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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沒找到,這線索,算是斷了。
陸惜月嘆口氣,輕聲安慰:「沒事,不著急,人總能找到的。」
蕭雲珩微微一笑,聽著這句安慰的花,到底沒有再多說。
傍晚,斜陽西垂,直到夜幕四合,窗外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陸惜月躺在床上,外頭的風拍著窗口,發出「吱呀」的聲響,吵的人睡不著。
她望著頭頂的帳幔,隨後長舒一口氣。
「怎麼了?」
身側的青年偏頭看了過來。
黑夜之中,隱約能看清那雙斂著光影的眸子。
陸惜月被他的忽然出聲嚇了一跳,緩了緩心神,「我原本與花鋪的嚴嬸說好,明日午間鋪山上看花苗的,這雨下個不停,明天怕是去不了了。」
山上路滑,等泥濘的路面風乾又是一兩天。
「打發人說一聲就是了。」知道不是什麼大事,蕭雲珩放了心,「就當是歇息兩天了。」
陸惜月輕嗯了一聲,手摸到了心口的玉牌,莫名的安心許多,她閉上眼睛,很快有了困意。
雨聲不斷,一直飄到了後半夜才停。
原本以為陸惜月不用去山上,好不容易有了歇息的機會,想與她安靜相處片刻,結果一大早起來,陸惜月就帶著影月去買了不少紙筆回來。
蕭雲珩又拿了一萬兩銀子給她,她打算用這筆錢,先把成衣鋪開上。
鋪面先不急,得先找幾個繡工好的繡娘還有裁縫,另外就是布料了。
她之前閒逛的時候看過兩家,無論是布料上的紋樣,還是布料的質感,都比瓊縣好了不止一個檔次。
第168章 有人要害你
書房裡,少女雪白指尖握在褐色筆桿上,手腕遊動,很快在紙張上描繪好一朵鮮花圖樣。
少女身側,一言不發的影月垂著頭,手中研磨著墨條,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
蕭雲珩提著茶壺進屋,給她倒了一杯,送過去,「都畫了七八張了,歇歇吧。」
陸惜月接過茶喝了口,頭也沒抬:「沒事兒,我也不累,等這些圖紙畫好,我要送去給織布的織工,看看樣品。」
如今那張單方上的藥材紙只剩下兩味藥了,根據原文的劇情,也就在明年開春的這個時候,那兩味藥材會在這裡出現。
只是原文裡,蕭雲珩並沒有抓住這個機會,還是在兩年之後,聚齊了這些藥。
她得儘快賺到足夠的銀子,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想到此處,她掀起眼帘,深深看了眼前青年一眼。
蕭雲珩默了默。
不知怎的,好像在她這一眼中看到了嫌棄。
應該是錯覺吧。
他隨手拿起紙上的圖樣,墨跡已經乾的差不多了,墨色的花朵躍然紙上,乍一看平平無奇,只是模樣新鮮。
若是配上顏色,就不一樣了。
蕭雲珩見過繡在衣服上的花朵紋樣,是他從未見過的。
與此同時,灰濛濛的天氣下,趙品謙與盛欽約在了一家茶樓見面。
雅室幽靜,這個天氣也沒什麼人,倒是方便了他說事。
坐定許久,盛欽才姍姍來遲。
與那天馬車失事相比,盛欽的臉色紅潤許多,不過再紅潤,與尋常人還是有所區別的。
「怎麼約在這裡,我知道一家很好的茶樓,不如換個地方。」
即便是有幾年沒見,兩人的友誼卻沒有變化。
說起話來,自然沒什麼顧忌。
「不用,就在這兒挺好。」趙品謙杯中的茶水涼的差不多了。
他睨一眼阿水,阿水會意,低頭退了出去。
盛欽見狀,也將自己的小廝遣退出去。
「到底什麼事?」他有些好奇。
趙品謙開門見山:「沒什麼大事,就是有人要害你。」
「咳咳——」
盛欽一口茶水險些沒噴出來,拍著心口平定好心緒,不淡定了:「趙兄,你說什麼?」
「你不覺得,你的病來的蹊蹺?」
盛欽與他不同,他還是習過武的,雖算不上高手,卻也是四五個人近不了身的那種。
不過幾年過去,意氣風發的少年卻成了病秧子,還患上了哮喘。
身前的青年靜靜對上他的視線,薄唇揚起一抹淡笑,似是不解:「趙兄怎麼會這麼說,我這身子,是三年前得了長大病,就再也沒好過了。」
趙品謙目光深深:「當真如此嗎,你真的一點不曾察覺?」
他不覺得好友會蠢到這個地步。
這句話含了質問的語氣,盛欽捧著茶水喝了一口,轉移話題:「茶有些涼了,再添一盞吧。」
趙品謙眼神閃了閃,摺扇敲在桌子上,發出的聲響讓人無法靜下心來。
「盛欽,你知道。」
不是詢問,而是篤定。
對面的青年長嘆口氣,靠在椅子上,笑容有些蒼涼:「知道又能如何呢。」
趙品謙擰起眉,聽出他的話外之音。
「你若是還將我當朋友,就告訴我,我會幫你。」
就像當年,他不顧家中長輩阻攔,幫助自己一樣。
青年彎唇,笑意卻不達眼底,恍若窗外壓抑陰沉的天氣:「我自然是拿你當朋友的,只是這件事,你幫不了我。」
趙品謙聽著,板起臉,最煩的就是他這個磨磨唧唧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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