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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鳴弦的視線馬上掃過來。
她自然心知肚明。
這兩個男人性子不同,但在這點上還真像。
於是她笑著道:「我和他是不太可能了。」
葉鳴弦聽這話,眼底瞬間有情緒涌動,不過神情卻是不動:「哦,為什麼?」
孟硯青嘆道:「也沒什麼,重活一世,我總得找點新鮮的,他年紀大了,我覺得沒什麼意思。」
葉鳴弦怔了下。
年紀大了?
孟硯青解釋道:「他現在對我還有些想法,不過我覺得也就是昔日的不甘心罷了,畢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輕描淡寫幾句,葉鳴弦神情異樣,一直沒吭聲。
都是絕頂聰明人,自然明白她說這話的用意。
明說陸緒章,直接說他。
她拒絕了就是拒絕了,絕對不給你留餘地,連吊著你都懶得。
孟硯青就是孟硯青,永遠都這麼絕情。
他這麼想著,就聽孟硯青繼續道:「不過我們到底認識這麼多年,就算沒有愛情,沒有夫妻之情,也有從小一塊長大的情誼,再說還有亭笈在,相處還是應該好好相處。」
葉鳴弦總算找回自己聲音,微點頭,道:「是,緒章一個人照顧亭笈,又要忙於事業,他這些年也不容易,況且他對你也是盡了本分。」
孟硯青頷首,含糊地道:「嗯。」
葉鳴弦:「如今緒章仕途大好,之前我在科委,還聽到上級領導提起他,都是交口稱讚。」
孟硯青:「他啊,勉強湊合吧,你也知道他的德性,能收斂性子干點正經事就不容易了。」
這麼說著,陸緒章回來了。
他推門進來,便看到這兩位聊得挺歡。
他笑著說:「硯青,你也不提醒下我,這廚房就沒火。」
沒火,也沒水。
孟硯青以無法形容的眼神掃他一眼,裝模作樣去沏茶,最後空手回來,還能賴她?
家裡哪有茶啊!
他又不是不知道!
葉鳴弦便起身:「硯青才搬家過來,這裡缺少家什也是正常的,正好我有個美國帶回來的熱水壺,是用電的,很方便,明天我拿過來吧。是全新的,我放著也沒用,我那裡房子小,沒地兒放,拿你這裡你正好充分利用了。」
孟硯青正要拒絕,陸緒章道:「那先謝過了,正好,我和硯青都喜歡喝茶,你真是急我們所需。」
孟硯青頓時一個眼神掃過去:「和你也沒大關係吧?」
葉鳴弦卻很無所謂地笑道:「沒什麼,我也好久沒和緒章坐下來一起聊了,改天有時間我來拜訪,正好我們三個一起品茶,我帶水壺,就麻煩緒章帶些好茶來了。」
陸緒章唇邊浮現冷笑,他倒是很能反客為主。
當下他淡聲道:「那是自然,改天我給你打電話,約下時間吧。」
葉鳴弦當即起身就要告辭,孟硯青見此,也不願意厚此薄彼,便對陸緒章道:「緒章,天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吧。」
陸緒章聽這話,便用不甘心的眼神瞥了一眼孟硯青。
孟硯青並不退讓:「畢竟我現在是單身,又很年輕,天晚了,你們留在這裡不太合適吧?」
她淡淡地道:「還是說,你們留下,我走?」
這話一出,葉鳴弦的表情就很耐人尋味地看向陸緒章。
陸緒章笑:「說得是,鳴弦,我們走吧,來,一起走。」
*
孟硯青把他們送出大門後,客氣話沒多說,直接關門了。
她的態度如此明白:你們兩個,我都沒興趣。
月光下,胡同里,被趕出家門的陸緒章和葉鳴弦並肩走著。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孟硯青不在,陸緒章連裝客氣都懶得,直接了當地問。
「你呢?」
葉鳴弦不答反問。
「反正比你早吧。」
陸緒章笑道:「到底一日夫妻百日恩,況且還有亭笈在,這就是間接血緣羈絆。」
葉鳴弦淡聲嘲諷:「我看她只是想要兒子吧。」
陸緒章:「那她要的也是我兒子,不是別人的兒子。」
葉鳴弦瞥了他一眼:「你覺得自己很有優越感?」
陸緒章:「我在她心裡,總歸和別人不一樣
吧。」
葉鳴弦:「對,你們不一樣,畢竟你們幾年夫妻,還有一個孩子。」
陸緒章:「你知道就好。」
葉鳴弦卻忽而笑了,他用很輕的聲音道:「可是我很好奇,她當年嫁給你,婚姻幸福,家庭美滿。如今重活一世,她竟然怎麼也不願意回頭了,你說這是為什麼?」
陸緒章瞬間被點中七寸。
葉鳴弦拿出棉手套,從容戴上,之後看向陸緒章:「雖然她現在也拒絕了我,不過沒關係,對她來說,我總歸是新鮮的,還是可能試試的,而你,她已經吃膩了。」
陸緒章冷笑,反唇相譏:「可她當年到底選了我,沒選你。你說,當年你年紀輕輕意氣風發,她都不想選你,如今你都三十四高齡了,憑什麼認為你用你那殘存的一點男色能吸引她?」
他挑眉:「新鮮?哦,也對,你喜歡吃臘肉,哪怕風乾了,你也要說一句,新鮮臘肉好滋味。」
葉鳴弦當即沉下臉:「你以為自己年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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