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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子旭和王文昌的心裡,大舅哥可不是一般的存在,特別在殲滅了這麼多山戎賊人之後,兩人對林遠秋的佩服可謂發自肺腑。
所以,大舅哥的話,周子旭和王文昌肯定是要聽的。
朝考之後,王文昌並未像劉青安和張元那樣被安排到地方上去任知縣,而是在國子監當了一個七品監丞。
國子監隸屬禮部,林遠秋知道,王文昌能得了這個職位,應該是老師幫的忙。
監丞掌管著國子監的行政和教務,依著王文昌安時處順的性子,林遠秋覺得,這個差事還挺適合他的。
······
隨著春月的離去,火熱的盛夏又來臨了,此時地里的谷穗,開始飽滿了起來。這是灌漿的表現。等再過上一個多月,又將到了糧食的豐收季。
原本這該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可這幾日的林遠秋,心裡並不平靜。
就在上個月,老師又給他寫來了信。與之前一樣,還是因為聖上生病的事,且這回要比年前那次更嚴重一些。
聽老師的意思,因著聖上身體有恙,原本每日都有的早朝,現下已改成了三天一朝會。
單從這點上,林遠秋便能肯定,此次聖上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否則就憑景康帝的兢業,若是身體還能撐住的話,是絕對不允許自己有懈怠的。
林遠秋還記得聖上摔跤的那一次,當時只休息了幾日,就又忙碌到政務上了。
想到這會兒離老師寫信過來,已過去快兩個月,也不知道聖上如今如何了。
一直到了谷穗沉甸甸的彎下了腰,京城都沒傳出聖上病危的消息,這讓林遠秋不禁鬆了口氣,都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想來聖上的身體已有了好轉吧。
許是氣候的差異,與塞北相比,南方地區的稻穀要早上好些時候成熟,是以在這邊開始收割稻子時,南邊第二茬水稻已種下一個來月了。
收了糧食,接下來自然是上報朝廷了。
今年各州府採用的都是新種植方法,糧食產量肯定超出以往太多,所以在寫奏摺時,官員們心情激動的同時都有些迫不及待。
林遠秋也做了上報,在統計了整個石洲府的稻穀收成後,他就寫了上報朝廷的奏摺。
大約有了一次種植經驗,今年石洲府的稻穀總產比去年還要好上一些。林遠秋心想,等聖上看到他上報的數據後,肯定是心情愉悅的。
······
然而,此時遠在塞北的林遠秋並不知道,這幾日景康帝的情況不容樂觀。
原因還是因為大皇子鬧出的篡權之事。
這些時日,京城的官員們簡直可以用人心惶惶來形容。包括景康帝在內,大家怎麼都沒想到,京郊大營的陸統帥竟是大皇子的人。
所以,在知道大皇子與陸統帥突然衝進皇宮,準備挾持皇帝,好讓他寫下禪位詔書後,眾人簡直可以用驚呆來形容。
原來,在看到父皇讓三弟進御書房幫著批閱奏摺後,大皇子就有些著急了起來。他覺得父皇這個時候會讓三弟參與政務,絕對有封三弟為太子,並把江山交給三弟的打算。
這可不行,為了金鑾殿那個寶座,大皇子可是準備了良久,怎可能讓它落入旁人的手中。
所以在這關鍵時候,大皇子也不再藏著掖著,終於動用了自己埋伏已久的棋子,很快與領著兵衛的陸統帥衝進了皇宮,想直接來一個強行上位。
大皇子的做法也很簡單,他準備讓景康帝寫下禪位詔書,然後再把人軟禁起來。
在大皇子看來,自己的做法並沒有錯,父皇早就到了該頤養天年的時候,他只不過是想讓父皇能好好修養而已。
至於朝臣們對他的上位相不相信,大皇子已顧不上這麼多了,再說到時自己掌著權,該怎樣做,還不是全由他說了算。
要說景康帝也不是個沒有防備的人,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所以自生病之後,景康帝就調了御林軍輪流守衛著皇宮了。
可御林軍的兵力怎麼能與京郊大營相比,這不,沒幾個回合,大皇子和陸統帥就控制了全場。
彼時躺在榻上,消瘦了不少的景康帝,在看到大皇子和一身戎裝的陸統帥走進來後,一時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雖已聽到外頭乒桌球乓的打鬥聲,也知道定有狀況發生,可陸統帥會參與其中,景康帝是怎麼都沒想到的。
果然問鼎之功吸引人啊。
看到大皇子手裡遞過來的禪位詔書,景康帝當即明白,他的大兒子這是準備取而代之呢。
雖此時景康帝已沒有力挽狂瀾的實力,不過就這樣聽憑擺布,可不符合他的性子。
「朕平日就是教你這般大逆不道的?」
氣色不佳的景康帝,卻依舊中氣十足,斥責聲不說在整個養心殿迴蕩,就是守在外頭的兵衛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如同雷鳴般的一吼,讓毫無防備的大皇子頓時心中突突,一時竟有些不敢吭聲。
見狀,景康帝心下搖頭,就這樣的膽子,自己真要把江山交到他手上,日後肯定基業難穩。
相比起大皇子的遲疑,陸統帥就要果斷了許多。自己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押在了從龍之功上,若此次功成還好,否則迎接他和家人的只有萬劫不復。
所以,陸統帥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往後退縮半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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