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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怪我就好。」姬無痕仿佛鬆了口氣。
「當然不怪,不過殿下可是答應過我,那個女人任由我處置的。」
「這是自然。」
想到前不久給自己下藥的女人,起初姬無痕心裡還存著幾分憐惜,可如今,她害自己被父皇訓斥責罰,成了滿京城的笑柄。
這幾分同情,早就化為虛無。
安慰好姬無痕之後,姚心語便回了她居住的院子。
不久之後,院子裡傳出女子盡全力隱忍的痛苦低叫。
寧王府,陸母瞧著孤身一人從宮裡回來的蕭雲珩,視線越過他的身後。
沒有人。
她心裡頓時一緊,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知曉她的擔憂,蕭雲珩沒有瞞著:「娘,惜月被留在宮裡替太后治頭風了,你放心吧,她沒事兒。」
陸母這才鬆了口氣,轉念想到給太后治病,心下緊張起來,「怎麼會忽然讓她去給太后治病呢,這宮裡可不是好待的地方。」
皇帝的後宮,那就是個能吃人的地方。
「是她自己主動請纓,娘請放心,你也知道她,沒有把握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做的。」
「哎,這孩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衝動的毛病。」陸母捏著手心,「那她要待多久啊。」
據她所知,太后的頭風症是年輕時候受了重傷落下的,這麼多年,太醫院的太醫都醫治不好。
蕭雲珩默了默,道:「一個半月左右。」
「這麼久!」
蕭雲珩暗暗苦笑。
是啊,一個半月這麼久,可真是要愁死他了。
「娘你放心,我會每日去宮裡看她的。」
陸母看著不比自己少擔心的女婿,總想開口問問自己能不能去。
一想如今自家的處境,還是決定不給孩子們添麻煩了,
陛下翻案的是寧王府一家,可不是國公府,免她的流放之刑,不過是不希望蕭雲珩有一個流放犯的岳母順帶罷了。
京城人多眼雜,可不比外頭。
夜晚,窗外月明星稀。
蕭雲珩一隻手落在另一邊的床榻上,手間觸碰的只有微涼的薄被。
他翻過身,攬著被子蓋到身上,困意稀絕的可憐。
次日一早,他便收拾好陸惜月的衣裳還有一些常用物件進了宮,等在惠帝下朝的路上。
身為王爺,他該上早朝的,不過惠帝體恤他回到京城不久,便准他一個月休息時間。
仔細算來,也沒有幾天日子了。
惠帝遠遠的瞧見一道修長身影立在連廊下,隔的有些遠,還是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這臭小子,等在這兒做什麼?」
周濰看了眼就收回目光,沒有答話。
還能幹什麼,肯定是來見陸姑娘的唄。
但是這話能說嗎,定然是不能說的,說了陛下指不定又要數落小寧王不爭氣。
「臣拜見陛下。」蕭雲珩揖手道。
惠帝瞥見他身後侍衛手中拎著的大包小包,還有錦盒,沒好氣道:「不是准了你一個月假,怎麼這是進宮了。」
他明知故問。
蕭雲珩十分好脾氣的答:「自然是來見王妃。」
惠帝:「……」
雖說早就猜到了,此刻聽他這麼直白的承認,還是心裡一堵。
望著那張極為熟悉的臉,惠帝忍不住懷疑起來,難不成寵夫人還能遺傳?
「去吧去吧。」惠帝這般想著,心裡更氣了。
得了惠帝的話,蕭雲珩唇角微揚,低頭道:「多謝陛下。」
他帶著侍衛轉身走了,腳下的步伐輕快迅速,好像趕不及似的。
惠帝看著,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
太后宮中,昏睡了一整夜的太后終於清醒過來。
料想中沉重猶如鐵鑽打擊般的疼痛並沒有出現,太后揉了揉腦袋,眼前的景象徹底清明之後,她看見了一張明艷精緻的臉。
趙嬤嬤在旁看著,驚喜出聲:「太后醒了,真是太好了。」
陸惜月與趙嬤嬤合力將太后扶著坐起來。
擔心太后的身體,趙嬤嬤立刻問:「太后感覺如何,可有頭痛?」
太后猶豫了瞬,遂搖頭。
趙嬤嬤笑了,完全沒想到陸惜月的醫術竟高明到如此地步。
僅僅是用銀針給太后扎了幾針,太后就醒過來不說,連頭也不痛了。
太后喘了口氣,問起陸惜月的身份。
趙嬤嬤如實答了。
「是從前陸國公家的那個?」太后不確定道。
「是,就是那位。」趙嬤嬤點了點頭,將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太后聽完,看著美貌過人的少女帶了詫異。
陸惜月安安靜靜站著,碰上太后的視線,牽動唇瓣露出乖巧的笑容。
太后舔了舔略有乾澀的唇瓣。
趙嬤嬤見狀,立刻奉上一杯溫熱的茶水。
捧著茶水輕啜,太后壓下心頭的疑惑,笑容和藹道:「真是沒想到,你出去兩年變化這麼大。」
她記得從前的陸家丫頭可沒這麼乖。
第254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趙嬤嬤聽著,偏過頭暗暗笑了。
陸惜月笑容有些乾巴巴的,回到京城之後,類似的話她都不知道聽了多少回。
太后對她並沒有惡意,再加上小姑娘又是替自己來看病的,更加不會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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