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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春和福壽臉色驟變,陡然起身,齊齊道:「嫂嫂,堂哥,我們還有事,就先回宮了,以後再來叨擾。」
知道兩人這是怕蕭雲珩,陸惜月也沒攔著,送人到門口:「那我就不留二位公主了,路上小心。」
福春與福壽逃也似的上了馬車。
回到廳堂,陸惜月就瞧見那雙湛黑漂亮的眸子閃爍著盈盈光點,正聚精會神盯著自己。
她無奈:「你看看兩人給你嚇得,臉都白了。」
蕭雲珩一把抱著人,下巴搭在她肩頭,懶懶道:「你沒被嚇著不就好了。」
「太子的祭祀大典準備的如何了?」
「都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京兆府尹他們的事兒了,用不上我。」他說著,探下腦袋,張口咬在了她臉上。
不輕不重的,齒尖微微摩挲。
陸惜月扭了扭頭,只覺得癢,她不禁笑罵道:「我發現了,你總喜歡咬我臉,這是什麼毛病?」
「我不僅喜歡咬你的臉,我還喜歡咬別的。」
他手臂微微用力,把人往懷裡按。
陸惜月明顯察覺到他的變化,雙手去推他肩膀:「待會兒吃飯了,你別鬧。」
「沒鬧,這幾天好累,可不可以……」
「不行,你先鬆開。」陸惜月掙扎著,餘光瞥見桌子上的燒鴨,忙道:「不是買了燒鴨,拿來,我嘗嘗先。」
「不急,你不是說不餓。」
「現在餓了。」
陸惜月有些慌,青天白日的做這種事,可真是……
然而,蕭雲珩這幾天真是忙的沒有時間想,每天回到府里,她已經睡下,蕭雲珩又不忍心把她鬧醒,已經憋了許久,這次自然不會輕易罷休。
他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往偏廳去了。
偏廳里有張軟榻,平日裡,陸惜月閒來無事會在那兒看帳本。
偏廳的窗戶還開著,外頭正對著院子,一支海棠花束從灌木後延伸過來,就這麼搭在窗口,雨夜過後,上面還殘留著露珠,此刻陽光傾斜下來,折射出異常明亮的光。
軟榻微微晃動著,連帶著窗口處的海棠枝頭都搖曳起來。
直到傍晚,天邊染上了赤橙色,花瓣里露珠滾落了個乾淨。
陸惜月身上裹著薄被,就著蕭雲珩的手,小口小口吞咽著茶水,直到兩杯茶下了肚,才覺得嗓子恢復了些。
「是不是該吃飯了。」她有氣無力問一句。
身側蕭雲珩已經穿戴整齊,一臉饜足的坐著,不厭其煩的替她整理頭髮。
「嗯,不過娘在淮安侯府,想必是在商量兩家的婚事。」
陸惜月與蕭雲珩點名謝之洲心思的第三天,他便帶著家裡人去了嚴家提親。
親事定下,過兩日就要下聘,淮安侯夫人與陸母素來交好,就請了她過去幫忙。
畢竟聘禮繁多,一時茬漏了也有可能。
陸惜月瞪了他一眼,沒好氣,「所以你是知道娘不回來,是嗎?」
蕭雲珩笑了笑,沒否認。
陸惜月翻了個白眼,指揮他去給自己端飯。
她現在是累的手都不想抬。
十日後,太子祭祀大典。
從出發到宮外,齋戒,點燃天壇,到迎帝神,一切都十分順利。
祭祀的這三天裡,連天都格外的好,不熱也不冷,哪怕是在太陽底下站了幾個時辰,也不會覺得熱,仿佛連老天爺都承認了如今的太子會成為明君。
祭祀大典過後,蕭雲珩便籌備著要將一個多月之前查到的證明陸國公府清白的證據呈交上去。
然而,就在前一天,出了意外。
陸惜月見到了先前的那位青鳥衛長老。
「擇主比試不是還有兩個月,你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比試提前了。」青北冷聲道。
「提前了,為什麼,你們青鳥衛的規矩不是五個月麼,現在才三個月。」
青鳥衛的規矩百年不變,怎麼到了她這兒,就給改了。
「已經有三位候選人遇害,根據我們的調查,是有人刻意針對我們青鳥衛主的候選人,試圖將青鳥衛的存在公之於眾,然而青鳥衛一日無主,就沒法兒調動青鳥衛,所以只能提前。」
「你的意思是,需要選出青鳥衛的主人,來對抗幕後那些人。」
青北點頭:「不錯,所以,你現在收拾收拾,與我一道走吧。」
陸惜月冷下臉,「若我拒絕呢,畢竟說五個月的是你們,改規矩的也是你們,言而無信,好像不是青鳥衛該做的事吧。」
青年嘴唇動了動,面具下一雙眼睛沉沉,似乎早就預料這一趟不會輕鬆。
「你若不去,我就只能……」
「殺了我嗎?」陸惜月打斷他的話,「我沒記錯的話,你們青鳥衛的規矩,是五個月限期一到,才能對不願意參加的人動手,可現在是三個月,怎麼,這個規矩也改了?」
百年傳承的青鳥衛,動一條規矩已經是迫不得已,陸惜月不相信,她們會會一動再動。
青北額頭跳了跳,在心裡大罵。
他當初就不該主動提議負責大夏這一帶的候選人。
「不如這樣,你們可以改規矩,但是,我也要為自己爭一個權益。」
青北深吸一口氣,許久才道:「我沒法兒做主。」
陸惜月莞爾:「沒關係,我可以等你回去和另外幾位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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