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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雪一下便是幾日,可把他悶壞了, 現在見顧默書要出去, 他也來了興致。
「那就一起吧。」顧默書開門的手停下來,回道。
正當二人鎖好門準備離開時, 就見院前有個人影晃來晃去。
這個時候能是誰,顧默書走了過去,只見周世興搓著雙手正在雪地中跺腳,他就穿了一層薄薄的裡衣, 手腳都凍得紅透。
「周兄, 你這是。」季槐生湊了過來,瞧清楚眼前之人的樣子,眉頭皺成了川字,「先進來。」
周世興這一路走過來已經凍得渾身打哆嗦,他只是睡醒後去上了茅廁, 回來這屋門就被鎖死了。
他還以為他們是去吃早飯, 便在門外等了片刻,誰知這一等一刻便過去了, 他凍得沒辦法這才來這邊找顧默書他們。
季槐生讓他上了自己的床榻,又用棉被捂在他的身上,這才緩解了一些他的冷意。
可再壯實的人也禁不住這麼個凍法,現在還不顯等人睡一覺醒來肯定得發熱。
顧默書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塞進了他的手中,問道:「他們沒瞧見周兄出來嗎?」
穿的這麼單薄,他們再怎麼想都不應該將門鎖死,顧默書覺得這事可能有蹊蹺,沒準是那二人故意為之。
畢竟許長帆早就看不慣他,前些日子周世興還照顧了他,那人若是記了仇,還真有可能藉此機會報復周世興。
「我出來時確實沒有同他們說一聲,可誰知道一回去門就被鎖上了。」周世興喝了一口熱水,身子這才感覺出一絲暖意。
「欺人太甚,他們這定是故意為之。」季槐生氣的伸手直接拍在了桌案上,他用的力氣不小疼得竟直接站了起來。
今日這事大概率也要吃啞巴虧,那邊不承認的法子多了去了,為今之計就是趕緊搬出來。
再和他們住下去,指不定還要出什麼差錯。
周世興抬著腦袋,呆愣的看著他們二人,他只覺得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小。
「周兄,你覺得可好。」季槐生說了半天再看向周世興,只見他已經睡著了。
這個時候睡了,一會定得發熱,他們有備無患的好。
「我去醫館買些藥回來,你在這盯著他點。」顧默書與季槐生深深對了一眼,出聲道。
出了書舍便是兩條小道,一條通往書生們的課室另外一條則通往書院外。
顧默書剛走到小道上就見對面二人正有說有笑的往他這走,那笑的最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許長帆。
可能是許久不見,許長帆也瞧見了他,臉色直接難看了起來。
顧默書無視他,從他身旁走過,直奔書院外。
他不僅得買藥還要去那貨郎那瞧一眼,看看可有從府城中捎給他的東西。
「你,你可瞧見了?」許長帆拽了一下程永言的衣袖,「他裝看不見我!」
程永言思量道:「可能真的沒瞧見。」
「不可能!我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這,他怎麼可能瞧不見,他到底什麼意思。」許長帆面色鐵青,別再讓他遇見這個小秀才,他心道。
貨郎歇腳的鋪子就在醫館附近,倒是不遠,顧默書先去醫館抓了兩副藥,這才往貨郎那邊去。
從他上次讓人捎東西回去已經半個多月過去了,他突然覺得離家遠真不是一個好事情,就那麼一封信就要半個月,那他一個月可不是只能往家中寫兩封信。
如此一來,他在這邊還要呆三年,那能回府城的日子真是一個手都能數清楚。
他一邊想著一邊往屋內走,壓根沒有瞧見倚在門邊的貨郎。
「張掌柜,不知他回來了沒?」顧默書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他一問那掌柜的便知道他要找誰。
掌柜的指了指門外,笑道:「來了兩日了,你剛進來怎沒瞧見,就在外面呢。」
外面?他剛還真沒注意。
「我眼瞧著你從我身旁走過,你愣是沒注意到我。」那貨郎走了進來,站在顧默書身旁笑道,「你讓我捎的東西我都送到了。」
貨郎只瞧著他笑,卻不告知他那邊有沒有給他東西。
顧默書抿了一下唇,問道:「那可有我的信?」
這話一問出來,他的心就提了起來,他希望是有的,希望齊禾能回他,就算上面只有兩個字也好。
「沒。」貨郎搖搖頭,緊接著道:「不過給你捎了些別的東西。」
顧默書眸中的失落之色一閃而過,他緊盯著那貨郎,想看看是什麼東西。
「就是這些了。」那貨郎將架子上的包袱拿了下來遞給他,「是收信的那人讓我捎給你的。」
顧默書抱著包袱走出了鋪子,他已經不記得後面那貨郎還說了什麼話,他這心中只想早些回去打開瞧瞧。
這心中有事,腳下步子便快了些,回到書院還不到晌午。
周世興睡了一小會兒,現在已經醒了過來,不過整張臉還是紅的,瞧著應該是發熱了。
見顧默書拿著藥回來,季槐生招呼道:「你來同周兄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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