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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東西?」
「陛下,萬物相生相剋,想來是對方知道我們有能令人服用過後聽話的藥物,才提前做了準備。」
惠帝默了默。
先前對峙時,為了讓齊國人鬆口,的確告訴過他們有這個藥物。
第307章 獨生女
「這麼說來,倒是朕算錯了一步。」惠帝眼神深沉,出口的話帶著幾分譏誚,不知是對著自己還是旁人。
刑部尚書等人低下了頭,沒敢出聲。
「罷了,這齊國國師當真不是善茬兒。」惠帝凝著眼前的一眾臣子,漆黑的雙眸里情緒不明,「都退下吧,今日的事,不要泄露出去。」
「是,臣等明白。」
眾人應下,旋即退了出去。
夜色暗涌,陸惜月與蕭雲珩跟在一行人後頭出了宮,待出宮坐上馬車,陸惜月才放心道:「我今日發現一件事。」
見她神色凝重,蕭雲珩手下的小動作也收斂了。
陸惜月坐正了身子,腦海中閃過齊國國師芝蘭玉樹的身形,不由的皺眉:「那個齊國國師,可能與我有仇。」
蕭雲珩難得的愣怔瞬,盯著她看,確認她不似開玩笑的才道:「怎麼會這麼說,你從前應當不曾見過他的。」
作為齊國的國師,除卻朝會祈福,他會出現在大夏,其餘的時間應當不會到這裡來。
前幾次的朝會祈福,她還是個十二三的小姑娘吧。
「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可齊國國師看我的眼神,肯定是認識我。」
她自己定然是不認識這位的,原主的話,就不確定了。
說起來,齊國的國師樣貌極好,說是一句謫仙人也不為過。
「什麼眼神?」蕭雲珩不禁好奇。
「就是,震驚疑惑,還有那麼點氣憤。」眼尾都微微發紅,不是氣的是什麼。
蕭雲珩笑了:「這麼形象麼。」
想想他國師的身份,據說年紀都已經上百,陸惜月又不確定了:「興許是我多心了吧,可能他是看到了其他人也說不準。」
蕭雲珩忍著笑,頭一回覺得她是多心了,把人摟進懷裡:「我讓人留意一下國師那邊的動靜,想必,應當不是與你有仇。」
陸惜月斜睨了他一眼,總覺得他話裡帶著笑。
蕭雲珩挑了挑眉,一本正經的與她對視。
……
驛站之中,華服男子整理了四千兩銀票出來,不情不願的交給了手下。
「國師大人,咱們此行帶的銀兩不多,這些要是都給出去的話,咱們回程,只怕十分艱辛。」
說艱辛其實已經很委婉了,刨除這些銀子,他們總共也就剩下兩千兩銀子。
從大夏回到齊國皇城,需要趕一個多月的路,他們這些進京的就有二十多人,更何況駐紮在京城外三百多人的護衛隊。
「無妨,緊著些用就是了。」國師並不在意。
他在心裡估算過,剩下的銀子只要不去揮霍,還是能支撐他們回到大齊的。
華服男子撇了撇嘴,這事情只好作罷,轉而又想起在宮裡發生的事,忍不住問:「國師大人,您是如何知曉,他們一定會從我身上動手的。」
大夏的人竟然連他不能吃海錯都知道!
「只是預防罷了。」國師淡聲道,「今日在宮裡那位,是寧王妃?」
華服男子對眼前人的佩服又深了些許,聽到他的話,立刻答:「不錯,是寧王妃。」
想到那個美貌非常的姑娘家,男子只覺得額角一陣疼。
小姑娘下手可真重啊。
一個被抄家流放,家族罪名未脫,就能穩坐寧王妃寶座的小丫頭,定然不簡單。
尤其是……
國師捧著微微涼的茶水輕啜了一口,望著窗外濃濃的夜色,聲音越發涼薄:「去查一查這個寧王妃。」
「……是。」男子半點不曾猶豫的答應下來。
三日時間轉瞬即逝,那位烏涼女官總算是醒了。一如惠帝等人所料,最後的結果便是齊國國師將這次事情的所有罪責都推脫到了那位同安王的身上。
空口無憑,烏涼人如何能信。
國師很快拿出了證據——一個自稱是同安王手下親信的探子。
人被打的半死不活,舌頭也被拔了,壓根說不出話來,而那張畫押的罪狀書上摁下的手印,明眼人一看就是強行弄上去的。
烏涼人氣的幾乎跳腳。
儼然沒想到脫離了惠帝的視線之下,齊國一改先前謙遜自愧的模樣,用這麼拙劣的藉口來敷衍他們。
還推脫,說他們的女官大人已經沒事兒了,打算就此揭過。
欺人太甚!
惠帝並沒有出面解決兩邊的矛盾。
這要是兩個平凡人吵吵架什麼的也就罷了,可這關乎到兩個國家。
作為大夏的君王,他很樂意看著齊國與烏涼之間關係越來越差。
齊國並沒有給烏涼一個滿意的交代,敷衍著給了一個答覆之後,齊國的國師便進宮與惠帝請辭。
惠帝自然沒有攔著的道理。
朝會祈福已經結束,他巴不得這些使臣趕緊離開。
國師從宮中離開後,華服男子帶著打探回來的消息來到他的房裡。
從陸惜月的出生,原主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國公府的倒台再加上這兩年陸惜月在外做生意的事,明面兒上能打探到的事男子一件也不曾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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