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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喬治·帕里西是義大利珠寶商,這次過來參展也是為了順便考察中國珠寶市場。
他自然也沒想到,竟然遇到孟硯青這種精通義大利語的,讓他在異國他鄉倍感親切,孟硯青也就這麼和他隨意聊著,說起珠寶展覽,也說起如今中國大陸的改革開放等。
顯然帕里西先生問題倒是不少,有些還都是專業問題,孟硯青乾脆充當翻譯,幫他和那些展櫃專業人員溝通。
而她自己也開始留意展廳中的各大珠寶品牌,看他們的價位定位等,這麼看了一圈後,到底是發現,這些都過於陽春白雪,不合適如今大陸這「下里巴人」。
如果是十年前的大小姐孟硯青,她是不懂這個的,但是飄了十年,她就這麼旁觀著這小小的四九城,聆聽著世人的聲音,她便對這個世間許多事有了新的感悟。
所以在好一番考察後,她到底是把目光放在了來自香港的一家品牌,這叫品牌叫做「鴻運」珠寶。
比
起那些絢麗時尚創意別出的珠寶,這「鴻運」兩個字明顯帶著幾分土氣,但這土氣也可稱之為煙火氣。
這鴻運珠寶現任的掌門人叫謝承志,也算是和孟家有些淵源,那掌門人昔年曾經在孟家珠寶公司做過學徒,之後抗日戰爭爆發,他前往澳門,在一家珠寶金行工作,卻因為自身優秀,娶了那家珠寶金行老闆的女兒,之後直接繼承了鴻運珠寶。
接管後,他大展拳腳,首創了四個九足金,也就是說足金成色達到999.9,同時大刀闊斧改革,用西方現代化企業經營模式來治理公司,由此,鴻運珠寶開始全線運營,已經在香港交易所掛牌上市,發展規模巨大。
孟硯青仔細考量了鴻運珠寶的展品,發現他們的產品線包括各樣金銀製品、翡翠玉石和時尚水晶鑽石等。
如今大陸的黃金還在央行管制下,但是其它翡翠玉石卻完全可以合作,而他們出現在這展櫃,也說明他們有意大陸市場。
他們繼續往前走,結果走出沒多遠,孟硯青便看到了羅戰松,他竟然在和鴻運珠寶的負責人說著什麼,看上去說得還挺熱絡的,稱兄道弟的。
他也看中了?
孟硯青其實多少知道,羅戰松作為男主,可能屬於有些偏運的,現在看,他確實可能得到了什麼機遇,竟然跑來這裡和香港珠寶公司打交道了。
不過他看中了後,打算怎麼辦,首都飯店櫃檯的機會他是不可能拿到了。
這麼想著間,他們兩個做到了一處展櫃,那是香港一家珠寶公司的,叫寶瑞,這寶瑞如今珠寶生意做得大,在香港市場占有率非常高,在美國也有show room,這次聲勢浩大過來大陸,顯然是有意大陸市場,展柜上各樣珠寶玉器齊全。
帕里西一眼便看中了其中一對貓兒眼石:「這個太漂亮了。」
孟硯青看過去,卻見那是一對貓兒眼石耳墜,那貓兒眼石用行話中,地子葵黃中透著綠,坑子半透明,在展覽廳的燈光下可以看出白光十足,好像是三道白光並列,乍看就是貓兒眼石中的垂直閃光亮帶。
當下孟硯青也是意外,這分明是頂尖貓兒眼石了。
她隔著玻璃櫃檯,仔細看了一番後,卻是微微蹙眉。
那帕里西先生頗有興致:「太美了,我想,如果我母親有這麼一對貓兒眼石耳墜,她一定會高興。」
當下便問了問價格,這麼一對頂尖貓兒眼石的價格是十三萬人民幣。
要說貴,也不至於太離譜地貴,畢竟是這麼罕見的一對。
那帕里西見此,指著那貓兒眼寶石,示意那櫃檯人員,便想買下。
那櫃檯人員見此,自然高興。
孟硯青便提醒道:「帕里西先生,這麼一對貓兒眼石,幾乎一致無二,這種概率可不大。」
哪有這麼好事成雙的情況呢。
帕里西一聽,疑惑,問孟硯青:「孟小姐,你認為這有問題?」
他這麼一問,恰好旁邊一個西裝革履的走過來,聽到這話,停住了腳步,皺眉看著他們。
孟硯青對帕里西道:「可以先找專業人士鑑定過,再做打算,畢竟也是十幾萬的東西。」
帕里西聽著,倒是覺得有道理:「你說得是,哪怕這種知名公司,也不一定全都是真的,我以前就上過這種當。」
孟硯青頷首,便陪著帕里西先看別處。
那西裝革履的卻是上前一步,不悅地道:「這位小姐,你是什麼意思?」
孟硯青疑惑看過去。
那人沉聲道:「我是寶瑞珠寶的銷售經理,此次展會的櫃檯負責人,我想知道,剛才你和這位先生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孟硯青見此,便懂了,看來這位負責人是懂義大利語的,誰知道恰好被他聽到了。
她不想節外生枝,也就隨口道:「我只是和這位先生隨口聊聊,這位先生,你可能誤會了。」
然而那櫃檯負責人卻不悅地道:「你剛才所說的話,對我們的名聲損耗很大,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可不能隨便說?」
他這一說,周圍人全都看過來。
這櫃檯負責人有些顧不上了,畢竟剛才孟硯青輕鬆一句話,可是毀了他一筆十幾萬的生意,這筆生意下來他提成多少?
於是那負責人冷笑一聲:「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要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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