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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惜月是怎麼知道的,又是占卜出來的?
少女猜到了他的想法,幽幽開口:「別忘了,我還是一名醫師。」
衛寧瞭然。
「怎麼,你有法子醫治我?」
當年醫治他的游醫可是赫赫有名的神醫沈無歸,他都沒有辦法根治這種病。
陸惜月有可能嗎?
衛寧是不信的。
「我若是說,有呢。」
衛寧神色不變,話語間多了幾分嘲諷:「空口白牙,我不信。」
陸惜月絲毫不慌,數著手指頭道:「距離月末不到四天,明日你就會開始病發。」
「你活不到明天。」衛寧忽然插一句。
「你說的是你的那些手下?」
衛寧輕笑。
陸惜月眉眼彎了彎:「放心吧,他們現在,正在回京城的路上呢。」
衛寧不明所以。
「殺手門有專門控制人心的藥物,這可是個好東西。」她好心的提醒。
那東西還是從衛寧身上搜下來的,她想,衛寧原本應該是要用在自己身上的。
可惜被她捷足先登,用在那個殺手身上了。
服用下藥物,他便醒了,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他的主人。
陸惜月自然就是那個人,他告訴殺手,若有人問起,就說門主帶著他先離開了,讓他們自行回京。
這也是她現在還敢這麼逍遙的原因。
衛寧有些笑不出來,凝著她嗤道:「呵,我真是低估了你。」
一次又一次,這個丫頭簡直刷新了他的認知。
陸惜月沒應他的話:「明天一試,你就知道我的話是真是假。」
她這般篤定的語氣和自信的態度,倒是讓衛寧一怔。
難不成,這臭丫頭真有這樣的本事?
回想兩日來,陸惜月得所作所為,衛寧陷入了疑惑之中。
說完這些,陸惜月就與蕭雲珩離開。
謝之洲從外頭回來,見到蕭雲珩,眉眼間神色凝重,正要開口說話,餘光瞥見一側的陸惜月,欲言又止。
陸惜月見狀,揮揮手,留了說話的空給兩人:「我先去準備東西,你們忙。」
蕭雲珩張口就要把人叫回來。
謝之洲突然拉住他衣袖,沖他使了眼色。
少年抿唇臉色肅穆,像是遇見什麼大事般,蕭雲珩這才任由陸惜月離開。
院子裡落葉蕭瑟,謝之洲與他到了一處長廊下。
「不知道是誰泄露了陸惜月失蹤的事情,現在外面都在傳……」
接下來的話,實在讓他惱怒。
「傳她被江洋大盜擄走,失了清白。」
蕭雲珩才壓下去的怒意上涌,緊握的手指骨節泛白,森寒眉眼透出凌厲的光芒。
「誰傳的出去的?」
謝之洲默了默,道:「還在查。」
傳出這種流言的人顯然是想要置陸惜月於死地,縱然還沒有證據,他們兩人都清楚是誰會這麼做。
瓊縣的民風在開放,女子失了清白回家,不論是富戶還是尋常百姓家裡,無外乎一杯毒酒,一尺白綾。
縱然這戶人家是疼人的,可有多少人能忍受流言蜚語,戲謔指責。
借刀殺人,還真是好計謀。
「現在外面謠言紛飛,她若是知道了,只怕……」謝之洲想想,說不出什麼反應來。
他現在倒是很希望陸惜月和從前一樣,恬不知恥了,這樣的話,知曉外面紛飛的謠言,心裡或許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先別告訴她,查到了,直接捆了丟進河裡。」
謝之洲面露難色:「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
無緣無故死了人,可不好辦。
蕭雲珩冷眼瞥他,只聽少年道:「不如這樣,我找到人就把人扭送官府,讓縣令懲處。」
蕭雲珩沒有反駁,生不如死,總比一刀痛快要好。
第97章 奪權
「還有,有關於玉牌的事情。」少年壓低聲音,「剛剛收到消息,那塊最近玉牌出現在頤洲。」
國公府被判抄家流放時,蕭雲珩唯一交代他的事情,便是找到那塊玉牌。
得此玉牌者,可號令暗衛三千,那是蕭雲珩的母妃,寧王妃的陪嫁,後來寧王府滅門,他將玉牌交給心腹保管,可心腹最後莫名溺死在湖中。
玉牌自然也是不翼而飛。
這三千暗衛皆是精兵,由各隊衛長帶領,散落在各地。
玉牌隱藏的秘密鮮少有人知道。
頤洲在東南方向,全年都是好氣候,暖的不像話,稱得上人間天堂也不為過,與瓊縣這樣的地方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便是從這裡到京城,走上半個月,還要往東南面,再走十天半個月。
能查到這些,屬實不易。
見蕭雲珩沒有說話,謝之洲繼續說起玉牌的情況。
「大概是撿到玉牌的人並不知道玉牌的真正作用,前幾天被賣進了當鋪,說來也是巧。」
他輕笑了聲,畢竟這算的上是這些日子以來唯一的好消息了。
「當鋪正好是趙品謙名下的民和典當行分號。」
手下的人正在籌錢,將玉牌贖回。
聽到這裡,蕭雲珩明白了。
民和典當行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東西都收的,玉牌本身的材質就是極好的,價格自然高,出行在外的探子身上能有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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