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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硯青輕哼了聲:「誰不知道你那小心眼!」
說著,她走過去,抬起手來,手指輕颳了下他的鼻尖:「得了便宜又賣乖!」
陸緒章黑眸含笑,扣住她的指尖:「我就得了便宜又賣乖,怎麼了?」
*
這次過去廣交會,時間緊迫,孟硯青又有學校的教學任務,她先趕了下教學進度,給同學們布置了珠寶設計的任務,全都安排好後,這才趕赴廣州。
這次廣州之行對於陸亭笈來說,倒是也熟門熟路了,之前去深圳就是先經過廣州,反倒是謝閱,沒去過,很新鮮。
陸亭笈就很有老師傅的架勢,在飛機上,就對著謝閱各種指點。
等抵達廣州後,正好天下小雨,春雨濛濛中,卻見路邊木棉樹上掛著一個個花骨朵,陸亭笈又給謝閱介紹:「廣州的市花,這是木棉花。」
謝閱確實不懂,只能點頭。
陸亭笈就很有成就感,用一種有些遺憾的表情看著謝閱:「你來得不是時候,如果冬天來就能感覺到廣州和北京的差別了,廣州冬天就跟我們的夏天一樣,挺有意思的。」
謝閱斜眼看著他那掩蓋不住的優越感:「我當然知道了,我學過地理!」
陸亭笈呵呵一笑:「讀萬卷書不如走萬里路,多跟著我母親走動走動,多見識吧。」
謝閱便有些不服氣,但看著這小孩驕傲的小樣,也是沒法。
誰讓人家是孟小姨的繼子呢,人家地位在那裡擺著呢!
一時只恨自己爸為什麼不爭氣,不能給他娶一個這樣的繼母!
對於兩個少年的較勁,孟硯青並不在意,自己兒子十六歲了,小孩子心性,逮住誰和誰較勁,她習慣了,至於謝閱,到底大幾歲,嘴上和自己兒子較勁,但其實還是比較讓著的。
謝閱在珠寶設計上有些才華,如今也想在這方面有發展,她是要好好培養的,謝閱自己也明白這點。
當下三個人乘坐計程車,欣賞沿街的風景,路邊男女穿著都非常時髦,比北京時髦一些,帶著一股子港風,兩邊商店裡流溢出很大聲的香港流行樂曲,鄧麗君的張學友的劉德華的,在這春雨縹緲中,很有一些港味的旖旎浪漫感。
兩個少年看著這情景,自然都有些目不暇接,比起北京來,廣州身處南方,在風氣上到底更有一種時髦的港味,看起來很有意思。
就在這一路新鮮中,一行人抵達了東方賓館。
這東方賓館就緊挨著廣交會會場,在早幾年是專門接待外賓的。
現在廣交會期間,東方賓館的房間自然更是緊張,不過好在,陸緒章還是安排了兩間房,謝閱陸亭笈一間,孟硯青單獨一間。
下榻東方賓館後,孟硯青便試著聯繫了謝敦彥,謝敦彥作為香港珠寶公司,每年春秋兩季的廣交會也是他重要的進貨渠道。
謝敦彥是帶著行動電話的,很快大家就聯繫上了,他竟然就住在孟硯青他們樓下。
孟硯青簡單向謝敦彥介紹了兩個少年,一個自己學生,一個自己兒子。
謝敦彥乍聽到「兒子」字眼,詫異地看著陸亭笈,完全不明白這麼回事。
陸亭笈笑挽著孟硯青的胳膊,笑望著謝敦彥,仿佛很有風度地解釋道:「我繼母,我父親馬上就要和她領證了,婚房都已經準備好了。」
謝敦彥:「……」
他是在電視上看到過陸緒章的,如今陸亭笈神態間竟然有幾分陸緒章的風範,親父子沒錯了。
他只是有些詫異,陸緒章看上去也就三十歲上下,竟然有這麼大一個兒子。
這會兒大家已經吃過飯,便約著過去東方賓館的音樂茶座,可以欣賞音樂,順便聊聊天。
其實這音樂茶座是從香港開始流行的,流行起來後,才誕生了一些知名廣州港台歌星,諸如廣州鄭少秋廣州鄧麗君等。
這音樂茶座過去只能持有外匯券的外賓入場,現在倒是大家都能入場了,一行人過去的時候,謝敦彥的秘書已經非常體貼地給大家買了票。
進去後,一行人剛要找座位坐下,誰知道就聽得一個聲音道:「硯青?」
孟硯青看過去,卻竟然是霍君宜。
霍君宜便笑了,起身道:「果然是你,我就想著你估計也來了,只是當時來得匆忙,沒來得及聯繫你,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了。」
謝敦彥和霍君宜也是熟的,當下大家彼此打了招呼,一起坐下來,那座位倒是幽靜的,很適合說話。
謝敦彥自然知道,霍君宜原本是珠寶進出口公司的,國家機關單位,聽說他現在干企業了,自然好奇,便問起來。
霍君宜笑了,視線卻望向孟硯青:「之前確實在國家單位,後來到了企業里干,當了企業領導人,最近企業改制了。」
孟硯青:「哦?改制了?」
孟硯青最近忙著紅蓮黃金首飾,也忙著趕學校教學進度,以至於沒太關注,最近沒怎麼和霍君宜聊過。
霍君宜微頷首,之後提起來,原來他所在的首飾公司因為經營艱難,進行個人承包制度,他現在已經拿到了首飾公司想當一部分股權。
提起這個,他淡淡地道:「當然了,現在我們公司還是一窮二白的,什麼都沒有,萬事開頭難,總得掙點錢,我得給工人發工資。」
孟硯青聽這話,微擰眉,望向霍君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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