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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來,他還是頭一回對女孩子動心,平日裡遇到任何情況都能輕鬆化解,化解不了的也能從容應對。
偏偏在與她在一起的這件事上,總能令他心跳加速,不知所措。
陸惜月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就喜歡看他強撐著臉,心底極為不好意思的模樣。
還真是有些……可愛。
誰能想到,這位殺伐果斷,手段殘忍最後會成為大反派的王府世子,其實還有這樣的一面呢。
這般想著,陸惜月不禁有些感慨。
原本是打算抱反派的大腿的,結果,倒是把反派給抱著了。
世事無常啊。
一回到府里,用過午飯,沉靜在能與陸惜月單獨相處時辰里的蕭雲珩,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再過半柱香,那個姓盛的就該來了。
陸惜月此刻也正好在收拾藥箱。
等她收拾完了,迎面而來的青年神情有些鬱悶的接過她的藥箱,沖當著藥童的角色。
陸惜月頓了一下,笑問:「怎麼了這是?」
突然就不高興了。
蕭雲珩涼涼的瞥他一眼,理智告訴他她是在救治病人,他不該說什麼的。
可他現在不一樣了,她親口說的,喜歡他。
這就代表,他至少可以提個建議。
「一定要你親自給姓盛的扎針嗎,就不能找個大夫來?」
他倒是寧願把衛寧和這個姓盛的換一換,至少,衛寧是在浴桶里光著身子的。
陸惜月眨了眨眼。
姓盛的?
說的是盛欽。
默了默,她挑了挑眉梢,「你還說你對盛公子沒有心存不喜?」
上次她這麼問的時候,這廝還不承認。
大抵是這兩日總被他笑話,蕭雲珩現在也坦然多了。
「誰讓他總是要麻煩你,尤其是,你,你扎針的時候還要摸索他身上的穴位。」
一想到昨日盛欽躺在床上的情景,蕭雲珩就不由的黑了臉。
這副酸酸的語氣,陸惜月自然感受到了。
她聽完點頭,好似十分認同他的話,提議道:「不然這樣,今日,我讓他把衣服脫光,這樣的話……」
「不成。」
蕭雲珩鬱郁打斷她的話,明知道她是存心戲謔,卻還是咬牙道:「必須穿衣服。」
他光是想想那個畫面,就想將姓盛的小子從屋裡拖出來,狠狠地揍上一頓。
眼看人真的醋的不行,陸惜月抿唇輕笑,開始順毛:「我這不是給他治病嗎,再說了,盛家可是雁南最富有的人家,等他病好了,日後,我還能和他們合作呢。」
看病的診金得拿,這關係也得套。
畢竟,這是現成的關係戶。
蕭雲珩自然知道她對盛欽沒那個意思。
「可是,你碰了別的男人。」
他好像都沒和自己這麼親近過。
蕭雲珩仔細想了想,以前倒是有的,只是那個時候,他厭她厭惡的緊。
陸惜月有些錯愕,失聲一笑:「這怎麼能算是碰,我是醫者啊。」
蕭雲珩顯然也意識到自己有一點胡攪蠻纏了,嘆了口氣,不知是想說服自己,還是要解釋給她聽。
「我知道,治病救人是你們身為醫者的本分,罷了,權當便宜他了。」
瞧著他這幅委屈模樣,陸惜月忍不住伸出手,在他下巴上撓了撓。
「不便宜他,便宜你。」
蕭雲珩一愣,還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下一瞬,唇瓣上便覆上溫軟的觸感。
少女身上清苦的藥香味隨著她的靠近襲來,那抹溫軟一觸即離,他怔怔的站在原地,漆黑瞳孔驟然一縮,還沒從剛剛的觸碰中回過神來。
青年垂下眸子,眸中倒映著少女略帶著幾分狡黠的笑容,耳邊的呼吸聲有些急促。
他喉結上下滾動,唇瓣上仿佛還殘留著她的氣息,縈繞在鼻息間,一點一點隨著肌膚蔓延,最後侵占他的心神。
蕭雲珩眼神暗了下去,晦色不斷翻湧著捲起曾經壓抑的情緒。
他驟然伸出手,攬住少女腰肢,在陸惜月驚訝的目光下,低下頭。
他吻的十分小心,又十分克制,仿佛是怕深藏許久的情緒衝破他設下的勞動,傷到他最深愛的至寶。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戀戀不捨的鬆開。
少女的唇瓣被輾轉著蹭出緋色,透著好看誘人的光澤,令人忍不住想低頭咬上一口。
陸惜月輕呵出聲,借著空隙喘了口氣,手抵在他心口,並不害羞的問:「怎麼樣,心情好點沒有?」
蕭雲珩攬著她入懷,下巴搭在她肩頭,意猶未盡道:「好了一點。」
一點?
陸惜月聽著,笑意更深。
推了推身前的人,「一點還不夠,再多可就過分了。」
青年嘆了口氣,深覺得可惜。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陸惜月揉了揉唇瓣,才是與他一起去了趙品謙院裡。
盛欽依舊是一個人來此。
他帶上了一千五百兩的銀票,送到陸惜月手上。
「一千兩是診金,另外的五百兩,是麻煩陸姑娘抓藥的銀子。」
陸惜月沒有推拒,大方的收下,在他的手腕間探了探。
盛欽很聽話的沒有再吃府上的任何東西,就算是送到嘴裡,也是嚼了兩下,再想法子吐出來,沒有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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