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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來,慧姐走了後,李明娟儼然是班長的勢頭,開始指導大家,要幫助大家進步,給大家提意見。
她特意過來孟硯青這邊,顯然是想看看孟硯青做得如何,不過孟硯青盤靚條順,身段好,站姿也實在是標準,她看了好一番,挑不出什麼毛病,便看到旁邊的王招娣。
她皺眉,馬上道:「你這是怎麼站的,跟個鵪鶉一樣!」
王招娣微驚,一時不知道如何,趕緊拼命站直了。
李明娟便拿著一把尺子,輕敲了敲王招娣的肩膀:「這裡,這裡,放平。」
王招娣不敢吭聲,趕緊放平了。
奈何她越是想努力放平,越是緊繃著。
李明娟的尺子又從王招娣前面擦過:「還有這裡,像什麼樣!你都多大了,都來首都飯店了,挺著你那胸幹嘛,咱這裡是正經做事的,要優雅得體,可不是顯擺的!」
王招娣羞恥得眼睛裡已經含了淚,不過拼命忍著罷了。
周圍人全都看過來,看著王招娣,有人同情,有人慶幸。
其實大家都知道,要想學點手藝,總歸要吃苦頭的,過去年代學手藝的都得吃虧受罪挨打伺候師傅,現在來首都飯店,只是練練姿勢也沒什麼。
受點委屈,忍了也就忍了,只是萬萬希望自己小心些,千萬別被這麼說。
實在有點丟人現眼。
這時候,慧姐回來了,問大家練得怎麼樣了。
李明娟便給匯報:「金班的普遍練得可以的,不過藍班的不太行,還需要多練。」
慧姐聽了點頭:「這也正常,你們金班都是有基礎的,她們藍班這次跟著一起參加這個培訓,只是讓她們有所了解,對成績不做要求。」
一時下課了,藍班的全都有些灰頭土臉的,本來以為和金班一起上班,好歹能增長見識提高自己,誰知道就是一個陪襯,多少有些沮喪。
不過想想人家是有編制的,自己只是臨時工,和人家比也沒意思。
王招娣一直沒吭聲,回到宿舍後就哭了,趴在床上捂著被子哭。
都是年輕小姑娘,當眾被人家拿著尺子這樣指指點點,還戳著胸說幹嘛這麼挺著,真是恨不得直接一頭撞死好了。
宿舍其它幾個小姑娘忙勸著,她們也覺得沒意思,不過又能怎麼著,只能忍著了。
下午沒有安排,孟硯青馬上就去學校找兒子,不過旁觀了這情景,便改了主意。
最初得罪李明娟原因種種,但今天李明娟針對王招娣,多少還是衝著自己來的,她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她看著宿舍里這四個姑娘,問道:「她們是金班的,出來後就是接待外賓的,是正式員工有編制,而我們只是臨時工,我們只能打掃客房,我們現在跟著人家上課其實就是蹭人家的課。」
她這一番話說得大家臉上黯淡無光,確實是沒意思透了。
本來因為來首都飯店是天大的好事,誰想到處處受氣。
孟硯青繼續道:「那你們要不要私底下練習,然後反超她們?」
大家聽著這話,看向孟硯青,陳桂珠先開口:「私底下練?怎麼練?」
孟硯青:「就目前來看,金班的培訓重點無非兩點,一個是英語口語,一個是中華禮儀。這些我恰好有些經驗,可以教著大家。」
大家一聽,眼睛都亮了:「硯青,那你教我們吧!」
第13章 茬架的兒子
對於孟硯青來說,教這幾位姑娘,她確實是有這個底氣的。
英語自不必說,她本就生在法國長在法國,回到大陸後,往來無白丁,各國大使館經常出入,中法英三門語言都是母語水準的,德語也不錯,阿拉伯語也會。
畢竟環境擺那兒呢,即便是她後來嫁到陸家,陸家那也是人均掌握三門語言的外交世家。
至於禮儀,可以說她十二歲前,在那場運動前,她就是被按照最頂尖大小姐水準培養的,接人待物禮儀自不在話下。
所以她有足夠的信心給這幾個小姑娘提升一把。
孟硯青道:「我可以教,不過我得先說清楚,我們現在時間很緊,只能見縫插針練習,所以要想出點成績不容易,在這種情況下,只能擠壓我們的休息睡眠時間,你們願意嗎?」
她這一說,幾個姑娘紛紛表示:「你放心好了,咱本來就是窮人家的,吃虧受罪咱沒問題,咱可定願意!」
孟硯青:「那好,咱們先制定一個學習計劃吧。」
大家紛紛點頭,孟硯青便也開始說起自己的計劃:「每天四點結束培訓,五點吃完飯並且料理完個人私事,便開始培訓,一直培訓到晚上十一點半,這其中有半個小時的中途休息時間,所以晚上一共培訓六個小時,六個小時中,一邊練站姿儀態一邊對話英語,兩個培訓一起抓。」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下,看著大家:「你們覺得會不會太辛苦?」
這幾個小姑娘一聽,自然紛紛表示:「不覺得辛苦!」
其實大家都是受過苦頭的,來這裡做服務員也是為了能夠出人頭地混一口飯吃。她們不怕受苦受罪,就怕不知道怎麼用勁兒,不知道往哪個方向使勁兒,現在孟硯青說要給她們開小灶,她們當然高興。
孟硯青:「好,我會總結十段日常對話,基本能涵蓋我們在首都飯店的範疇內的接人待物,飯店的英語日常口語培訓,也應該囊括其中了,大家每天死記硬背,背下來至少三段,如此循環重複,一直對話,直到發音標準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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