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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能護住你的。」
就算是死,也要護住她的。
陸惜月心裡一軟,想說什麼,嗓子卻酸的很。
她低頭,在男人唇瓣上落下輕輕一吻。
「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幹嘛說的這麼鄭重其事。」她難得熱了眼眶,「說不準我能壓住其他人,成為青鳥衛主呢。」
少女眼尾的紅仿佛一稜錐,刺的蕭雲珩心尖痛。
他伸手把人抱入懷裡,低下頭,舌尖掃過一珠淚,細密的吻就落了下來。
與往常不同,他吻的急促,卻仍留幾分溫和,像是為了確認什麼。
等分開時,陸惜月才道:「我說真的,或許我真能拿下青鳥衛。」
這樣的話,她們的未來就更多了一分保障。
「先回家。」蕭雲珩語氣有些悶。
陸惜月知曉他心情不好的緣由,沒再說話。
兩人上了馬車。
帘子放下,前頭的鏡一趕著車回府,男人高大的身軀覆了上來。
陸惜月:「……」
嚴重懷疑這廝就是為了占她便宜故意的。
然而等到了王府,下車的時候,除了唇瓣略有些紅之外,他倒是一本正經,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
倒是自己,被某人欺負的腿軟。
她總算是知道當初蕭雲珩為什麼會說那句話了。
這都沒到最後呢,她就這樣了,要是繼續下去……
簡直不敢想。
與此同時,回到皇子府,姚心語迎面撞見了剛用完晚膳的姬無痕,
男人迎了上來:「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再遲一些,我就要去接你了。」
「遇到了寧王妃,就與她閒說了一會兒。」她沒隱瞞與陸惜月的見面。
姬無痕愣住了,隨即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從前那個好色不羈的女紈絝。
他蹙眉道:「你與她有什麼可聊的,從前你不是最討厭他了。」
姚心語淡聲道:「殿下又不是不知道,寧王妃與從前大不同了。」
「再不同,也改變不了她從前所作的事實,更何況她還是蕭雲珩的人。」
他言語間有了冷意。
再蕭雲珩未曾回京之前,他還是父皇最重視的皇子,也是朝臣們最信任的皇子。
老五算什麼,再有本事也是個木頭。
偏偏蕭雲珩回來了,所有的風向都變了。
這些日子以來,他就像是被人下了蠱,一日比一日倒霉。
思及此,他垂眸,目光落在姚心語平坦的小腹上,煩躁的情緒瞬間淡化許多。
察覺到他的視線,姚心語牽了牽唇,眼底嘲弄一閃而過。
姬無痕送了她回寢屋,自己則去了書房。
琅笙端了洗漱的臉盆過來,伺候她收拾完,見她沒什麼困意,又拿來了一盒酸梅。
姚心語撿起一塊放進嘴裡,梅子酸的厲害。
見她眉頭緊皺,無官變了形狀,琅笙忙端來甜水,但擔憂不止:「旁人有孕吃著酸的都嫌棄不夠酸,怎麼到了皇子妃這兒就不一樣,要不明日請太醫來看看吧。」
「有什麼可看的,每個人的胃口也不是都一樣的。」她將酸梅丟在一旁,問琅笙:「讓你安排的人,如何了?」
琅笙點頭:「皇子妃放心,與寧王妃分別之後,暗衛就一直跟著他們呢。」
「那就好。」
琅笙觀察著她的臉色,疑惑道:「奴婢不明白,您既然提防著寧王妃,為何又要給她這樣的機會?」
姚心語聽著,盯著那盆酸人的妹子眨了眨眼,忽而笑了。
「大抵是看不過,我這麼操心,她那麼閒吧。」
聽說薛記也是在她名頭下的鋪子,這兩日還弄了個炸雞,前幾日又有雪糕。
有功夫弄出這些東西,不是閒是什麼。
一身的好本事只做這個,豈不是可惜。
琅笙微怔,似乎沒想到是這麼個緣由,她還以為皇子妃是存了要寧王妃性命的意思呢。
夜涼如霜,經由姚心語交代,琅笙安排下的暗衛此刻正被鏡一按在樹梢上。
「你是什麼人?」鏡一冷臉。
暗衛瞳孔驟縮,反手試圖翻身,奈何鏡一的力氣大的驚人,他憤力一挑,對方也只是微微鬆了力道。
「不說。」鏡一挑眉,抬手就是一個手刀子落下。
暗衛睜大眼,腦袋裡思緒飛轉,抓住了時機,在他手底下靈巧翻身。
於是乎,鏡一就看著人高馬大的青年如鲶魚一般從手底下滑了下去,蹲到地上,猛的起身跑了。
「……」
還沒見過這種脫身的法子。
他抬腳欲追,身後忽然略過一陣風。
再回頭,只見一道黑影如旋風般進了府里,他心道不好,只能放棄那個侍衛,轉頭去攔截那人。
砰!
結實的房門被摔出一個洞,鏡一從空中墜落到地面,滾了兩下,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好強的身手!
正在臨窗夜話的蕭雲珩與陸惜月抬頭,就見一個穿著紅袍,手裡拄著拐杖,連真面目都看不清的人抬腳走過來。
幾人清楚的在這人的袍子上看到了一隻青鳥的圖案。
陸惜月想到姚心語白日裡說過的話。
這人是青鳥衛的長老。
「鏡一,退下。」她攔下要再次衝上去的鏡一,沉著臉道:「閣下有事直說,何必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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