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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笑作堆的娘親她們,林遠槐和林遠柏就有些羨慕了,三叔時不時讓狗子弟弟騎馬駕駕駕的,可他們爹好像從沒有過呢。
於是兩個小傢伙噘著嘴,往自家爹身上蹭了又蹭,而後眼睛又時不時朝三叔那兒瞟,意思再明顯不過,這是也想騎爹爹的脖子呢。
林大柱和林二柱簡直哭笑不得,也不看看你倆多大了,可看到自家小兒子兩眼巴巴的,算了算了,誰讓他們今天實在高興呢,再說不趁著這會兒扛上一扛,等再過一兩年,自己就是想扛,怕也扛不動了。
等老林頭和吳氏關好院門再走進堂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老大老二老三各自把兒子架到肩膀上,各種左搖右晃,而那三個小的,一個叼著魚尾巴,另外兩個早已笑得見牙不見眼了。
再看三個兒媳,哎呦,只差滾成團了。
最終老林頭沒開口提起去縣城確認的事,難得一家人這麼開心,自己還是不要掃興為好。
再說那林有志也不是草率之人,想來不會出錯才對。
這樣想著,老林頭原本不定的心又安穩了許多。
……
有了林遠秋考中縣試的事,如今村里人又多出好多聊天的話題。
比如就有人說起了林遠楓和林遠松的老丈人家,說他們家閨女可真真好命,且那林遠秋若是日後考中了秀才,屆時不但他們嫁過來的閨女跟著享福,就是他們做岳家的也能沾不少的光。
聽到這話,眾人立馬想起秦氏來,話說林遠松未進門的媳婦正是秦氏的親侄孫女呢,哎呦,這老虔婆可真真聰明啊。
唉,早知道會是這樣,當初她們就該早早下手才對。
幾名婦人好似忘記張媒婆傳閒話的那會兒,她們不停跟著起鬨的場景了。
這時又有婦人說道,「我說你們急啥,吳氏家裡不還有三個孫子嗎,最小的那個咱們巴望不上,另外兩個總該可以的吧。」
眾人一聽,當下一拍大腿,對哦,她們咋沒想到呢。
於是接下來的兩日,眾婦人又開始搜腸刮肚,想著自己娘家的哪個侄女或是姐妹家外甥女,等到了歲數,就可以拎出來說親了。這一門心思的忙碌程度,就連林全河一行人啥時候回村的都沒太留意,只知道,自他們回來後,原本老愛出來溜達的張氏和許氏,這幾日都沒見怎麼出過門。
不過也可以理解,愣誰花了老多銀錢供出的兒子,居然沒考過不收束脩的族學的娃兒,都會羞的沒臉見人吧。
何況這個考中的娃兒,還來自與他們不太和睦的二叔家。
不怪村人們會這樣想,因為,自從得知林遠秋考中縣試後,村里人碰到老林頭或者吳氏都會道賀上幾句,反觀林金財家,就沒見有一人上門去道過喜,想來心裡正不痛快著呢。
而此時的林金財家,也的確如村人們所想的那樣,正是各種鬱悶想不通的時候,特別是林全河,縣試發榜時,他可是擠到了最前頭,因著是長房長孫的緣故,當年林全河也是上過一年學的,要不是貪玩從牛背上掉落下來摔折了腿,也不會早早歇了學業。
雖然只念了一年的書,可識起字來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所以當他看到紅榜上林遠秋的名字後,心裡的吃驚簡直無以言表,林全河強忍住心中的嫉妒接著往後看,結果直到了最後一名孫山,都沒瞧到林文延和林文慶的名字,至於小兒子林文進就更不用想了。
等把榜單來來回回又看了好幾遍後,失望至極的林全河才真正相信,自家三個考生都沒考過二叔家一個的事實。
所以,這會兒林金財便有了要不要退了鎮上的私塾,直接回族學讀書的念頭,用他的說法,那就是一個秀才夫子居然教不過一個童生夫子,可見那秀才的學識也不過如此。
金氏一聽這話,自然十分贊成,到族學念書不但一年能省下好幾兩銀子的束脩,就是兩個孫兒也能天天守在自己身邊,不然吃住都在私塾,她實在掛心的很。
再說就那丁點大的小崽子都能念出名堂來,自家這麼聰明的孫兒肯定學的更家出色才對。
對於公爹的話,張氏和許氏心裡自是一百個不願意,自打兒子去鎮上念書後,兩人自覺與旁人比起來要得意了不少,如今突然回到了族學,她們哪丟的起這個臉啊。
而林全河和林全江兩兄弟,肯定也不贊成讓兒子回族學念書的事,這人哪有從面籮跳到竹筒的道理。
再說,秀才的學識哪是一介童生能比的,他們兒子這次沒考好,不代表下次還考不過,所以還是依舊去鎮上私塾念書吧。
林金財看了看大孫子和二孫子,見兩人也是滿臉的不認同,最後只能打消了讓他們回族學的念頭。
只是心裡卻有些遺憾,因為在林金財眼裡,那王夫子是真的好,不說旁的,單看二弟家的小孫子,原本大字不識一個的小娃兒,沒想到才學了三年,居然就把縣試給考過了。
所以林金財覺得,若自家大孫子二孫子也跟著王夫子學上一年,加上他倆有鎮上私塾的基礎,想來考過縣試肯定沒問題。
與林金財抱有相同想法的還有好些族人,想到林大貴這幾日的滿臉喜色,再換位暢想一下自己。
於是這兩日,除了原先自我結業的那批學生又被爹娘送回到王夫子那裡,緊接著又有族人也準備把自家孩子往族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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