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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吸了口氣,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當眾解石嗎?」
陸亭笈微抿唇,低頭道:「知道了,其實你阻止了後,我就想明白了,不過那個羅戰松太囂張了,我當時沒多想,就想消一下他的銳氣,是我大意了。」
孟硯青頷首:「你既有這樣的才能,這幾乎是點石成金,如果傳出去,不知道引來多少人覬覦,所以你知道你該怎麼辦嗎?」
陸亭笈低著頭,很聽話地道:「我以後一定要儘量低調收斂,不能太張揚顯擺,也儘量……」
他無奈地道:「也儘量不要再看賭石,要正經安分地做生意,不能太顯露這個才能。」
孟硯青聽著,倒也算滿意:「你知道這些就好,只不過嘴上說得好聽,以後萬萬記住,一輩子都要記住,免得為自己引來橫禍。」
陸亭笈:「嗯,我明白。」
*
孟硯青一行人先住在這部隊招待所,這時候,當地緝私分局的緝私科已經派了一個分隊過來,領隊是王隊長,那王隊長先見過了孟硯青,之後問起情況。
孟硯青便把自己的懷疑以及發現的線索都一一說了,王隊長聽了,倒是很重視。
一時聊起來,王隊長也提到,最近邊境走私猖狂,而且隱蔽性很高,他們確實也查到一些,但抓到的都是小魚小蝦,一直沒能查到幕後主使者,如今孟硯青把箭頭直接指向羅戰松,以及羅戰松背後的人,自然給他們提供了新思路。
這邊王隊長當即追查那兩輛卡車的下落,而孟硯青等人也安心住在部隊招待所,只等著過一段跟隨中國政府的出境人員一起前往緬甸。
這招待所旁邊就是溫泉,據說當地的溫泉含有微量元素,可以強身健體,是一種藥浴。
之前孟硯青覺得人員雜亂,根本不敢泡溫泉,如今來到這種安全穩妥的地方,自然好一番享受,乾脆去泡了溫泉,又吃了這邊的特產。
如此逗留了兩日,恰好有部隊的車輛要過去昆明的,孟硯青便讓謝閱帶著自己那些翠料過去昆明,然後先運回去北京。
這些切割出的翡翠並不占什麼分量,加上之前撿漏的那些老坑料,林林總總打包在一起,貼上封條,全都讓謝閱帶著了。
這些翡翠其實量已經不小了,至少能賣一段的,算是收穫很大,如今由謝閱帶著回去北京,眾人頓時覺得輕鬆了。
而這個時候,陸載德委託的朋友也傳來消息,卻是關於那龍哥和羅戰松的。
就如同之前孟硯青所猜測的,果然那羅戰松是依附著龍哥行事的。
那龍哥卻是有些來歷的,竟然曾經是下鄉知青,過去緬甸加入了緬共,竟和年叔經歷相仿,只不過回國後,這龍哥生活困難,不得已之下,又聯絡上了緬共方面的武裝力量,那邊是他的老戰友老朋友,於是雙方聯合起來共同從緬甸運輸走私翡翠倒賣到中國。
而那天見到的車牌號,那邊也查清楚了,結果更是讓孟硯青意外不已。
那車牌號來自北京,七拐八繞的,竟然和陳家有些瓜葛。
陳家,也就是陳曉陽家。
當初陳曉陽犯事,姦淫婦女,加上一些其它違法犯罪的事,被逮捕,槍斃,當時陳家自然對此悲傷不已,不過倒是也消停得很。
誰能想到,陳家竟然還和這種事有牽連。
孟硯青迅速將事情串聯起來,也就大概明白了。
陳家有廣州方面的勢力,陳家有個兒子就在廣州一帶頗有些門路,這麼一來的話,對方想打通從廣州到雲南的這條翡翠路,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當初陳曉陽出入過幾次首都飯店,而羅戰松那個時候被自己打壓,就此離開,難保說那個時候他不是已經瞄準了陳曉陽的這條路子,可能和陳曉陽攀附上關係。
當然也有可能是在陳曉陽出事後,他找上了陳家,打了一張義憤填膺的牌,利用陳家的悲傷心理,或者號稱陳曉陽的好友,攀上了陳家的關係。
這麼一想後,孟硯青也就能理解羅戰松離開首都飯店後迅速的崛起了,這想必本身就有陳家的助力了。
等於廣州方面以陳家為靠山,雲南邊境方面和龍哥合作,利用陳家在廣州的勢力,再利用龍哥和緬甸軍方的關係,再結合他自己活到二十一世紀獲取的一些先知,從緬甸邊境運輸翡翠到廣州,以此牟利,這其中應該有大量走私逃稅的情況。
搞明白前因後果後,孟硯青便琢磨著那天在招待所出現的那位絡腮鬍子,那位馮哥。
馮哥顯然只是一個二流角色,估計只是負責跑腿的,也會從中分一些好處,而他們提到的「大買賣大機會」,不知道是什麼。
有什麼大買賣可以讓馮哥發一大筆財,從此金盆洗手不幹了?
孟硯青自然想起之前聽到的傳聞,關於卌七萬種的傳聞。
所以,他們說的大買賣,有沒有可能就是卌七萬種?
*
這天下過雨,秋雨比起北方來仿佛格外細膩,如絲如線的,洋洋灑灑地落在這霧蒙蒙的七彩斑斕中,一時之間,天地幽靜清雅,便是那被水汽暈染的山石都顯得秀美起來。
王隊長打來電話,說是多虧了孟硯青的線索,他們如今追蹤到了兩輛卡車,裡面是大批的走私翡翠原石,如今已經要移交相關部門進行檢測了,孟硯青聽著,應該是馮哥那裡抓來的那一批,想著事情看來能有個著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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