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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止挑眉,這人靈力神識五臟六腑經脈都虧空著,小嘴兒倒是挺能叭叭。
「我又不能一直守著在你們無上宗山下,等你們走吧,再說到時候嚇你一跳,萬一壞了你的計劃,你又要反過來讓我賠錢,那群老傢伙活了幾千年才攢了幾百塊靈石,都被你掏空了。」
「我是那種人嘛?」林渡冷聲道,「好端端的來說了一大通秘密,秘密這東西是害人的毒藥啊,你不是在給我下套吧?」
「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危止從不破戒,和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倒是林渡,妄語戒破的次數多得估計連天道都懶得計較了。
危止轉頭看她,聲音從嚴肅到柔和。
「你走的時候告訴我一聲,算我求你的。」
危止說著,走到林渡身前,往她手邊放了個玉瓶,「別說我沒給錢,那些消息加一瓶提升神識的藥液,等你好點之後喝,保管你腦瓜子動的時候不至於虧空。」
「怎麼告訴?」林渡懶洋洋地開口。
「去桃林里找臨湍,屆時我自然知曉。」危止說完,空間微微波動,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等人走之後,門外就傳來了交談聲。
林渡將藥液放入儲物戒,閉著眼睛裝睡,實際在想那和尚剛說的消息。
短短一會兒的說話信息密集得夠叫她反芻半天了,難怪要給個補腦子的藥。
「別裝了,醒了吱一聲,剛才就感覺到你神識的波動了,做噩夢了?」閻野的聲音中氣十足地落入林渡耳中。
「吱。」
閻野習慣性伸手想要敲頭,想了想本來腦子就空了,再敲那是敲空鼓皮了,索性收了手,「那時候,害怕嗎?」
才二十出頭,還是個小孩兒,就要面臨大邪魔的生死關卡,大約不會不怕。
林渡的聲音散漫地從床榻上升騰起來,「沒做噩夢,倒是做夢夢到我錘爆了邪魔的狗頭,樂醒了。」
閻野臉皮一抖。
很好,味道對了,看來是真的活的林渡。
第181章 誒喲喲喲,出息了林渡
藥咕嘟嘟地滾沸著,屋內熱氣升騰。
林渡閉著眼睛揣摩著方才危止說的事情。
危止一個人也可以去凡俗界,但偏偏要跟他們一起去,關鍵應該還在元燁身上。
元燁和凡俗界有什麼值得危止圖謀的東西?
危止似乎一直在想辦法解決吞龍的後遺症,而這個人其實本質上更喜歡看熱鬧,如今主動要求同行,定然有所求,很有可能跟那個陣法和龍脈有關。
但危止用那些消息甚至用示弱來達到同行的目的,卻從未透露過他的最終目標。
若是……最終目的有衝突,她和元燁或許就是他接近龍脈的梯子。
凡俗界必須要去,但危止,還得防一手。
把危險放在身邊總比突然出現的好。
林渡就是擅長一個隨機應變。
林渡皺著眉頭,一個叛逃的師兄,一個保守估計還能繼續苟活的魔尊,夏天無的劇情還沒走完,元燁又出事了。
身上沒點事兒的人都不配叫無上宗弟子了是吧。
「很難受?眉頭皺得跟個小老頭兒一樣,真醜。」閻野說著,忽然抽了抽鼻子,「怎麼一股檀香味兒?」
林渡睜開了眼睛,「你那是什麼狗鼻子。」
閻野:?這徒弟不中用了,扔了吧。
「有點事兒,我二師兄呢?」
「照顧元燁和晏青呢,元燁傷得重些,現在還沒醒。」
林渡又忍不住皺眉,元燁傷得重,大約和身上的咒術也有關係。
「其他人傷得怎麼樣?」
「那三個人不算什麼大事,喝點藥補一補就好了。」姜良繼續說道,「你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雖然心脈莫名其妙好了,可神識和靈力透支得太厲害。
「一年內儘量不要動用靈力。」
林渡躺不住了,「那我的個人賽怎麼辦?」
「延期了,因為弟子都元氣大傷,主辦方和宗門協商之後,三年後再舉行,同時承諾三年內將那些作亂之人,在三年之後集中關押處刑,以示中州之威。」
閻野聲音淡淡的,但林渡依舊能從其中聽出一些嫌棄與不滿。
林渡忽然問了個問題,「當時您一定聽到了我的破陣之法,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說,我不覺得您會支持那個破陣之法。」
她之所以在秘境中那麼煩亂的原因還有一點,是閻野分明連通了神識,卻始終一語未發,和平日裡那個拿著她的作業指指點點的人完全不一樣。
或者說,以閻野的見識,肯定會有更好的破陣之法。
但他始終一言不發。
屋內一時靜默下來,林渡看著眼前白髮玄衣冷得有些驚心動魄的人,忽然就知道了答案。
「因為這是我自己的命數。」
「因為那是你自己的命道。」
兩人同時開口,一旁的姜良聞言鬍子抖了抖。
時至今日,他還是搞不懂這對師徒的相處方式。
林渡費力地把自己轉過身去,閉著眼睛不再說話了。
良久,閻野好像覺得自己這麼說太簡單了,又補充道。
「因為我覺得你能做決定處理好。」
「那的確不是我眼中的最優解,但是你眼中的最優解,以後你的路,都有你自己選的最優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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