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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有德等人跟著跪下,一家人齊齊給錢存貴、李氏磕頭。
下面站著的錢存貴、李氏看到,一時間老淚縱橫。
尤其是老太太,口裡喊著『我的乖孫呦』,嚎啕大哭。
旁邊人見了,心情都很是觸動,就更不用說船上的錢有福等人了。一直等船開出去很遠,錢有福才慢慢緩過來,卻又很快迎來跟他哥、他爹、他娘他們的分別。
這次,錢有福沒哭,只是在錢有德他們下船的時候,上前跟他哥、他爹、他娘還有他大小侄子都抱了抱,又拜託他大嫂幫他照顧爹娘他們。
「什麼幫不幫的?難道爹娘就不是我爹娘?我們照顧爹娘那是應該的。放心吧,我跟你大嫂一定會照顧好爹娘的,你們在京城也照顧好自己。有事情,可以去問問秦大人的意見,也可以去寧平伯府找我岳丈,之前在京城的時候,我跟岳丈打過招呼了。」
錢有福點頭,「你們到了平原縣那邊也一樣,有事情給我寫信,我雖然才進翰林院,卻也是可以上接天聽的,有事也許我能幫上忙。」
錢有德笑著拍拍錢有福肩膀,「放心吧,不會客氣的。」他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本來就應該守望相助,也不需要客氣。說完見時辰不早了,兄弟倆都沒有再拖沓,錢有德直接帶著陸氏等人下了船,錢有德站在船頭,一直等人看不見了,才跟秦慕歌一起回了船艙。
「你要是心裡難受,我借個肩膀讓你靠靠?」從京城孤身遠嫁到淮安府,秦慕歌是知道那種跟家人分離的難受的,把畫眉、喜鵲打發出去後,走到錢有福面前,拉著錢有福手主動道。
錢有福抬頭看著秦慕歌,看到她眸子裡溢出來的滿滿的關心,笑了笑,一伸手,就把人抱到了膝上坐下,卻沒靠在她肩膀上,而是就這麼跟秦慕歌說起很多他小時候的事情。
「那時候感覺一輩子都不會跟爹娘、我哥他們分開。」可事實卻是,他才十八就要跟家人分開,獨自帶著媳婦去京城闖蕩了。「怕嗎?你夫君我初入官場,一點根基都沒有,就算是參加個夫人間聚會,可能都不能給你撐腰。」
「不怕。」秦慕歌笑著搖頭,「你忘了,我可是京城長大的。」京城什麼樣子,那些夫人聚會什麼樣子,怎麼跟她們周旋既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又不會得罪人被人算計,那一套她熟悉著呢。「不用你替我撐腰,你只要好好做你的官,好好的,就是我跟孩子的底氣了。」
「孩子?你有了?」錢有福一個激動,整個
人抱著秦慕歌直接站了起來。
「還不確定呢。就是,就是有點感覺,好像是有了。」
「那還等什麼?叫大夫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為了這一路上安全,錢有福是雇了個隨行大夫的。「你先坐這等著,我這就去叫大夫。」
說完,錢有福也不等秦慕歌反應就飛奔了出去。
「如何?」叫來大夫,錢有福便焦急的等著大夫的摸脈結果。
中年大夫捋著鬍子搖頭,「確實有點像滑脈,不過日子太小了,不能確定。最好再等個十天半個月再看。」到時候應該能更准一點。「另外,為安全計,這段時間,夫人切忌勞累、房事,吃食上如果可以的話,也儘量品類豐盛一些。」
「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嗎?你等等,先別說,我拿個紙筆記一下。」
第一次當爹,錢有福多少有點緊張,不僅把大夫說的需要注意的地方全都用筆記了下來,然後記在了腦子裡,還每次吃飯、睡覺,甚至秦慕歌稍微動一下都要在腦子裡翻一遍秦慕歌有沒有做什麼禁忌的動作,吃什麼不合適的食物。
搞得本來不怎麼當回事的秦慕歌都很緊張。
到後面就連畫眉、喜鵲這些身邊人都受了影響,在船艙里走路都躡手躡腳的,做點說點什麼更是不敢大聲。有時候說個話,跟演啞劇似的。
直到兩天後,錢家大伯娘閒著沒事過來找秦慕歌這個侄媳婦說話,看到喜鵲跟畫眉比劃。
錢家大伯娘奇怪的問道,「你們倆這是幹啥呢?嗓子壞了?」
喜鵲、畫眉連連搖頭,然後看看秦慕歌,在秦慕歌點頭後,把她家主子可能懷孕了,身邊不能太吵,所以她們才這麼交流的事說了。
「啥?」錢家大伯娘剛喝到嘴裡的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看看三人,確定三人不是開玩笑,拍著大腿哈哈大笑,「哎呦,娘嘞,哪來的三個好玩的小娘子,你們這都聽誰說的?哎呦,娘嘞,樂壞我了。」
秦慕歌三人互相看看,都不知道錢家大伯娘在樂什麼,「難道我們做的不對嗎?可是這話是大夫說的呀?」大夫應該不能說錯吧?三人疑惑。
錢家大伯娘笑著搖頭,「也不能說你們不對,但是人家大夫的意思是讓你們不要太吵,就是不能說話跟打雷似的,不能尖叫那種,可不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真要半點聲音都不能有,誰能撐得過十個月啊?那還不得悶死?」
「是啊是啊」這幾天被人管著,這個不能幹,那個不能做,秦慕歌是真的覺得很悶。這會兒從錢家大伯娘這個生了好幾個孩子的經驗人士口中聽到其實不用這樣,連忙討教經驗。
錢家大伯娘也樂得說,就這麼一個說,幾個聽,這孕期小課堂一下子就進行了大半個時辰,直說的錢家大伯娘兩碗茶喝完想要去出恭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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