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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 讓我試試。」
阿義追上來, 興奮的朝錢有福伸手。他今年也五歲了,上個月剛被他爺送去了私塾念書。
「二叔, 還有我,我,我也要。」跟在後面的順哥兒才兩三歲跑的慢,可是人小想玩的心卻一點不小,離的還有點距離,就開始哇哇叫。
「好好好,你也來,你們輪換著來,一人玩一會兒。」
說完,錢有福笑著先把風箏線遞給阿義。
阿義玩了會兒,懂事又有些不舍的把風箏線遞給邁著小短腿,終於追上來的順哥兒。
錢有福擔心兩個孩子拿不住,在邊上環抱著兩個孩子護著。
等大嫂陸氏跟他娘過來接手了兩個孩子,錢有福這才走到一邊去跟他哥,張霖他們說話。
「哥,張霖哥」錢有福走到兩人跟前主動跟兩人打招呼。
兩人點頭,往邊上挪了挪給錢有福讓出一個位置。
「喝水嗎?」他們這次出來踏青準備的挺充足的,除了帶了他們現在屁股下面坐的布還帶了茶水、點心。
「我自己來吧,你們繼續聊你們的。」反正都是熟人,錢有福也不客氣,從他哥手裡接過茶壺,自己給自己倒了碗,一邊輕呷著一邊聞著花香、草香欣賞附近的風景。
耳邊,錢有德、張霖則在說這段時間府學裡的事情,說的最多的就是最近府學裡,一些人的小動作。
「那些人自己考不上,也不想其他人考上,天天想著法的打擾你,拉你去這個詩會,那個賞花宴的。弄的現在府學裡學習氛圍都快沒了,夫子們也不說管管。」張霖搖頭。
「這個,夫子們也沒法管吧?」人家光明正大的,又沒偷又沒搶也沒強按誰的頭,讓誰一定得去參加,這咋管?能進府學的,年紀都不小了,「夫子們總不能把人關院子裡,不讓人出去。」
「話是這麼說,可再這麼下去,恐怕今年鄉試,咱們府學成績又要墊底了。」
本來他們相比姑蘇、揚州那邊就多有不如,再這麼一弄,今年鄉試真的不知道會怎麼樣。
錢有福搖頭,這一點他不贊同,「那些人能動搖的只是那些本來就意志不堅定的人,一個人如果意志不堅定,不夠自律,就算今天沒有這些人故意引誘、打擾,明天也會被其他事所干擾,本來就很難出成績。而那些真正意志堅定,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人,根本不會為外物所動。」
最起碼,他知道的幾個非常厲害的師兄就從來沒去過,他們都跟他一樣在按著自己的節奏走。「我並不覺得今年我們的成績會更差,正相反,我覺得今年我們的整體鄉試成績會比去年好很多。」
去年,跟他哥去金陵的路上,錢有福也跟那些去參加鄉試的師兄們有過不少次交流,大概知道他們的水平。
很巧,年前在府學裡,他也跟幾個人溝通過,他覺得今年這批人更強。
張霖錯愕,「?有嗎?」
「有」錢有福重重點頭,然後給張霖說了幾個他知道的今年會參加鄉試的人的名字。
「這幾個人確實都很強。看來是我一葉障目了。」看到有人被影響就沉不住氣,何嘗又不是他自己最近心境不平的表現?張霖自我反思。
錢有德拍拍張霖胳膊安慰,為了緩和張霖的情緒,錢有德沒再提府學什麼的,轉頭跟張霖說起孩子。
兩年多過去,張霖也在去年添了個大胖小子。這會兒正是稀罕的時候,果然,錢有德一提孩子,張霖立馬就又滿血復活了。
只可憐錢有福一個媳婦都還不知道在哪的單身狗,坐在兩個已婚男士旁邊聽了半天兩人花式炫娃。
「二叔,風箏,風箏掉下來了。」
所幸,順哥兒及時解救了他。
聽到順哥兒說風箏掉了,錢有福第一時間站起來,跑去撿風箏。
「掉哪兒了?」
「那兒,那兒,樹上。」
阿義跟順哥兒兩個爭先恐後的把小手伸的高高的,指給錢有福看。
離的有點遠,錢有福一開始沒看清,等跟著順哥兒、阿義到了樹底下才發現,那樹上不僅掛了他們那個鳶尾風箏,還掛了老鷹、蝴蝶、燕子、金魚等好幾個漂亮風箏。
而且樹下已經圍了不少人,都在商量著怎麼把樹上的風箏拿下來。
奈何這樹差不多有三丈高,壓根沒人敢嘗試。
錢有福過來後圍著樹轉了一圈看了看,確定這樹能承受的住他,又伸手試了試,感覺問題不大,便示意他娘、大嫂她們帶著阿義、順哥兒往後退一點,然後脫了鞋襪,擼起袖子,開始往上爬。
錢有福兩輩子都是山腳下長大的,爬樹不敢說多精,卻也不差,不多時,就爬到了鳶尾風箏在的地方。
底下人本來以為他會跟之前幾個人一樣爬到一半放棄,一開始也沒太在意,等注意到他手自己夠到了那隻鳶尾風箏。
眾人這才開始驚呼。
「這位小公子,能不能麻煩你順手幫我把你那風箏下面那隻老鷹風箏也一起帶下來?我給報酬。」
獨屬於少女的清脆嗓音在樹下響起,錢有福下意識低頭往下看了眼,就見一個身穿胭脂色長裙的少女,正抬頭滿眼希冀的看著自己。
第117章
少女眉眼如畫, 錢有福只一眼就看愣住了,下面的人又說了一遍,錢有福才有點不好意思的紅著臉點頭。「沒, 沒問題」,只是下來之後, 錢有福死活都不肯要女孩的報酬, 畢竟「也就是順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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