙忙駕車回來。
「怎麼就你一人回來,大人呢。」米阿嬤招呼著讓他趕緊進來關上門,外面有些飄雪,章遠肩頭都濕了。
小廚房中生著火,章遠蹲在灶邊,雙手揉搓著說道:「宮中傳來消息,聽說皇帝病重,所有官員都被留了下來,大人讓我先回來給掌柜的說一聲。」
「顧柔,你去屋裡和掌柜的說一聲,讓你章遠叔在這烤會。」顧柏手上還沾著麵粉,他看了看剛剛淨了手小妹,言道。
顧柔嗯了一聲,拉了拉衣領這才推開門跑了出去,將話遞給齊禾後,便留在屋中。
齊禾這屋中日日燒著火爐暖和的很,此時蘇鶯正抱著繡繃乖坐在一旁。
見顧柔也被留了下來,蘇鶯眉眼彎彎,那會若不是她溜得比顧柔晚了,現在也不至於在這繡團扇。
在家歇了有幾個月,別說兩個小繡娘了,連齊禾都懶了許多,恰逢趕上冬日,齊禾更是不願出門,每日就窩在屋中。
因她這邊繡鋪關了門,京中想買蘇繡的人一多便只能去余家小姐開的百繡閣,余家小姐那邊繡品本來還供應的上,這麼一鬧竟然也短缺了不少。
前幾日余家小姐還派人來過一次,問齊禾的繡鋪到底什麼時候開張,齊禾支支吾吾搪塞半天,最後將自己繡好的雙面三異繡的團扇送予了她,余家小姐得了物件便只好作罷。
「師傅,咱們明年天暖和了再開張吧。」蘇鶯小臉紅紅的倒不是凍的而是暖和的。
齊禾直起身子來了興致,探究道:「為何。」
「太冷了,不想起床。」蘇鶯老老實實回到,話剛落就被齊禾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這是在京中過的第二個冬日,上次來還是小住,如今一家人要在這迎接新的一年。
「對了,你許久未曾回去,要不今日回家看看?」齊禾記得蘇鶯是蘇家的家生子,只是那幾年一直跟著家中長輩留在府城。
提到這個蘇鶯笑了笑,「過幾日再回去,到時候我把繡好的荷包給娘親。」
說完這才察覺出不妥,她身旁的顧柔可是沒有娘親的人。
她剛要抱歉,就聽見一旁的顧柔道:「那我過幾日也同哥哥去見見娘親,我繡的荷包也快好了。」
言語中並未有哀傷之色,這倒是讓屋中的齊禾欣慰幾分。
自上次在郭暖宅院中見了那張管事,顧柏兄妹二人便在家中愁苦幾日,直到後來那張界酒樓二當家親自登門致歉。
齊禾倒是不曾想他會出現,甚至還帶著大當家張界夫婦二人留下的東西來的。
那二當家上來就痛哭一場,說自己當時也是瞎了眼無奈之舉,將自己摘了個乾乾淨淨,後又將張界夫婦的東西給了他們兄妹二人。
若是放在以前這遲來的道歉還是有用,但齊禾早就看透了這種人渣,張界夫妻開著這麼偌大的酒樓,怎麼可能就只留下這點東西,再說那酒樓應該也屬於顧柏,可這二當家提也不提。
不過齊禾有分寸,當著他的面並未多說什麼,等人一走便派人去查,這才發現這二當家已經準備跑路了,連那酒樓都讓人看過了。
齊禾稍稍花了些銀兩,這又打聽出來那前來買酒樓的竟是喬家的管家。
喬家是誰,齊禾怎麼會不知,三皇子的母妃可是喬貴妃。
一連串看下來,齊禾便肯定這其中手筆定是三皇子那邊動了手腳,要不這二當家不會有這麼個腦子。
用親情感動眾人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時他早早的跑路走人。
只是不等齊禾他們出手,一直跟蹤那二當家的暗衛黑三便遞迴來了消息,那二當家剛出京城就被人解決了,至於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後來顧默書便帶著顧柏和顧柔去了奴籍,只是他們二人並未再將名字改回來,那些傷心往事隨著二當家的死去也徹底留在了過去。
顧默書在工部越發得心應手,小僧那邊也不再派人來催,至於缺少的銀錢,顧默書竟從別處勻下來一些,剛剛填補了窟窿。
三皇子在朝中拉攏權臣,就差馬上登基了,可偏偏這時皇家別院中傳出一封送往邊關的密信,竟讓他的手下截胡。
看著皇帝的親筆密函,三皇子氣昏了頭,他沒想過他那病重的父皇竟然要讓五皇弟回來。
還不到半年!五皇子被趕出京城還不到半年!
若他順利回來,那他還能登基嗎,三皇子被欲望沖昏了頭腦,不能他不能失去如今的一切。
尤其是代理朝政這些時日,他實在太享受這種萬人之上的感覺,他必須贏,這皇位只能屬於他。
三皇子截下密函後便以宮中離不開陛下為由,將人接到宮中圈禁起來,一開始只是好言相勸後來便日□□迫皇帝寫下詔書。
只是三皇子不知,他自以為截下的密函其實早就被送了出去,五皇子在邊關早就收到了,只等京中傳來消息。<hr>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傳送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