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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陸惜月聽來了一則八卦。
薛老闆與他的愛妻青梅竹馬,成品手白手起家,有了這樣的成就,偏偏天不遂人願,薛夫人因病早逝,留下一個孩子。
薛老闆是個長情之人,這麼多年,身邊連一個異性都不曾見過,哪怕是有媒婆,或是哪家的人看上了,打發了人來問,也通通被回絕了。
當真是罕見的長情之人。
該說不說,就憑著今日在醫館時薛老闆的作為,看起來也不像是品性難堪的。
她想方設法的留在了薛府,一來時身上沒有銀子,正好可以在這兒住兩天,二來是她覺得薛老闆人不錯,薛記酒樓的口碑也很好,她想著要是能收編了去,配合點心鋪子,一起發展成連鎖店,定然不錯。
大哥的天下商行已經有酒樓生意了,她這次想來個不一樣的。
當然,現在和薛老闆說這些還太早了。
先把薛少爺的病給治好了才是最要緊的。
二人在路上簡單的閒聊兩句,薛老闆得知了她的來歷與身份。
「原來岳陸小大夫是來尋親的,不知你想要尋的是什麼人,或許在下能幫上忙。」
她的名字取自於最後一個字和姓氏的諧音。
陸惜月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住在府上已經很麻煩了,怎好再麻煩薛老闆。」她客套開口。
薛老闆渾不在意的輕甩衣袖:「岳大夫是我薛家的恩人,不過是找個人罷了,如何能稱得上麻煩,岳大夫也不必稱我為薛老闆了,可喚在下的名字,薛朗。」
「那薛朗兄也喚在下的名字吧。」
青年也不矯情,當下喊了聲「岳陸。」
「你直接告訴我,要尋的人是誰,家住何方,莫要覺得麻煩。」
「那,也好。」陸惜月「勉強」答應下來,「我想尋的人是我舅舅家的表兄,名喚寧遺,二十多歲,如今在京城,刑部尚書的手底下當差。」
她沒有直接讓薛朗幫他聯繫蕭雲珩,也沒有選擇去尋趙品謙。
戎玉他們還在城裡,但凡有什麼人往京城去了,又尋了他們兩人,必然會引導對方順著這條線摸到這裡來。
衛寧在刑部尚書手底下當差,與這兩人,或者說與京城中幾乎所有的勛貴人家都沒什麼干係,聯繫他,才不會引起懷疑。
「原來令兄是朝廷官員,真是失敬。」
「算不上什麼官員,不過是混口飯吃罷了。」
倒不是她謙虛,也確實沒聽人說,衛寧現在到底是個什麼職位。
「可要給令兄帶些東西,比如書信之類,不然,只怕他輕易不會信。」
「這是自然。」
很快有下人取了筆墨紙硯過來。
他寫下了幾句關心的話,隨後表明自己如今在薛家替人治病,暫時過不去,讓他不要掛心自己,安心當差,等事情結束了就動身去京城。
看起來是一封再正常不過的家書。
然而最後一行的四個字,卻是暗藏玄機。
第320章 你是在找死
連起來是她當初給衛寧治病是所需要的藥引,雖說並不罕見,但依照衛寧的警惕,必然能發現端倪。
她在信里提的薛家前頭還提了一嘴地名兒,不需要衛寧出手,只要他把事情告訴蕭雲珩就可以了。
寫完這封信,看著薛府下人送出去,陸惜月悄然期盼起來。
出來這麼多天,也不知家裡如何了。
娘必然擔心的不行,還有蕭雲珩,這位平日裡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像個純情可愛的大狼狗,實際上發起怒來像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
但願他別為了自己做出什麼出閣的事情來,否則惠帝那邊不好交代,必然會連累他。
一如陸惜月擔憂的,蕭雲珩此刻正在集結所有的人馬。
謝之洲與姬雲堰得知了消息,忙不迭的來勸。
「你真是瘋了,這裡是京城,天子腳下,父皇的眼線不知道在哪裡看著呢,你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來,是想要造反嗎?」
從前姬雲堰有多佩服蕭雲珩,如今就有多頭疼。
他頭一次覺得兩個人之間情感的羈絆也會成為累贅,或許這份累贅對蕭雲珩來說不是,對其他人來說卻是。
「是啊,大哥,我知道你擔心嫂子,可是你也得想想其他人啊。」
周遭都是自己人,謝之洲也就沒在稱呼上顧忌什麼。
站在兩人中間的蕭雲珩目光深遠的看著院子裡集結的暗衛,烏泱泱的一片,每一個放出去都是頂尖的高手。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青年嗓音沙啞,那雙眼睛都是赤紅的。
這些天他不曾有過一日的安眠,閉上眼睛就能看到當初在東平城的時候,陸惜月被人抓走,回來的時候渾身濕漉漉的,手腕和臉頰上橫著幾道血淋淋的傷口。
儘管不致命,可那次的事件猶如尖刺一樣扎在可他的心上。
回到京城後,他不曾有一日的疏忽,偏偏還是讓她被有心人盯上了。
派出去跟在末奢身後的那群暗衛已經回了消息,末奢前日夜裡偷摸著去了別的地方,可惜半路跟丟了。
哪怕不知道末奢去的什麼地方,蕭雲珩此刻已然能確定,他的阿月必然是被戎玉帶走了。
那個男扮女裝,看起來並不正常的苗疆王子對她有著極大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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