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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氣氛凝滯,好一會兒,姚心語才平復好心情,吩咐下去:「儘快把人給我處理了,這次再辦不好,你們也不必回來了。」
「是。」
黑影接了話,很快消失在屋中。
坐在床榻邊,她手中捏著繡帕,抬腳狠狠踹在了凳子上。
蕭雲珩沒除掉也就算了,連衛寧也沒徹底解決!
這大半年以來,她便沒順心過!
丫鬟聽到動靜,默默走了過來,開口安慰:「小姐別生氣,就算衛寧逃了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他身受重傷,必死無疑。」
「你怎麼知道必死無疑。」
「小姐你想,你那一劍可是正中他心口,除非有神醫在,他才有救。」
至於神醫,衛寧自然是不可能找到的。
話是這麼說,可姚心語心裡還是不安穩。
殺手門原本還可以存在的更加,偏偏衛寧這個蠢貨非要深究衛家當年的滅門之仇。
若是他乖乖的為己所用,又怎麼會生出這麼多事端。
想到此處,她閉了閉眼。
如今沒有了殺手門,做起事情來再也不像以前方便。
陶錦霜那個蠢貨帶回來的姓紀的,也不是什麼堪用之人。
放他回去是為了讓他和陸惜月斗的,結果他居然自投羅網,什麼用都沒派上就沒了。
姚心語越想越氣。
蕭雲珩和陸惜月,兩人倒是惺惺相惜起來了。
她忽而想到什麼,勾了勾唇:「影月呢?」
丫鬟答:「江姑娘還在趙家。」
「讓人把她叫回來,有件事,我需要她去做。」
丫鬟應下。
——
天光大亮,陸惜月早起給兩個傷患熬製湯藥。
玄豐不愧是殺手門的副使,不過兩三天,竟然都能下地活動了。
不過他的左手還是受到了影響,短時間內不能再使武器。
陸惜月便將給衛寧餵藥的活計交給了他。
豐長笛於午後按照約定時間帶著藥箱過來,陸惜月將針法的最基礎寫在了紙上,先讓他將理論熟記於心。
大概兩日,豐長笛就將這些理論背了個滾瓜爛熟,接下來,便是實操。
不得不說,醫祖就是醫祖,能得到這個名號,他的醫術當然屬於頂尖那一列。
如果這裡不是古代,他生在現代,只怕在醫術上的造詣能更上一層。
畢竟,現代的醫療技術是通過幾千年的變化與傳承而來,肯定要比這個時候先進。
教完了理論與實操,接下來,就要看他自己的練習了。
哪怕已經上了年紀,豐長笛的身體卻不像尋常七八十的老人。
他的身體狀態說是四十多歲,也不為過,不過就是麵皮上顯的年紀大些而已。
時間一晃便已經是月底。
衛寧的身體恢復的不錯,已經能下床走動,陸惜月開始調配專門解除火毒的藥材。
她決定,這一次,幫他臉上的疤痕也一併去了。
蕭雲珩收到了雁南的傳信。
陸惜月臨床而坐,手中藥杵不停。
「大哥已經將點心鋪子開了起來,說是生意不錯,他準備再開一家成衣鋪,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娘也很掛念我們,讓我們處處小心。」
蕭雲珩看完信,說與她聽。
陸惜月恍恍惚惚:「我們到這兒也有一個多月了。」她都忙的記不清了。
蕭雲珩收起信,拿起另外一個藥杵在她身側坐下,順手將她耳畔落下的碎發撩了上去。
陸惜月靜靜等他弄好,隨即把分好的藥材倒進他的藥杵中,絲毫沒有因為青年的動作而感到羞澀臉紅。
第155章 你不厚道
她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了,只是幫忙弄一下頭髮而已,自然不至於臉紅心跳。
自從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後,陸惜月對待蕭雲珩,是越來越坦然。
喜歡一個人是很正常的事,更何況這個人是蕭雲珩,她並不認為動了心就占據劣勢。
況且,她的目標是山川大海,金銀財寶。
感情而已,怎麼會成為她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不過趙品謙的這封信,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
「若是讓豐先生來替衛寧診治呢?」
「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蕭雲珩心中並不待見衛寧,當然,還有他的副使玄豐,只是陸惜月不想讓他們死,他只好把這份心思歇下去。
如今有這麼個機會能與陸惜月回雁南,還能讓她不擔心,他自然沒有反駁的道理。
隔天,陸惜月便帶著豐長笛來看衛寧。
終於見到身中火毒的病人,豐長笛內心著實激動了一把。
他是會解火毒不錯,卻是基於理論上的,從未真正實踐過。
前幾天也會看著陸惜月抓藥配置,想到她不計回報的教自己針法,到底沒好意思問出口。
衛寧半躺在床榻上,穿著一件中衣,屋裡點著碳火,玄豐在一旁伺候著。
「陸姑娘。」一見來人,玄豐恭恭敬敬道了聲。
陸惜月頷首,帶著豐長笛走到衛寧身前。
「伸手。」她道。
衛寧詫異看了眼她身後的陌生老者,將手腕遞出來。
豐長笛在陸惜月的示意下搭上他的脈。
這一探,豐長笛暗藏興奮的眸色逐漸轉為凝重,他沒想到這小子體內的火毒這麼嚴重,都快攻入心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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