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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量著這珍珠,自是很滿意的。
要知道,珍珠要有尺寸,大到這個尺寸後,越是滾圓越是精貴,但是純天然珍珠比較罕見,是以世人不知,反而以為這是人工養殖的了。
但當時在陽光底下,她眼力好,一眼便看出這蒙塵珍珠的瓷實感,那絕對不是養殖珍珠能有的。
後來她拿在手中,也仔細看過,那麼好的日頭,如果人工養殖的必然有珠胎的暗影,但是這一枚卻並沒有。
如今去掉污垢霉斑,不說別的,只看這年輪層,如果是人工養殖珍珠的話,這眼孔會有細小的晶碴,不會有如今的細膩感,反而會多粗糙,且那年輪紋只有一層,往裡面走就不會有紋痕了。
經過清洗打理後的珍珠,煥發出它天然的美感,那是不同於養殖珍珠的滋潤感。
這大小,這成色,也是罕見珍品了。
她小心將那珍珠收起來,又開始研究那滴水藍。
她將滴水藍放在水中,這樣就能觀察到這滴水藍中那塊藍具體的位置。
非常幸運,那塊雜質所在的位置距離藍色有些距離,這樣的話,只需要奇妙設計切割,就能把雜質切割去,留下那塊藍,且還能將藍色正好放在正中間,那就完美無缺了。
只不過這些都需要構思,需要慢慢打磨研究,試著要找出最恰當的位置,才能充分發揮這塊滴水藍寶石的美。
*
來到鴻運設計部後,孟硯青這些培訓班成員是以設計部學徒的身份留在這裡的,她們開始熟悉設計部的日常運營,會完成一部分輔助工作。
孟硯青很快熟悉了這邊的架構和布局,謝家幾位少爺和小姐把持著家族的運營,而謝敦彥這個嫡出公子進入企業後,各部門就有了分化,多少開始人心不穩,出現了站隊的情況。
因為謝家的產業原本就是謝敦彥母親的,謝敦彥如今入了企業,自然有一批老人擁戴他,不過謝敦彥幾個哥哥姐姐到底是年紀大,且在家族企業中經營多年,謝敦彥要想從中勝出,怕是要下一些功夫呢。
而現在謝老爺子給出這個條件,要大家競爭明年的春款,但其實這反而給了謝敦彥機會。
說白了,謝老爺子想把這些權利從自己那幾個兒子手中摘除,慢慢地把重心往小兒子手中挪移,他得有更充足的理由,這就是給小兒子的一個理由。
當然這也是孟硯青的猜測,基於謝老爺子這個人本身的猜測。
別看謝老爺子早早離開大陸來到香港謀生,且和西方社會交流密切,但是他骨子裡應該還是中國早些年老式傳統思想,他認嫡出庶出,認為嫡出的才是正統。
況且,儘管髮妻已經不在了,他應該還是存著一些良心,別管這些良心有多少,但至少還讓他存著念頭,想把家族企業交到原配髮妻留下的小兒子手中。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按照孟硯青的猜測,謝老爺子只是需要一個更理直氣壯的理由,讓謝敦彥上位罷了。
因為這個,孟硯青更有信心了,她開始研究自己的滴水藍和珍珠,嘗試著找出自己的感覺。
她對珠寶玉器的設計本來就有些概念,如今又看了那麼多書,現在學以致用,倒是不難,不過她也明白,要想打動那麼謝老爺子,並不容易。
她必須做出一款產品來,能夠打動謝老爺子的心,讓他彌補曾經的遺憾,但是又不能太刻意。
畢竟,曾經謝老爺子的那個故事,也只是說給自己父親聽罷了。
當時自己從旁聽到,一則是尚且年幼,二則是如今的自己已經不是曾經的自己,她如果太刻意,反而讓謝老爺子起疑。
當下她越發低調,細緻地打磨研究設計。
最近她在鴻運上班,偶爾間也能碰到謝家幾位公子哥,那謝敦祥對她頗為上心,甚至仿佛有追求的意思,她自然是懶得打理。
對於這種,她說話絕對不給對方留情面,對方知道她無意,也就知難而退了。
反倒是趙言君,好像和謝敦彥孫柔嘉熟稔起來了,甚至有一次仿佛看到趙言君和謝敦祥私底下約著一起吃飯。
培訓班幾位同學偶爾提起這個,竊竊私語,當一個八卦來說,也有一些人用同情的眼神看孟硯青,覺得她怕是不知道這裡面的門道。
……然而孟硯青樂得清閒,她可不希望那謝敦祥到她跟前來。
而這幾天,因為之前大傢伙都過去挑選了自己的玉石,陸續都開始著手設計了,培訓班的領隊鑑定老師讓大家把自己的珠寶拿過來展示,也給大家鑑賞,看看成色,這樣老師也會適當講解下如何充分設計利用,算是給大家的一個教學方式。
那鑑定老師道:「你們聶老師應該和你們提過吧,鴻運珠寶內部正要徵集明年四十周年的珠寶紀念設計圖,一個月後他們將開展一次面對所有員工的設計稿大賽,如果你們的設計稿被看中,那從此後就不一樣了。」
他笑了笑,道:「所以各位一定要加把勁,不要想著你們年輕沒經驗,有時候,好的創意可能就出現在年輕人中,這也是為什麼鴻運珠寶要面向所有的員工徵詢設計方案。」
大家聽了,自然都有些心動,一時全都七嘴八舌地打聽起來。
據說這次的設計方案徵詢,也算是聶揚眉給自己學生找的一個機會,只要大家有實力,被看中,那就幾乎等於瞬間踏上了成功的道路,鋪滿鮮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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