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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為什麼能在你們無上宗內行走。」危止動了動胳膊。
山中夜靜,林渡清晰地聽到了鎖鏈噹啷的撞擊聲,「禁靈鎖?」
危止點了點頭。
林渡輕輕在心底嘖了一聲,「他不知道你不能動用靈力,定然是沒留手的,你何必跟他槓上。」
「不過說點實話。」危止笑了笑,「他傷了便傷了吧,總不會殺了我。」
「帶我去看看千嶼。」危止催她。
林渡又看了一眼危止垂下去的手,清瘦有力的手背上一道猙獰的傷口。
她微微皺眉,沒說話,緊走了一步,帶著危止去了。
危止自己輕輕鬆鬆解了禁靈鎖,伸手懸浮在戚禎身體上探了探,一道法印浮現在戚禎軀體之上,當事人卻無知無覺。
「三毒印還在,甚至吸收了不少,很充裕。」
林渡皺著眉頭,「我有個想法,腎屬水,主納氣,難不成是那團霧氣跑了出去,然後被我縛住和主體徹底斷了才會有虧損?」
「嗯,是你想的那樣。」危止淡然道,「三毒印的確在腎里,那東西也很有可能被吸納在其中,所以才會脈象成了腎部虧損。」
林渡感慨,「不愧是大師你,選的地方就是妙啊。」
危止:?這小孩兒莫名其妙的說什麼呢?
「我在想,或許他能順利偽裝也和那團霧氣里的天道規則有關,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現在可能體內還有那個東西,或許只是虧損了一部分。」危止說完抬頭看林渡的臉色,就知道她已經想到了。
他直起身,「既然如此,你打算怎麼辦?」
林渡打算走個劇情,既然虧損,是不是該找倪瑾萱說內庫的事兒了?
要是自己沒白教,接下來先把千嶼按在鈞定府,再收拾魔界,倒是可以一步步順利安排好了。
她心裡已經把棋盤擺得七七八八,面上分毫不顯,說了句實話,「再耗一耗,正好我也想趁他還在無上宗,干件大事。」
危止看她還想放風箏吊長線,也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記得用靈力把劍氣逼出去,傷口癒合。」林渡看著他的背影囑咐道。
「知道了,不是大事。」危止懶洋洋地向禁地走,不見怎麼快速,一眨眼就沒了影兒。
翌日一早戚禎剛醒,就對上了三雙神色各異的眼睛。
「你醒啦!來喝藥。」林渡看了一眼倪瑾萱。
倪瑾萱轉身捧來一大鐵盆,戚禎臉上有些扭曲,無上宗吃飯用盆就算了,怎么喝藥也是用盆。
「你行功出了岔子,吐血暈倒,有大虧損,趕緊喝藥吧,不喝藥好不了。」
倪瑾萱一雙澄澈急切的眼睛,戚禎望進去看不到絲毫的壞心思,按下心底的懷疑,費力抬手捧住了盆,一口下去就讓他面部直接失去了管理,無比扭曲。
「這個藥?」戚禎有點想嘔,但林渡先一步走上前,眼看她的手就要靠近自己,兩害相權取其輕,他趕忙直起身捧起盆,咕咚咕咚都吞了下去。
「這就對了,良藥苦口利於病。」林渡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倪瑾萱繼續倒藥。
「小師叔說了,這藥是一鍋的,都喝盡了才能好。」倪瑾萱又端了半盆過來。
戚禎的臉黑如鍋底,終於繃不住了,一個天旋地轉就往榻上倒下去想要裝暈,然後靈力捏住了他的鼻子托住了他的頭,林渡的聲音響起,「可以了,直接灌吧,暈了也要灌藥。」
倪瑾萱清脆地應了一聲。
戚禎剛想說話,味道比他這輩子見過的各種邪魔還要匪夷所思的藥就灌進了他的喉嚨,只剩下咕嚕嚕的無助聲響。
第308章 尊者,咱們好像殺錯人了
林渡折騰完戚禎,這才施施然去了趟洛澤。
閻野一個人坐在冰面上,看上去像是在入定,但周身沒有任何氣機流轉的痕跡。
林渡站到他跟前,「還氣呢?還沒想明白?」
閻野眼皮子都沒睜開,整個打坐的人緩慢移動了一個角度。
「不是要探魂?」
「不探。」閻野乾脆利地徹底背過身。
他那會兒被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竅的,屬於故意為難。
林渡的神府內有他的一縷神念,怎麼也不可神魂被吞噬了他卻一無所覺。
閻野就是氣林渡這脾氣,被那幫人慣得無法無天,膽大包天到連雪靈都敢吞,回來對著他屁都不敢放一個,什麼事都不和他商量。
林渡嗯嗯應了一聲,取出一沓紙,「昨兒我把第三本都算完了,你瞧瞧。」
「去找你師兄們去,讓他教你,反正你也不是我帶大的。」閻野持續性陰陽怪氣。
林渡繞了一圈兒,「我就你這一個師父,好歹我也是陣法天才,天底下除了陣道魁首,還有誰能教我?還是你怕我三十歲就陣法大成了所以不敢教我?」
「誰不敢教你?三十歲陣法大成?年紀不大口氣挺大,拿來!」閻野睜開眼睛,就坡下驢,「以後就算我不同意,你也不得瞞我,天底下哪有光瞞著老子的道理。」
「知道了。」林渡拖長了音調,給點顏色就燦爛,「怎麼樣,我不算大成,也算小成了吧?」
閻野抬眼覷她,一手托著那厚厚一疊紙,勾了勾手,林渡湊了過去,以為他要指出什麼錯誤,下一瞬間就被靈力按進了洛澤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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