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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揭開婦人身上的白布,露出一張猙獰恐怖的臉。
眾人神色如常,顯然是早就習慣了。
順天府尹沒來由的想看一眼陸惜月的反應,小心翼翼掀起眼皮睨了過去。
女子睜大眼,並不是震驚,反而還向前一步,試圖看的更加清楚。
順天府尹:「……」
仵作指著婦人頸脖一處已經泡的發白的傷口道:「這裡,應當並非摔倒所致,傷處皮面平滑,周遭沒有淤青,應當是利器所致。」
婦人頭部,脖子上的傷口很多,一開始沒有工具,仵作只能憑經驗和雙眼來判定。
回到這兒,就不一樣了。
「若屬下沒查驗錯的話,應當是長七寸,三角頭,厚為半指厚的匕首。」
順天府尹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這麼說來,婦人很有可能是被謀殺的。
「是致命傷嗎?」
仵作搖頭:「導致婦人死亡的是溺水,頸脖上的傷口只是讓婦人陷入了重度昏迷,應當是下手之人匆忙之下行事所致。」
第365章 藏身之地
順天府尹聽完仵作的話,只覺得頭大。
是有預謀的他殺啊,這可就難辦,再聯想近來京中的流言,瞬間有種想辭官回鄉養老的衝動。
當然,衝動肯定是一時的,案子還是得查。
他吩咐衙役去當時的案發現場繼續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另外讓人去尋丟了人的百姓家裡,讓他們來認一認是不是自家人。
蕭雲珩與陸惜月兩人就這麼借著來尋謝之洲的功夫,將順天府尹這邊查出來的消息摸透了。
二人出門時,正好撞見迎面而來的謝之洲。
「王爺,王妃。」青年抬了抬手,已然褪去了少年的青澀,在軍中又歷練許久,相比從前,更多了幾分穩重老成。
見幾人碰面,順天府尹忙著查案,便道:「既如此,下官就不遠送了,幾位慢走。」
「大人客氣。」
話音剛落,蕭雲珩與謝之洲交換了眼神,隨意扯了個話題交談起來。
直到幾人走遠,順天府尹才收回目光,喚來屬下:「去準備紙筆。」
若只是一件普通的案子,他才不會多此一舉。
偏偏這婦人是個孕婦,還是先前失蹤的那幾位其中之一。
如今外頭的流言更甚,他可做不了主。
幾人出了順天府尹,門口圍聚的百姓已經散了不少,不過仍有不少探著腦袋往裡面看。
一直到薛記的雅間,侍衛守在門口,謝之洲才說明了來意。
「那名婦人的屍身並不是我發現的,是我的一名下屬,在與我匯合的路上發現了河堤旁的異常,湊近看了,發現一名男子正鬼鬼祟祟的逃開,他往河堤看了眼,便看到河堤旁被勾住的一條布衫和順流而下的布袋,裡面像是裝了個人。」
結合順天府仵作驗屍的結果,蕭雲珩心裡有了決斷。
婦人的致命傷並非是頸間的傷口,想來是行兇之人匆忙之間看到了路人,所以才將尚存一息的婦人拋進了河中。
「我與他匯合之後,聽他說了這件事,覺得奇怪,就想一探究竟,只是河流湍急,等我們到的時候,已經不見那布袋的蹤跡。」
謝之洲回想著當時的境況,不禁懊惱,倘若他們的速度再快一些,那婦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我們又打撈了許久,最終一無所獲,正打算回去叫人時,才發現婦人已經被衝到了岸邊,身上的布袋被水流給帶走了,再然後的事,你們就都知道了。」
蕭雲珩問:「行兇之人的模樣,有沒有看清?」
謝之洲搖頭,語氣憤然:「對方蒙著面,又走的急,並不知道他的長相,身形與尋常男子無異,放入人群中,也是很難發現的。」
越是這樣普通的人,就越難找。
作為支持五皇子的一方,淮安侯府如今已經站在了明面兒上,蕭雲珩與五皇子的打算,謝之洲也清楚。
「姚心語弄走了不止一個婦人,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非要殺人滅口,但既然殺了一個,就不會留另外幾人的性命。」陸惜月眉眼微垂,冷意流出。
姚心語的心狠手辣,她是領教過的。
不過,讓她疑惑的是,姚心語這麼做的理由。
即便是殺人滅口,也沒必要分批次吧,她大可以一次性將那些婦人都殺了,以絕後患。
她偏偏沒有這麼做。
兩人明白了她的意思。
謝之洲捏著茶杯,眉頭緊蹙,擔憂道:「如果她真的有此打算,必然做足準備,這個時候再讓人去,只怕是遲了。」
蕭雲珩目光微側,注視著她。
「我知道一個地方,可能是那名兇手的藏身之地,或許他現在還會在那裡。」
方才聽謝之洲的描述,陸惜月才陡然想起來。
她報出了一個地址。
多虧了她從前曾仔細看過原文,如今姬無痕深陷囫圇,依照他謹慎的作風,絕不會在這個風口浪尖在生事端,姚心語不一樣。
早在她年幼時,她就在外頭養了不少替她做事的人。
早些年的衛寧亦是其中之一。
除卻衛寧,謝之洲口中模樣普通的男子,是最忠心的一位。
和衛寧不同,這名男子無名無姓也沒有家人,是個孤兒,算得上是被姚心語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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