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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錢,她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比如香港這次的國際珠寶展。
這時候中國珠寶首飾進出口公司已經篩選了國內二十三家企業,這二十三家企業將組成中國珠寶首飾展覽團,集體進軍香港珠寶展。
此時已經進入八月,距離展覽也就一個月時間了,進出口公司要求各企業對自己的展覽品進行報備。
孟硯青看了看,這大小二十三家企業,除了她這種名不見經傳剛剛起步的小品牌,其它大多是很有些底蘊的,為了亮相這次的珠寶展,可算是卯足了勁。
只黃金類,就盡情使用了各樣傳統技藝,用了抽絲、推壘、掐絲和編制等工藝造型,做出的黃金項鍊雍容華貴,又有銅胎掐絲琺瑯的手鐲,並點翠的耳墜等。
有的本身已經頗為華貴,卻又鑲嵌了珊瑚、綠松石、珍珠和紅藍寶石等,只看得人目不暇接。
其實就孟硯青的想法,這些樣式和西方珠寶流行趨勢簡直是涇渭分明,完全不一樣的味道,不過這麼華麗的排場,如果拿到香港國際珠寶展,倒是可以展現下東方傳統技藝的魅力,也算是很好的機會了。
這段時間,她也頻繁出入首飾廠,觀摩下四兒的玉雕成果。
謝閱最近進步很快,偶爾也能畫出一些讓孟硯青滿意的設計稿,不過如今四兒的玉雕作品,大部分還是孟硯青構思或者四兒自己臨場發揮的。
已經做出來大概一百多個玉雕作品了,這其中四兒可以說是盡情展現才華,嫻熟地用了透雕、圓雕、浮雕和鏤空等數種技藝,將那些並不值錢的廢料加以利用,進行巧雕,形成了一幅幅詩情畫意的玉上寫意圖。
孟硯青仔細地挨個看過後,最後目光落在一件玉雕上。
那是一件和田玉,本是上等好玉,玉料細膩油潤,光潤圓融,只是可惜上面有褐色斑點,到底是損了和田玉原本的色。
但是四兒卻巧妙地利用了那和田玉上的褐色進行雕刻,把白玉白玉化人,把褐色為景,再用了浮雕的技法,雕刻出了李白舉杯邀明月的場景,卻見玉上的詩人身形頎長飄逸,手持酒樽,小小一塊玉上,有明月有古松,有詩人有美酒,原本斑駁無神的玉石,便化為了詩情畫意,浪漫中又有幾分蒼涼的美感。
孟硯青滿意地用手摩挲著那玉雕,又去看別個。
每一件都是精思妙想,每一件都是意蘊綿長,不同的玉質,卻各有各的姿態,各有各的美感。
一百多件玉雕放在一起,有慷慨雄渾,也有婉約柔和,更有豪邁壯美,仿佛一切組成了那個闊遠壯麗的盛唐時代。
她抬起眼,看到站在一旁的四兒。
他只穿了一條簡單的工作褲,光著上身,頭髮也有些亂糟糟的,臉上更是有著汗水和塵土的混合物,看上去像是被泥糊過一樣。
不過他望著眼前玉雕時,眼睛卻很亮,也很專注。
孟硯青看著這樣的四兒,便想起那位岳大師傅。
她想,她雖然不知道岳大師傅出了什麼事,但如果有一天他要離開,他應該可以放心了。
他的四兒,就是上天的寵兒,是一件瑰寶。
她已經迫不及待,讓這一批玉雕的光芒綻放在世人面前了。
第152章 香港國際珠寶展
這一段,孟硯青帶著人馬緊鑼密鼓地準備著香港之行,到時候四兒和謝閱都會跟著她過去,陸亭笈見此,也眼巴巴想跟著,不過孟硯青想讓他留在學校,畢竟九月份就要開學了。
陸亭笈不太甘心,眼饞得很:「憑什麼謝閱能去,四兒能去,就我不能去!」
孟硯青:「那能一樣嗎?再說,只是去香港而已,你沒去過嗎?你祖父沒帶你去過嗎?」
陸亭笈理直氣壯得很:「那能一樣嗎,跟著你去和祖父去,不一樣!」
孟硯青見此,正好看到剛從臥室出來的陸緒章,他穿著一身白色休閒襯衫,整個人看著慵懶閒淡。
孟硯青便吩咐道:「緒章,管管你兒子。」
剛出來的陸緒章聽到這話,疑惑。
聽起來分明是他們母子之間的紛爭,怎麼突然落到他頭上了?
孟硯青以眼神示意,威脅壓迫,那意思很明確,你兒子,你得管。
陸緒章:……
他也該認命了。
凡是陸亭笈乖巧懂事能幹的時候,就是孟硯青的兒子,凡是陸亭笈不聽話惹是生非的時候,那就是他陸緒章的兒子。
他無奈挑眉,看向陸亭笈,示意他聽話點。
陸亭笈抿著唇,不太甘願的樣子。
陸緒章無奈:「你就不能當一個乖孩子嗎?」
其實他最近很沒辦法。
他和孟硯青領證後,正是情意綿綿的時候,兩個人又想出許多的花樣,恨不得時刻纏綿。
他要上班,孟硯青也忙著工作,所以兩個人的時間並不多,況且孟硯青馬上又要去香港了,這更讓他有種只恨春宵短的遺憾。
恨不得外人都不要來攪擾他們,就他和孟硯青,要一直摟著抱著,一直纏在一起。
可偏偏兒子來了,兒子來了,兒子又來了……
陸亭笈自然不知道父親的心思,卻是直接反問:「你就不能幫我說說情嗎?」
陸緒章看著兒子,微挑眉,之後笑得特別溫潤,一臉有事好商量的樣子:「為什麼要去香港呢,我們可以安排點別的,你喜歡的,你喜歡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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