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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硯青便笑起來:「我算是明白了,你們父子估計每天對著幹!」
所謂的操練,還不知道多狠呢,陸緒章在這種事情上怕是不知道留情的。
陸緒章正色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覺得年輕人打打架挺好的,反正在長輩面前有點正形就行了,其實平時來往的朋友,提起來都說我們家兒子好。毫不謙虛地說,就陸家這些子弟,也包括往常見的那些朋友家孩子,我看比起亭笈來,還是差遠了。」
他想了想,進一步做出中肯評價:「那些人的兒女,和我們那是比都沒法比。」
孟硯青聽笑了:「敢情你覺得自己還幹得挺好的——」
她麼說著,陸亭笈正好翹頭過來,看他們兩個在那裡說說笑笑好一番熱火朝天,忙進來:「母親,什麼幹得挺好的?」
他擰眉,看看陸緒章,看看那剛鋪好的床:「母親,父親就鋪個床單,你還得誇他?」
簡直不可思議了!
孟硯青:「你父親是誇你,誇你幹得挺好。」
陸亭笈一聽,卻是越發狐疑,他防備地看向陸緒章:「父親,你是覺得我哪裡幹得好,說來我聽聽?」
陸緒章神情便有些異樣,他挑了挑眉:「馬馬虎虎吧……」
陸亭笈:「我就知道!」
孟硯青看著這父子倆,不免好笑,這兩個人對著倔,誰也別想先低頭!
陸亭笈已經不搭理陸緒章了,他抱著檯燈道:「母親,這個檯燈放哪兒?」
孟硯青看過去,倒是沒想到:「怎麼把這檯燈拿來了?」
那檯燈可是有些年頭了,是當年義大利大使送給陸緒章祖父的,大理石底座五枝頭檯燈,銅鎏金的,上面枝葉繁茂,古樸華麗。
以前孟硯青在陸家時候,因喜歡這檯燈,就一直擺在她書房的。
陸緒章:「你不是缺檯燈嗎,一時沒找到其它合適的,這個正好閒置,就拿過來了。」
孟硯青過去捧著那檯燈,好生看了一番,倒是喜歡得很:「這個雖然有些年頭,但是看著還是喜歡。」
陸緒章把各樣物件都拿出來,指揮著陸亭笈布置各處,很快這小房間也算有模有樣了。
他又拿出來一捲軸:「你把你那幅畫取下來吧,掛上這個。」
孟硯青拿過來一看,是《寧靜致遠》四個字,那字跡倒是熟悉得很,骨骼清秀,意味雋永,只是比年輕時候少了幾分鮮明,更多了一些沉澱。
她欣賞著,笑道:「這不是你的字嗎?」
陸緒章:「怎麼,不好看嗎?」
孟硯青看他那一臉自信的樣子,重新將那幅字捲起來:「才不要呢,我幹嘛掛你的字。」
陸緒章黑眸帶著探究,就那麼看著她:「為什麼不能掛我的?你以前不是喜歡我的字嗎?」
孟硯青便笑:「我這不是書房,是臥室,我就住這兒,天天看著你的畫有些奇怪,再說了,我以後可是打算談對象的,說不定明天就談,那我萬一把人家帶家裡來,看到你的字放我床頭,這算什麼,不像話。」
陸緒章眼神馬上怪異起來:「我並不反對你找,可你現在不是很年輕嗎?你才多大,就想著要把對象帶你屋裡來?硯青,你是不是吸取我們之前的教訓?」
孟硯青:「我只是假如,你這腦子別亂想,我帶朋友來做客很正常的吧?」
陸緒章:「那你就說是你遠房親戚的不就行了。」
孟硯青:「才不呢,我不要!」
她太熟悉陸緒章的字了,一看到那字,真是撲面而來的回憶和親近,這種感覺會讓她睡不好覺。
陸緒章靜默地看她半晌,之後沒吭聲,拎起旁邊一個錘子和一個木匣子出去院子裡了。
孟硯青便收拾著屋子,把那些零碎包裝全都拾掇起來,正收拾著,陸亭笈進來了,他湊過來,低聲問:「我父親怎麼了,看他沉著臉,整個陰雨天。」
孟硯青從窗戶往外看,就見陸緒章正拿著錘子叮叮噹噹的,不知道在釘什麼。
她低聲說:「誰知道,就因為一幅字。」
陸亭笈恍然:「他特意拿了他的畫來讓你掛上,你不願意掛?」
孟硯青點頭:「對。」
陸亭笈便很有些幸災樂禍:「他真是想多了。」
孟硯青:「估計吧。」
陸亭笈湊到孟硯青耳邊:「母親,你知道他今天為什麼穿運動服嗎?」
孟硯青疑惑:「為什麼?」
陸亭笈很有些得意地道:「他估計覺得這樣顯得年輕吧。」
孟硯青想了想,很客觀地評價道:「好像確實顯年輕,看上去就像你的哥哥一樣,還挺好看的。」
陸亭笈一聽,頓時臉上露出嫌棄:「我怎麼會有他這麼老的哥哥!」
誰知道說這話時,陸緒章正好進屋:「什麼哥哥?你哪兒來的哥哥?」
陸亭笈頓時不吭聲了,拎起旁邊的紙箱子:「我去把這個扔了。」
說完跑出去了。
陸緒章沒什麼表情,就那麼看著孟硯青。
孟硯青覺得他來者不善,眨眨眼,有些無辜地看著他。
半晌,陸緒章終於開口了:「硯青,你現在如果有什麼人選,其實可以告訴我。」
孟硯青:「什麼?」
陸緒章:「我意思是說,談對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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