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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陸緒章也過來,和海倫女士聊了幾句,大家便要過去西樓的舞廳。
誰知道經過一處草叢時,突然間,有一物快速地自路邊飛躥而過。
這竟然是老鼠!
眾服務員心中微驚。
一時簡直不知道說什麼。
其實這邊的後院靠近廚房和倉庫,老鼠這種東西在附近出沒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就是普通人家家裡也難以避免。
可問題是,這老鼠什麼時候不出現,非趕在這個時候!
太丟人現眼了!
好在,眾位外賓都給面子,仿佛沒看到一樣,繼續談笑風生。
眾服務員都鬆了口氣。
誰知道這時候,身邊的一位外賓突然對旁邊的服務員開口問道:「剛才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會有這個?」
那位外賓說話的時候是帶笑的,但是那笑中分明有著刻意的嘲諷和不屑。
那服務員一時有些怔住,這種情況太丟人了,怎麼會有老鼠!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麼難堪的問題。
陸緒章正好走到一旁,他聽到這話,微挑眉,略有些驚訝地笑著道:「哈諾先生竟然不認識?怎麼,難道貴國竟然沒有這個物種?」
那外賓聽聞這話,也是怔了下。
陸緒章直接把話題轉移了,把老鼠升級到了物種的高度。
外賓如果說自己國家不存在老鼠這個物種,那顯然是說不過去的,很容易就被拆穿了,這是撒謊,可能造成永久的笑柄。
他如果說有的話,那自己剛才故意裝不認識就顯得很蹩腳和刻意了。
明明這是首都飯店出了老鼠丟人現眼,但陸緒章一句話卻輕鬆把他逼到了死胡同。
其他人聽著,品出這層意思,一個個暗中叫絕,看那外賓怎麼回答。
那外賓苦笑了聲,有些欽佩地看著陸緒章,點頭道:「當然有,當然有,我們國家也有,哪個國家沒有呢!都一樣,都一樣的!」
一旁的孟硯青見此,不免想笑。
陸緒章這人說話就是這樣,平時看著溫和包容,其實狠起來句句都是刀子。
非在他面前找茬,這就是找刺。
尷尬順利化解,大家繼續前往西樓餐廳,眾位服務員也都鬆了口氣,秦彩娣按照站位小心地陪著,不過目光卻時不時看向陸緒章。
如果說她之前只是對陸緒章有些仰慕和喜歡,那現在就是死心塌地,就是敬佩至極。
眾人就在這種各懷心思中往前走,終於到了西樓舞廳。
走進西樓舞廳的走廊,先看到的是走廊兩旁的珍貴合影,那都是昔日領導人和來訪貴賓的合影,當然也有舞會上的風采。
而走進舞廳後,便有濃郁的異國浪漫氣息撲面而來。
這舞廳是三十年代法國人的設計和建造,模擬了法國凡爾賽宮鏡廳設計,穹頂上是華麗的水晶吊頂,璀璨生輝。
法式落地窗旁有金色半透明紗帳從拋光銅杆垂下,古老的貝森多芙鋼琴安靜地擺放在舞廳角落。
舞廳分為茶點區和舞池區,茶點區擺放著紅褐色半圓靠背椅以及黑色仿舊真皮沙發,再搭配上鋪有天鵝絨軟墊的黑色高腳蹬,以及二十世紀的古董款式長沙發,儼然營造出了濃郁的西式貴族風的濃鬱氣氛。
走到這裡,男人都變得紳士起來,女人也仿佛瞬間成為二十世紀華貴的公主。
而一旁的舞池,那更是當年法國人奢華的建造,亞洲地區的獨一份,哪怕時光過去了五十年,這裡在中國依然是最頂尖的唯一。
這時候,雞尾酒已經準備好了,現場的樂隊也已經就緒,璀璨的水光燈下,陸緒章等中方人士招呼客人就座,品嘗著美味的雞尾酒以及各樣乾果點心。
陸緒章對於這種場合顯然駕輕就熟,他是長袖善舞的人,且永遠能把話題控制在他想要的範疇內。
在場幾國外賓,各有各的想法,比如那位提出老鼠問題的,就是個刺頭,蠢蠢欲動在找著可乘之機來坑別人一把。
在這種場合,語言上稍有一個不慎,便有可能造一條可以大肆渲染的新聞。
不過陸緒章顯然不是吃素的,他言語溫和,談笑風生間,軟刀子也挺狠,精準回擊毫不留情。
大家也都看出這位不是什麼好惹的,敬佩之餘,都消停了。
服務員們等站在附近不起眼的角落,隨時準備著響應客人的需求,並按照現場情況適時地上一些中式小點心。
首都飯店的雞尾酒是經過改造的中式雞尾酒,國外雞尾酒一般搭配黑魚籽紅魚籽等,不過首都飯店用炸小丸子、醬牛肉和叉燒肉等。
這些全都切成小塊,放在精美的景德鎮瓷器中,配上精緻的銀質小簽子,由服務員端到客人面前。
孟硯青捧著一盤炸小丸子奉菜時,恰好趕上陸緒章那一桌。
陸緒章正和客人說起中式雞尾酒的各樣配菜,這麼說著間,一抬眼,看到孟硯青手托餐盤走過來。
他眉眼微動,問道:「這位服務員同志,剛才瑞思邁先生提起這裡的紹興黃酒,請問今天準備了嗎?」
飯店西樓當時修建時舍有地下酒窖,早些年酒窖中物資匱乏,不過這幾年到底開放,物資比之前豐富,所以酒窖中的中式白酒,西式甜酒、葡萄酒和香檳等都是齊全的。
孟硯青聽這話,笑望著陸緒章,客氣而禮貌地道:「陸先生,各樣酒類都是齊全的,如果需要的話,我們馬上就準備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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