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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的好,罪不及出嫁女。
反過來,亦是這個道理。
蕭雲珩抬手,鄭重對著青年揖了揖手:「還請殿下幫忙。」
姬雲堰不由怔住。
與蕭雲珩書信往來有幾個月了,他雖然沒與這位王府世子怎麼接觸過,卻能從字裡行間感受得到,這位是個驕傲肆意的主。
哪怕是見面兩三日,兩人已經是合作的關係,也不見他這般敬重的對自己。
竟也是個性情之人。
陸惜月更是驚了,拉著他的衣袖。
姬雲堰伸出手,將蕭雲珩扶著,隨後道:「既然世子提了,那我一定盡力而為。」
他不能確定的事,自然不好誇下海口。
「多謝殿下。」
送走了姬雲堰,陸惜月才拉著他的衣袖,正色問:「這件事你怎麼不與我商量?」
萬一姬雲堰不同意,連帶著對他都心存芥蒂怎麼辦?
少女眉眼有些急色,儼然是憂心自己。
蕭雲珩忍不住笑了,舉手將她耳邊的碎發撩到耳後:「你不是說過,我做什麼都支持我的嗎。」
「……這怎麼一樣。」
「哪裡不一樣。」
蕭雲珩與她打著太極。
陸惜月抿起唇瓣,似是無奈,又隱隱是生氣的模樣。
蕭雲珩頓時收了笑,緊張道:「我是怕告訴你,你顧忌我,不同意讓我說。」
「你怎麼救知道我不同意呢。」
「因為我知道你心裡有我。」他眉眼彎著,笑的溫柔。
陸惜月一時語塞。
對上青年掬著流光溢彩的眼眸,怪罪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了。
她的確是怕這種是會讓姬雲堰影響對蕭雲珩的信任。
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不過看姬雲堰方才的神態,似乎是她小人之心了,這位五皇子,並非是與姬無痕一樣的人。
眼見少女眉眼柔和下來,蕭雲珩握住她的手,走一下沒一下的捏著,笑吟吟道:「你不生氣了?」
「我沒生氣。」
「那你方才為何板著臉。」分明是生氣了。
陸惜月無奈:「我嚇嚇你,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不與我商量。」
人前冷若冰霜,高大英俊的世子眸光晶瑩一笑,忙不迭點頭:「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說罷,她把少女手心湊到唇邊親了一口,討著笑道:「我這不是想著,讓姬雲堰幫我們一家人團聚嗎,若是我一個人回京,你能捨得?」
他又親了一下少女手背,無賴似的盯著她。
看著青年揚唇,陸惜月眯了眯眼睛,總覺得這人的臉皮好像厚了許多。
她抽回手,估計逗他:「捨得啊,有什麼捨不得的。」
青年驟然沉了臉:「當真捨得?」
陸惜月不理青年藏在話音里的委屈,走到一旁坐下,淡淡點頭:「有什麼捨不得的,又不是幾歲的小孩子了。」
仔細觀察著少女的臉色,蕭雲珩撇了撇嘴,心知她這是逗弄自己呢,還是循著她的話跟著問:「可我捨不得你,你可是我的世子妃,你若是不回去,王府豈不是沒有女主人了。」
陸惜月輕捧著茶盞,映著碧綠茶水的雙眸卻是神色一僵。
僅僅是瞬間,她便恢復了從容的笑,不再逗他:「什麼話都讓你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你不用說,我都知道。」
蕭雲珩把人從椅子上抱起來。
陸惜月驚呼一聲,手中的茶水險些撒在二人衣衫上。
窗外是鮮嫩朝氣的唇色,斜落進的光芒照亮兩人交疊的身影,是一片溫柔暖意。
京城,相府。
牛皮編製成的長鞭毫不留情的落在男子皮肉綻開的後背上,儘管已經血肉模糊,長鞭的主人依舊沒有停手的意思。
直到男人面色蒼白,屋中血腥氣充斥著每一個角落,他承受不住身子搖搖欲墜之時,外頭守著的丫鬟顫顫巍巍敲響了門。
「小姐,三殿下來了。」
「請他進來。」
姚心語面無表情收了鞭子,看著面無血色的男人,清麗的臉龐覆著冰冷寒意。
「還不滾下去。」
沒用的東西。
青年撐著昏昏沉沉的腦袋,行了禮,才是堪堪退下。
姬無痕踏過門檻,睨了眼搖搖晃晃的侍衛,一進屋就皺起眉:「手下不懂事,讓下面的人罰就是,何必自己動手。」
他走到姚心語身前,抽出她手中的長鞭,指尖撫著少女手心摩擦出的細微繭子,輕聲哄道:「何必與自己生氣,看看,手都紅了,這可不是我認識的姚大姑娘。」
姚心語緊蹙的眉頭有了舒展的跡象,看著許久不見的男子,長舒了口氣。
「都是一群沒用的東西,這麼多人,幾次三番,竟然都殺不了一個蕭雲珩和姚心語。」
提及這件事,姬無痕微微一笑:「這件事我也有責任,說到底,是我的手下不得力,惹你生氣了。」
皇家尊貴的三皇子,將少女擁在懷中,這般溫柔小聲,甚至是有些低聲下氣的態度,若是旁人見了,一定會驚掉下巴。
姚心語靠在他懷裡,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蕭雲珩到底有什麼本事,這麼多死士,竟然都沒能將他拿下。」
不是說已經廢了武功麼。
姬無痕眼裡也有了涼意:「寧王府雖然倒了,卻也是有底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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