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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客氣,我也沒幫上什麼忙。」陸惜月頷首,算是回禮,
對上少女湛黑的眼眸,趙品謙目光閃了閃,明白她的意思,沒有直接問,轉而對盛欽道:「改日出來喝茶吧,也許久沒見了。」
盛欽壓下心口古怪的感覺,應了下來。
很快,盛家的人就趕了過來,十多個人迅速將車馬清理好,把盛欽扶上車帶了回去。
路上清理乾淨,擠在一處的馬車也終於並行離開。
人多嘈雜,待到一輛輛車遠離視線,他才湊到蕭雲珩的馬車上,沉聲問:「盛欽的身體是有什麼問題嗎?」
陸惜月撥開帘子,雙手十分自然搭在蕭雲珩肩頭以穩住身子。
「我也不太確定,不過他的病症的確有些奇怪,按理來說,半年前開始哮喘,不該在短時間內就到如此地步?」
她也只是有所猜測而已。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總不能把這個說出來。
趙品謙收了搖晃的摺扇,笑意一點一點凝結。
盛家是行商世族,家中子弟多,也比較複雜,他不由的想到了自己。
「他這病,可還有的治?」深思過後,他又補上一句:「若是遇上尋常大夫。」
陸惜月聽出了他的意思,淡聲道:「若是按照目前的形式發展,只怕是難。」
趙品謙抿起唇瓣,狹長雙眸里似乎凝起一層寒霜。
他記得,盛欽大房家中的嫡長子,與他一樣,是家裡頭當做繼承人培養的。
大房子嗣簡單,除他之外只餘下一個五六歲的嫡親妹妹。
只是,盛家還有二房和三房,據他所知,在幾年前就一直明爭暗搶,想要爭奪家主的位置。
想想,若是盛欽年紀輕輕病逝了,大房年邁有沒有子嗣繼承,得意的是誰?
並非是趙品謙刻意將人往惡處想,只是人心隔肚皮,更何況牽扯到其中的利益。
看著趙品謙神情怔仲又變的肅穆,陸惜月就知道他一定想到了什麼。
想到那位病容滄桑的年輕公子,又是與趙品謙關係不錯,她思慮片刻後,沉沉開口:「大哥若是擔心,不如旁敲側擊的提醒一番,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不好胡亂推測。」
捉賊拿贓,趙品謙當然知道。
他望著眼前樹影斑駁的寬闊道路,眼眸深深:「放心吧,我有分寸。」
「不過你剛剛倒是提醒我了,倘若他的病是人為,要如何抓到證據?」
陸惜月仔細想了想,告訴他兩種方法:「若是人為的,無非就是從飲食之中下手,再不然,就是從空氣之中下手。」
第二種法子,想必趙品謙已經領略過了。
趙品謙擰著眉心,心裡微沉,顯然是想到了之前在瓊縣趙天斳差阿余在他薰香之中下藥的事。
「應該不會是第二種,盛欽從來沒有薰香的習慣。」
陸惜月驚了驚,神色古怪的瞥著他。
「怎麼了?」察覺到她的視線,趙品謙忍不住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
「沒什麼,只是想知道,盛公子用不用薰香,你怎麼知道的?」
她說完,趙品謙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陸惜月立刻往蕭雲珩身側靠了靠,大有一種尋求庇護的架勢。
「小丫頭,胡思亂想什麼。」趙品謙瞪著她,又氣又好笑:「怎麼說我們也算是知心好友,他用不用薰香,往我身邊一站,我是聞不見麼。」
陸惜月憋著笑,連連點頭。
不過她這麼一靠,下巴都差點兒靠在蕭雲珩肩頭,馬車顛簸,車身時不時搖晃,兩人貼的更近了。
這般親昵的姿態,蕭雲珩甚至能清楚感受到屬於她身上氣息微涼,獨特的藥香氣息。
蕭雲珩緊握住韁繩,心情忽然飛揚起來。
話題回到正軌上,趙品謙垂下陰惻惻的眸子,冷聲道:「可有什麼辦法試探出來?」
「有是有,不過我得知道他到底吃的什麼?」
「什麼意思?」趙品謙不解。
「我要他的一點血。」
這裡沒有現代先進的儀器用來檢測,她只用那些疑似的藥物一點點來試。
「好,我給你弄來。」
陸惜月神色幽幽盯著他:「大哥,你要怎麼做?」
趙品謙勾唇:「這個你不用管,我自有我的法子。」
陸惜月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怕他下手重,不忘囑咐:「就只需半杯酒盞,不要太多。」
「好。」
趙品謙應下。
幾人很快回到家,目送陸惜月與影月進府,趙品謙將蕭雲珩攔了下來。
「今日是我讓惜月替我的朋友探脈,你不要怪她。」
他看的很真切,陸惜月替盛欽探脈時,蕭雲珩面上有不快一閃而逝,儘管如此,他還是捕捉到了。
第166章 他不會做惹她不高興的事
他好歹是男人,如何不清楚蕭雲珩的想法。
這兩人,分明互相有意,卻誰也不捅破那層窗戶紙。
看著自己喜歡的人靠近別的男子,哪怕是他,心裡也會不舒服。
蕭雲珩抬了抬眸,有些詫異:「我為何要怪她?」
趙品謙拍了拍他肩膀,意味深長:「你也不用在我面前遮掩了,我知道你看見她與別的男子親近,心中不快,不過治病救人,也顧不上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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