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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人張了張口,沒能發出任何聲音,手捂著脖子,想堵住流血的地方,最後徑直倒了下去。
第46章 死無對證
徐二帶人追出去的時候,射出那支箭矢的人早就沒了蹤跡。
陸惜月試圖救人,可箭矢穿透了他的喉骨,也斷了頸脖上的大動脈,根本無力回天。
血泊中的李商人睜著雙眼,震驚不已,顯然是死不瞑目。
蕭雲珩拿來洗過的帕子給陸惜月擦手,一旁的趙品謙湊過來,沉沉道:「死無對證,趙天斳做事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
他就知道,想要除掉趙天斳沒這麼容易。
阿余只帶來了李商人,不見趙天斳的時候,他就有所預料,只是沒想到,趙天斳心這麼狠。
再怎麼說,都是一條人命。
陸惜月覺得奇怪,「他手下有這樣的能人,為什麼不直接派人把你殺了,反而要費這麼多周折。」
鄙如剛剛能一箭穿喉的殺手。
趙品謙聳肩,與她有同樣的疑惑:「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也想知道。」
他有時候甚至懷疑,是不是趙品謙心裡有什麼問題,定然要自己經手殺了他,才能滿意。
「可惜了,李商人已死,沒有人證,也不能拿趙天斳怎麼樣。」
陸惜月輕拍他的肩膀,溫聲安慰道:「總歸是讓對方折了人,至少,短時間內,他絕不敢再動手。」
就算李商人死了,那些話徐二聽的真切,縱然不能作為證詞,但趙品謙只要在瓊縣出事,那麼第一嫌疑人就是趙天斳。
蕭雲珩默默將她的手從趙品謙肩上牽下來,洗乾淨的帕子塞進她手裡,淡淡道:「手指沒擦乾淨。」
陸惜月接過帕子,果然在指縫裡看到些許血跡。
趙品謙十分嫌疑的睨他一眼。
就碰一下,瞧給這人醋的。
徐二等人沒有追到人,很快折返,將已經成為冰冷屍體的李商人帶走。
不多時,縣令傳話來要見趙品謙。
李商人下毒暗害是他親口承認,這是不爭的事實,現如今人已死了,案子也沒法兒審,不過依照律法,李商人是要對被害人做出賠償的。
鑑於他身死,家底還在,縣令直接命人抄了李商人的家,一半充公,另一半賠付給趙品謙。
轉眼間,在瓊縣裡也算有頭臉人家的李府轟然倒塌,莫說生意,連祖宅都被收走。
鄉親們瞬間又有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真不明白,李商人想不通去給民和典當行的老闆下毒做什麼,他們之間有什麼仇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家裡有個親戚在李商人家做工,聽說是李商人看中了果飲鋪子,沒買到手,這才記恨上了趙老闆。」
圍坐在茶桌前的幾人聞言恍然。
「我聽說的怎麼和你不一樣呢。」隔壁桌的青年忽然插了一嘴,在幾人疑惑又期待的目光下加入這場談話。
「我隔壁鄰居家的小哥在縣衙當差,我聽他說,李商人是收了人家好處,才給趙老闆下毒的。」
此話一出,幾人譁然。
那人又道:「你們知不知道那趙老闆什麼身份?」
「什麼身份?」
「他啊,原本是天下商行的大公子。」
四周響起抽氣聲。
天下商行誰不知道啊,富甲天下的商戶人家,隨便挑出來間鋪子,都夠普通人家活好幾輩子的。
茶樓里,議論猜疑聲不斷。
二樓正中間的廂房,房門半遮著,青年將樓下的聲音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眉眼蘊著森森戾氣,令他俊郎的容貌大打折扣。
「三公子,咱們現在怎麼辦?」小廝青竹忍不住問。
計劃的好好的,誰知道阿余竟然兩面三刀,幫著趙品謙算計他們。
如今這件事鬧的風風雨雨,連這些平頭百姓都知道,李商人做出這種事是他們授意的。
趙天斳將滾燙的茶水放了回去,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阿余呢?」
青竹答道:「好像是也下獄了,估計沒個七八年出不來。」
趙天斳輕嗤出聲:「想來是我的好大哥發現了我的籌謀,在緊要關頭策反了阿余。」
若非如此,阿余又豈會下獄。
「公子的意思是,雲姑娘那件事的真相,阿余知道了。」
雲姑娘是阿余的妹子,兩年前就是他們公子的人了,如今被他們公子養在外面。
趙天斳懶得在說這件事,阿余的死活他並不關心。
李商人已死,連家產都賠乾淨,風聲太緊,他不能再動手。
況且,京城那邊,他日子推了許久,再不回去,怕是會引起懷疑。
反正待在這裡也是無用功,不如先回去。
只是回去之前,他還要去見一個人。
解決了李商人,陸惜月與蕭雲珩準備鬆快歇息兩天,然後籌備點心鋪子的事宜。
她手頭的銀子還有不少,開個點心鋪子綽綽有餘。
趙品謙整理好縣令賠付給他的東西,找到二人,將他得來的所有資產送了出去。
沉甸甸的木匣子裡放著一座宅院的地契,還有一間酒水鋪子的房契以及一千五百兩現銀。
李商人原本有三間酒水鋪子,在他死後被查封,另外兩間自然是發賣出去,銀錢充公。
趙品謙拿到的一半資產,細說的話其實是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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