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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有福抿著小嘴重重點頭。「阿福明白了。」他會一直堅定不移向著他的目標努力的。
而後,終於明白了自己想做什麼的錢有福不知不覺就卷了起來。
之前偶爾犯懶,錢有福還會懶懶床,現在在家裡他幾乎是每天第一個起床的。
起床之後,也不再直接開始背書,複習之前學習過的內容,而是開始有意識的鍛鍊身體,做各種周氏、錢有德看不懂的蹦蹦跳跳動作。
彈弓也再次撿了起來,只是不同於往日娛樂性的隨便打打,現在錢有福每天早上練習彈弓,開始有目的的鍛鍊自己的準確度,靈活性和反應力。
鍛鍊完,複習前面的內容不變,但是每天上下午晚上被他用來練字的時間,被再次拉長,現在加上每天錢有福給自己定的抄書時間,他差不多一天要練兩個多時辰的字。
之前月考得甲等得的那厚厚一摞堆在桌子上沒有來得及用的竹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耗著。
「以我現在這個練字速度,家裡《百家姓》、《千字文》、《千家詩》這些蒙學書籍,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能多上幾套。再過一段時間,估計就得去書肆買竹紙了。」
「那不正好?阿福之前旬假回去不還說,下次回去要給巧兒帶一套蒙書回去讓三叔教她認字嗎?」
錢有德結束跟錢有福一樣蹦跳的動作,喘著粗氣,用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進房擦洗換衣服。
被錢有福影響,錢有德慢慢的作息規律也跟著改變了不少。
尤其運動方面。之前錢有德每天就是兩點一線,除了從家去私塾,從私塾回家,一整天也就課間偶爾跟張霖玩玩,其他大多數時間都是坐著的,運動神經比之前還在山南村經常在山上亂跑的時候,退化了不知不少。
身體也弱了不少,之前春夏交接的時候,有一次不小心淋了點雨,還生過一次小病。
如今被錢有福帶著一起每天蹦蹦跳跳出點汗之後,感覺身體好了不少,就連走路似乎都輕快了不少。
*
「阿德,你猜剛剛我在外面看到誰了?」
正值午間,錢有德捧著一本書靠在窗子邊隨意翻看著,張霖突然神神秘秘從外面跑了進來,湊到錢有德耳邊便輕輕說了個人。
錢有德驚訝的放下書,「楊秀才?不能吧?我們夫子平時好像跟楊秀才沒什麼交集吧?」兩人雖然同是青山鎮的秀才,可年齡差了十幾歲,而且因為都開了私塾的關係,多少有點競爭的意思在裡面,印象里,兩人私下裡關係好像也一直不怎麼樣來著。
張霖:「誰說不是呢?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吃驚。」
錢有福嘴裡塞著剛剛從小胖那混來的糕點,拿著剛洗好的筆跟硯台從外面進來,正好聽到這句,緊嚼了幾口,把嘴裡的糕點咽下,詫異的看向張霖,「吃驚啥?」
「楊秀才到私塾來尋我們夫子來了。」
「楊秀才?」
錢有福顯然也沒想到,不過他對這位楊秀才為數不多的了解就是當初他哥在鎮上尋夫子的時候,他還在準備考舉人,現在不考了,據說準備好好教書,自己兩個表哥劉家遠、劉家磊也在他那邊念書。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他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張霖、錢有德均搖頭道『不知』。完了張霖不知道想到什麼又神神秘秘添了一句,「可能是來跟我們夫子討教經驗。」
「討教經驗?」
張霖:「是啊,你們想想,我們夫子這私塾辦了才幾年,就考中多少秀才了?」夫子自己的兩個兒子,再加上徐舟師兄他們,反正就他知道的,就至少四五個了。
這麼多秀才,在大書院裡可能不算什麼,可在他們青山鎮這麼個小地方,絕對算得上頂頂厲害了。沒看楊秀才到現在還一個秀才都沒教出來嗎?
錢有福想想點頭,這個理由好像也說得通。就是不知道,兩位夫子要怎麼討教。
另一邊,袁夫子也在思索這個問題。
他原以為楊秀才是想問他,他平時是怎麼教學生的,沒想到,楊秀才開口卻提出另外一個思路——他想仿照趙大人,每兩個月在兩家私塾之間辦一次交流活動。
「屆時我們也在兩間私塾間辦一次小比,如此,我們也能知道兩邊孩子所學優劣所在。而後由我們兩一起來給這些孩子上課,我知道五經之中,袁兄更擅長春秋,在下不才,剛好更偏好書、禮,如此我們也算是取長補短,讓學生能博採眾長,袁兄以為呢?」
袁夫子思量一番,捋著鬍子點頭,「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想法。只是,如果只有我們兩家私塾這麼點孩子,只有你我二人,恐怕成果有限。」
「袁兄的意思是要拉上鎮上其他童生的私塾?恕我直言,那些私塾多以教導蒙童為主」就算拉來,恐怕對彼此也沒什麼裨益。
袁夫子笑著搖頭,他想說的並非那些童生辦的私塾,就像楊秀才說的,那些私塾多以教導蒙童為主,在科舉這
條路上涉及並不多,甚至幾乎沒有,沒必要把他們牽涉進來,他想說的是跟他們青山鎮離得非常近,同樣隸屬於青陽縣的另外一個鎮——北山鎮。
「今年院試,北山鎮也中了一個秀才。而且我記得之前我們去縣城參加交流活動,北山鎮那邊的張秀才私塾里頗有幾個不錯的孩子。」如果自家這邊的學生,能多跟那幾個孩子交流交流,說不定能有所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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